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藏真灵功德重塑六耳身

终南山深处，一道士正盘膝坐在青石上，指尖掐诀引来山间灵气，动作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洒脱。他一身素色道袍，眉眼间藏着股说不出的锐气，正是孙悟空以真灵所化的“灵明”。这变化之术得自方寸山，有须菩提祖师的法印遮蔽，纵是如来佛祖也难窥破真身。

忽有金光自天际坠落，化作一道功德长虹，注入不远处的山坳。泥土翻动间，一具石猴躯体渐渐凝聚，心口处，六耳猕猴的残魂被功德之力牵引，缓缓归入体内。李悟清睁开眼时，只觉浑身充满了力气，那道困扰许久的死亡阴影彻底消散。

他循着那股温润的功德气息望去，正好撞见青石上的道士转过身。那轮廓、那眼神，像极了五行山下护他残魂的孙悟空，却又多了几分人间修士的沉静。

“是你……救了我？”李悟清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的颤音。

道士（灵明）抬手拂过道袍，淡淡一笑：“不过是借了天地功德的便利，谈不上救。”

李悟清走近几步，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当年孙悟空渡给他的本源灵气，混着方寸山特有的松涛味。他猛地睁大眼睛，六个耳朵微微颤动：“你是……灵明石猴？”

灵明石猴（孙悟空真灵）摇摇头，指尖划过腰间的木剑，语气平静：“世人称我灵明，不过一介人间修士罢了。”他顿了顿，看向李悟清身上渐渐隐去的功德金光，“你既已重获身躯，便该忘了过去的名字。李悟清也好，六耳猕猴也罢，往后，你只是你自己。”

李悟清望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眼前这人或许不愿承认，但那股护持之意，与当年五行山下的石猴如出一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抬眼望向灵明，郑重地拱了拱手：“无论你是谁，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灵明石猴微微一笑，转身走向山径深处，道袍一角在风中扬起，像极了当年方寸山菩提祖师座前，那个偷学了七十二变的顽猴。山风掠过，带起他留下的一句轻语：“往东边去，那里有你该走的路。”

李悟清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云雾里，摸了摸自己的六个耳朵，第一次没有感到自卑。他知道，往后的路，该自己走了，但总有那么一道身影，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护着他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