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沈炘拖着一个画架和一堆画材走进房间。他动作娴熟地把画架支在窗边,金色的光线恰好落在空荡荡的画布上。“你不是最喜欢画画吗?来画吧。”他唇角扬起一抹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想画什么就画什么,画我也行。”
白君莲盯着那些熟悉的画材,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了一样发酸。曾经,画笔是她最忠实的伙伴,是她用来表达自己的唯一方式。可如今,连拿起画笔这种事,都让她感觉像是在为这囚笼增添一道新的锁链。
沈炘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但书页根本没翻动。他的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温柔又专注,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占有感,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把她整个人罩得死死的。
白君莲慢慢拿起画笔,指尖有些发颤。犹豫了很久,她终于在画布上落下第一笔。她没有画沈炘,也没有画这座豪华的别墅,而是画了一只鸟——一只羽毛绚丽却眼神哀伤的鸟,困在巨大的金色笼子里,而笼子外是广阔的天空和自由飞翔的同伴。
沈炘看懂了画的内容,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眼神一点点冷下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让人不寒而栗。
傍晚时分,助理来了,低声向白君莲汇报着什么。她隐约听到“画展”“作品”这些词,心头猛地一跳。她的个人画展原本定在下个月,难道他真的没有取消?
助理离开后,沈炘来到她身边,双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阿莲,你的画展我帮你推迟了,等你身体好些,我们一起去筹备,好不好?”
白君莲转过身,怔怔地望着他:“你……你没有取消画展?”
沈炘笑着点头,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当然没有。我知道你很看重这次画展。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幽深,“但阿莲,你要答应我,画展上不要耍什么小聪明。不然……”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已经足够清晰。白君莲的心沉了下去。果然,沈炘不会轻易给她接触外界的机会。
夜幕降临时,沈炘照例在床边的地毯上躺下,用铁链将两人的脚踝轻轻连在一起。这是他的习惯,即便在睡梦中,也要确保她无法逃离。
黑暗中,白君莲睁着眼睛,毫无睡意。耳边传来沈炘平稳的呼吸声,身旁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被子传递过来。这个男人,一边用柔情编织囚笼,一边用疯狂守护着她。
她微微动了动脚踝,铁链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沈炘瞬间清醒,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阿莲,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君莲沉默片刻,低声问道:“沈炘,你爱过我吗?”
沈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她拉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爱,当然爱。我爱到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爱到不能失去你哪怕一秒。”
他的声音低沉而迷恋,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白君莲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泪无声地滑落。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白君莲望着那道光,心底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或许,画展就是她唯一的机会。不管前路如何艰险,她都要试试,哪怕只有一丝可能,她也一定要逃出这座囚笼。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沈炘睁开了眼睛,眼底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阿莲,别想着逃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