云瑶刚将基础吐纳术运转完一个周天，窗外便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嗤笑。她睁眼望去，正是方才被凌师姐喝退的圆脸少女和瘦高个少女，两人正扒着窗沿往里瞅，见她看来，圆脸少女还做了个鬼脸，口型无声地骂着“废物”。
云瑶指尖微动，将凌师姐留下的小玉瓶揣进怀里，起身走到门边。那两人见她要出来，立刻装作路过的样子，扭扭捏捏地往远处走。
“站住。”云瑶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
两人脚步一顿，圆脸少女转过身，梗着脖子道：“干嘛？难道你还想找我们麻烦不成？就你这灵根，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云瑶缓步走到她们面前，目光扫过两人，“气运探查”权限再次触发，确认了她们的灵根品阶和那点可怜的善恶值。她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清冷：“灵根好坏，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瘦高个少女被她看得发毛，拉了拉圆脸少女的衣袖：“师姐，我们走吧，跟她废话什么。”
圆脸少女却被云瑶的态度激怒了，扬手就要再推她：“你还敢顶嘴？”
这次云瑶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她的手，同时抬手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拂。圆脸少女只觉手腕一麻，整条胳膊都软了下去，她又惊又怒：“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云瑶收回手，语气平淡，“只是让你知道，就算是杂灵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这时，那个怯懦的水单灵根少女也跟了过来，见此情景，小声劝道：“师姐，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被执法堂的人看到就不好了。”
圆脸少女瞪了她一眼，又看看云瑶，虽然胳膊还在发麻，但终究是怕了执法堂，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捂着胳膊气冲冲地走了。瘦高个少女赶紧跟上去，怯懦少女则朝云瑶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也快步离开了。
云瑶望着她们的背影，眸色渐深。这青云宗的外门，果然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原身就是因为太过懦弱，才会被人如此欺凌。
她转身回屋，重新盘膝坐下，没有再练基础吐纳术，而是开始梳理脑海中关于混沌灵根的零碎信息。系统只说混沌灵根是隐藏的，却没说如何觉醒，她只能自己摸索。
她尝试着将体内驳杂的五行灵气汇聚到丹田，可那些灵气刚一碰面就开始互相冲撞，疼得她额头冒汗。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云瑶却没有放弃，她想起刚才避开圆脸少女时体内灵气的短暂流动，或许可以换个方式。
她不再强行汇聚灵气，而是引导着金灵根的灵气沿着经脉缓缓游走，待其稳定后，再引入少量木灵根的灵气，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两者的流速，不让它们冲撞。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一个时辰过去，她才勉强让金木两种灵气在经脉中共存。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云瑶才停下修炼，虽然累得浑身酸痛，但眼中却闪着光亮。她能感觉到，两种灵气在经脉中流动时，似乎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新能量，虽然转瞬即逝，却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起身推开房门，清晨的空气带着山间的清新，深吸一口，只觉心旷神怡。这时，远处传来集合的钟声，是外门弟子每日的早课时间。
云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好破旧的外门服饰，朝着集合的广场走去。路上遇到不少外门弟子，大多对她投来鄙夷或无视的目光，偶尔还有几句低声的嘲讽。
云瑶目不斜视，径直穿过人群。她知道，这些目光和嘲讽，很快就会变成震惊和敬畏。
早课的内容依旧是基础吐纳术，负责授课的外门长老讲得枯燥乏味，不少弟子都在底下偷偷打盹。云瑶却听得格外认真，她发现长老讲解的吐纳法门中，有几处细微的节点，似乎与她昨晚引导灵气的方法能相互印证。
下课后，长老宣布了一个消息：三日后，外门将进行一次小比，成绩优异者可获得进入内门的推荐名额，还能得到一瓶聚气丹。
这话一出，周围的弟子顿时炸开了锅，不少人都摩拳擦掌，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圆脸少女更是得意地看了云瑶一眼，仿佛内门名额已是囊中之物。
云瑶心中一动，这倒是个机会。她需要资源来加速修炼，聚气丹正是她现在急需的。
她抬眼望向内门所在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灵气比外门浓郁数倍。凌师姐就来自那里，而与原身坠崖事件有关的线索，或许也藏在那片云雾深处。
三日后的外门小比，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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