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007：宿主……您是说……】
苏菱歌回到了空间中转站站在科技屏幕前看着，看着雪地里蜷缩成一团的闵铭哲。
“报复？”她轻声重复，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指尖却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不然呢？”
她没忘，原主趴在走廊地上时，他是怎么目不斜视地走进电梯的；没忘，朴孝真泼她牛奶时，他是怎么站在看台冷眼旁观的；没忘，那些日子里，他的“无辜”和“漠然”，是怎么一点点压垮原主最后一点希望的。
后来的靠近，后来的维护，后来的挡刀和告白……是很动人。可动人，也抵消不了最初的“不在乎”。
他凭什么在她填补了原主的伤口后，就能顺理成章地拥有一个完整的她？凭什么在他曾选择旁观后，还能奢求一个“毕业就结婚”的结局？
“我不是原主，不会因为他后来的好，就忘了从前的冷。”苏菱歌的目光落在闵铭哲冻得发紫的指尖上，那双曾温柔帮她捡银杏，“他想要的是‘苏菱歌’，那我就给他一个‘求而不得’的‘苏菱歌’。”
让他记得所有细节——记得她额角的纱布，记得图书馆的台灯，记得鱼饼汤的温度，记得唇瓣相触时的心跳。让他清楚地知道，他曾离幸福那么近，近到只要伸手就能抓住。
然后，再让他亲手弄丢。
让他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对着空荡荡的世界一遍遍回想，却连一个能证明“苏菱歌存在过”的人都找不到。让他被所有人当成疯子，被自己的记忆逼成疯子，终其一生都困在“我为什么会弄丢她”的执念里。
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不是让他死，不是让他痛，是让他活着，清醒地活着，却永远也等不到那个要等的人。
雪下得更大了，闵铭哲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微弱的气音：“……菱歌……”
苏菱歌缓缓转过身，不再看那片风雪。世界夹缝的光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很快碎在微光里。
【系统007：宿主要休息一下吗？还是前往下一个世界……】
“走吧。”苏菱歌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身后的风雪声越来越远，闵铭哲的低语也彻底被吞没。
他会在街头流浪，会在疯癫中老去，会对着每一片落叶、每一阵海风追问“苏菱歌在哪里”。他会永远记得她，却永远也找不到她。
这便是他应得的。
至于她？她的路还长，不必为一个“过客”停留太久。只是偶尔在某个相似的秋天，或许会想起首尔大学的银杏道上，那个曾眼里有光的少年。
然后，漠然地移开目光。
求而不得？那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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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纬度x时空，某间纯白的控制室里。
“默这就是你从蓝色星球带回来的，那个女孩任务完成度很高”
“嗯，故事真的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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