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姣姣心情颇佳,嘴里哼着不成调还忘词的古怪小曲儿,蹦蹦跳跳地出了门。“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哒~哒哒哒~哒、哒、哒、啊!!!!!!”
这“美妙”的歌声在她踏进医馆、看到眼前景象时,瞬间化作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你快放下!!!”
只见宫远徵正拿着一个造型……颇为抽象的灯笼在手里好奇地摆弄,正是上元节那晚她遗落在这里的“小狗”灯笼!听到她这声咆哮,宫远徵手一抖,灯笼“啪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宋姣姣一个箭步冲上前,像捧易碎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灯笼捧起来,还心疼地对着灯笼脑袋轻轻拍了拍,嘴里发出安抚小动物般的声音:“嘬嘬嘬,不怕不怕不怕,摔疼了吧?”
宫远徵看着她这一连串动作,一脸莫名,指着那灯笼问道:“宋姣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丑兮兮的。难道是宫紫商她那商宫又造出了什么新奇玩意儿,让她弟弟送来的?”他显然没把这丑东西和宋姣姣联系起来。
宋姣姣眯起眼睛,危险的光芒在眸中闪烁。她将灯笼举到宫远徵眼前,几乎要贴到他鼻子上,一字一顿地问:“你、再、仔、细、看、看,它、是、什、么?”
宫远徵被她这架势弄得有些迟疑,又仔细端详了片刻,看着那圆滚滚的身子、不甚协调的耳朵,犹豫地、带着七分不确定三分试探地开口:“……猪?”
宋姣姣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面无表情,眼神死寂。她默默地收回灯笼,抱在怀里,然后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语气毫无波澜:“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它和你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说完,抱着她的“小狗”灯笼,转身就走,留下宫远徵一个人在医馆里满头问号,完全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哎哟喂笑得我肚子疼!”商宫里,宫紫商听宋姣姣气鼓鼓地复述完早上的经历,笑得直接瘫倒在椅子上,捂着肚子直哎哟。“你还不如直接告诉他,那是你给他做的呢!说不定他看在是你做的份上,能违心夸两句?”
宋姣姣懊恼地趴在桌子上,用额头抵着冰凉的桌面:“本来是上元节要送给他的……结果那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灯笼就被我忘在医馆了。今天想去拿回来,结果就……还好那天没送出去,不然当场就被他嘲笑死了!”
“可是你好像已经被嘲笑了诶。”一旁的小黑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明显也在憋笑。
宋姣姣立刻抓起桌上的一根小木棍,朝他虚挥了几下,龇牙咧嘴地做出要打人的样子。
宫紫商好不容易止住笑,坐直身体,分析道:“这要放在前几天,他肯定毫不留情地嘲笑你。不过现在嘛……”她拖长了语调,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现在的宫远徵,可是完全沉浸在我们姣姣妹妹的‘美色’当中无法自拔!你就算送他一块路边捡的丑石头,他估计都能当宝贝供起来!”小黑在一旁疯狂点头,表示强烈赞同。
宋姣姣在商宫混了一整天,直到用完晚膳才磨磨蹭蹭地回去。踏进自己在徵宫的院落时,夜色已深,四周一片寂静。然而,她房间的窗户却透出温暖的烛光,映照出一个清晰的人影。
宋姣姣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一手抓住一个侍女:“紫苏,青黛,你俩靠近我点,我……我有点害怕。”这大晚上的,谁在她房里?
青黛安抚道:“姑娘别怕,这里是徵宫,安全得很。”
紫苏则仔细看了看那身影,不太确定地说:“姑娘,您瞧那身影……好像……是徵公子?”
宋姣姣定睛一看,那挺拔的身形,确实像宫远徵。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只见宫远徵正端坐在她房内的圆凳上,面前的桌子上,并排放着两个灯笼。一个,是她今天刚从医馆抢救回来的、那个被认作“猪”的抽象派小狗灯笼;另一个,则是一只做工精致、栩栩如生、憨态可掬的真正小狗灯笼!
宫远徵见她回来,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和讨好:“你总算回来了……”他指了指桌上那个漂亮的狗灯笼,“你看,我下午没事,就……就给你重新做了一个。这个像小狗了吧?”
【好可爱!】宋姣姣看着那只活灵活现的小狗灯笼,心里忍不住惊叹,但嘴上却不肯服软,故意板着脸,扬起下巴:“怎么?做这么好看,是来炫耀你的手艺比我好咯?”
宫远徵连忙摇头,眼神真诚地看着她,语气带着点笨拙的急切:“不是!我是想让你开心……早上是我不对,没认出来那是你做的。”
看着他这副认真的样子,宋姣姣心里的那点小别扭早就烟消云散了。她拿起自己做的那个“四不像”灯笼,递到宫远徵面前,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小得意和小任性:“那……你把这个拿回去,放在你房里,要摆在最醒目的位置!每天都要看到!”
宫远徵想都没想,立刻伸手接过那个丑萌丑萌的灯笼,郑重地点头,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好!”
作者写了挺多的,感觉衔接可能有点小问题,我先打个预防针,或许有点oo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