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满月的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她的脸瞬间红了,下意识地捂住肚子,活了10万年,还是第一次饿的这么窘迫。
邪月听到声音,眼底的担忧终于淡了些,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饿了吧?但是校医说你现在只能喝水,我去问问他好转之后能吃什么。”
没等满月回答,他就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乖乖待着,我很快回来。”
看着邪月离开的背影,满月心里的纠结又松了些,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慌。
她知道,自己对邪月的心动是真的,对武魂殿的戒备也是真的,这两种情绪像两块巨石,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
她悄悄从怀里摸出清绪草,叶片依旧冰凉。
老石说,清绪草压不住做人的心思,那她不如直面这份情绪——只是,她不知道,这份心动和戒备,到底该怎么平衡。
没过多久,邪月就端着一碗热粥回来,粥里还飘着几片嫩绿的菜叶,看起来很清爽。
他坐在床边,拿起勺子,像之前喂水那样,轻轻舀起一勺,吹凉了才递到满月嘴边:
“慢点喝,刚熬好的,有点烫。”
满月看着他认真吹粥的模样,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她张了张嘴,想问他“你是不是觉得,魂兽就该给魂师献祭魂环”,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更怕打破此刻的平和。
“怎么不喝?不合胃口吗?”
邪月见她不动,又吹了吹勺子里的粥。
满月摇摇头,张嘴喝下那勺粥。温热的粥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米香,却没让她心里的纠结减少半分。
她一边喝着粥,一边偷偷看着邪月。他的动作依旧细致,眼神依旧温和,可满月的心里,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无雾。
她不知道,这层雾后面,到底是她渴望的温暖,还是她最害怕的冰冷。
喝完粥,邪月收拾好,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再睡会儿吧,你身体还没好,得多休息。”
满月点点头,闭上眼睛,可心里的纠结却一点没停。
她知道,这件事她不能一直逃避,可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邪月坐在一旁,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他能感觉到,满月心里的顾虑很重,重到让她不敢靠近自己。
他不知道那顾虑是什么,但他愿意等,等她愿意说的那天,等她不再抗拒的那天。
医务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满月躺在床上,心里的两个声音还在争吵,而邪月坐在不远处,安静地守着她,像一道温和的光,却又让她不敢轻易触碰。
满月闭着眼,意识却格外清醒。耳尖能清晰捕捉到邪月轻缓的呼吸声,还有他偶尔起身替她调整窗帘的细微响动。
他怕午后的阳光太烈,特意把窗帘拉得只剩一条缝,让柔和的光斑刚好落在被子边缘,不晃眼,又能留住暖意。
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打转,让她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目光落在邪月身上。
他正坐在椅子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紫禄勋章,她曾听闻过他们三个是武魂殿紫禄勋章获得者,而邪月则是紫禄勋章获得的第一人。
就在这时,邪月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忽然抬头,刚好对上她的眼睛。
满月慌忙闭上眼睛,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在偷偷观察。
“没睡着?”
邪月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笑意。
“是不是我在这里,你不自在?”
满月没敢睁眼,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
“没有,就是……睡不着。”
邪月没拆穿她的慌乱,只是起身走到病床边,脚步放得极轻:
“要不要跟我说说?你好像一直有心事,从操场到现在,都没真正放松过。”
…
…

作者约的稿!好帅!!!邪月!!master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