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练过弯时，天昊在空地上用粉笔画了个半圆弧。妙骑着电瓶车慢慢挪到起点，车把攥得比昨天还紧，眼睛盯着那个弯，总觉得车轮像要跟地面较劲似的。
江天昊“身子稍微往弯里倾一点，别僵着。”
天昊站在圈外喊。妙试着把重心压低，右手轻轻拧着电门，车刚拐过半个圈，车把突然像被什么拽了一下，猛地往外侧偏。她慌得直想捏刹车，又记起昊昊说过“过弯不能急刹”，只能死死稳住车把，眼睁睁看着前轮擦着粉笔线冲了出去，车身后半段甩得像个钟摆，差点把妙从车座上甩下去。
江天昊“转弯时电门别松太猛，也别拧太狠，匀着点劲儿。”
昊昊帮我扶车时，车筐里的塑料瓶还在“哐当哐当”撞。我重新上车，盯着那个弯试了三四次，要么是转弯太急，车身斜得快要贴地；要么是速度太慢，车直接在弯心晃悠着停了下来。直到第七次，我试着把视线从地面移到弯的尽头，车身倾斜时，左手轻轻带了点车把，电门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力度——车轮居然顺着粉笔线滑了过去，风从耳边擦过的瞬间，竟有种贴着地面飞的错觉。
练刹车时，昊昊在地上摆了排塑料瓶当障碍。
江天昊“先练后刹，轻捏，感觉车在减速就松点。”
我捏着后刹的手心里全是汗，车慢慢往前挪，手指刚用力，后轮突然“吱”地一声抱死，车身猛地一颠，我整个人往前冲，差点撞到车把。昊昊在旁边喊
江天昊“不是让你捏死！像摸小猫似的，轻点，再轻点！”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试。这次手指只轻轻搭在刹车上，一点点加力，车轮转动的声音渐渐慢下来，最后稳稳停在塑料瓶前半米处。
江天昊“对喽，就这样！”
昊昊拍手时，我才发现后背的汗已经把T恤浸湿了。
后来练前后刹配合，昊昊说
江天昊“先捏后刹，再轻点前刹，像给车‘踩点’似的”。
我试着在快到塑料瓶时，先轻捏后刹，车身微微下沉，再轻点前刹——车像被两只手轻轻拽住，稳稳停在障碍前，连车筐里的塑料瓶都没晃一下。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时，我骑着车在空地上绕着圈，过弯时车身轻轻倾斜，刹车时车轮带着柔和的摩擦声停下。昊昊站在远处喊
江天昊“回家啦”
我捏着刹车停在他面前，车把稳得没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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