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倾覆之际，无天佛祖的黑袍遮了半边天，与孙悟空在不周山巅对峙。金箍棒上的烈焰映着无天眼底的猩红，却也照见他眉宇间一丝罕见的恳切。
“孙悟空，你可知我为何要掀翻这三界？”无天的声音不似平日的暴戾，带着几分沉郁，“我成魔之前，名唤紧那罗。曾有个女子叫阿羞，为护我周全，自绝于佛前。可如来呢？他视她为尘埃，视她的牺牲为理所应当。”
孙悟空握着金箍棒的手紧了紧：“所以你就毁天灭地？”
“毁的是这不公的天，灭的是这虚伪的地！”无天猛地抬头，眼中迸出精光，“你敢与天斗，敢骂如来，这份血性，连我都敬你。我要的不是霸权，是一个人仙佛魔皆平等的世界——没有谁该被轻贱，没有谁的命是别人铺路的石子！”
他望着孙悟空，忽然笑了：“你我今日，注定要做个了断。但我知道，你我本质是一类人，都见不得这世间的龌龊。若你我同归于尽，能换三界一丝清醒，便值了。”
“若我活下去呢？”孙悟空挑眉。
“那便记住今日之言。”无天的黑袍开始消散，周身魔气与孙悟空的金光交织成一道耀眼的光团，“活下去，替我，也替那些被践踏的性命，打造一个真正平等的世界。别让阿羞的死，白死了。”
轰然巨响中，不周山巅炸开漫天光雨。孙悟空在最后一刻，仿佛听见了阿羞临死前的叹息，和无天那句带着期许的嘱托。
当烟尘散尽，只余下半截金箍棒插在山石里。而三界某处，一缕微弱的灵识带着那个“平等”的承诺，悄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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