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郗文抬头看着满墙的画,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十年,可算是将害死她母亲的凶手给送了进去。
她一幅幅地看过去,却在第八幅画的下方的橱柜底下看到一枚掉落的胸针。
一枚浅蓝色的蝴蝶胸针,但却碎了半边翅膀。
脑子里猛得闪过一帧画面,但过去的太快,她想不起来是什么。
窗外的雨簌簌向下,打落了枝头上的小白花,直至郗文调整好情绪出来,却瞧见一个人矗立在雨里。
伞面逐渐向后倾斜,郗文看清了,是一个男人,一个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郗文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打开手里的伞,走进雨里。
“郗小姐。”
在她就此略过男人时,听到了后方的人传来声音。
郗文转过了身朝男人点头示意:
郗文“先生找我?”
“别来无恙。”
这四个字让郗文不自觉眉头向内收紧,一个不过是在音乐会上见过的陌生人。
郗文“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
“关于郗夫人,你确定就这么结束了吗?”
郗夫人这三个字成功让郗文止住了要转身的动作,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眼睛:
郗文“你什么意思?”
男人伸出了手,手心里正躺着一条银白色项链:“见过吗?”
郗文稍微向前倾斜了点,项链的掉坠里含着一张照片,而这张照片……
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郗文“你从哪来的?”
男人收回了手,噙笑:“你心里有没有答案呢?”
无数张画面瞬间翻涌,郗文差点没站住身:
郗文“先生,您找更适合的人打哑谜吧,我还有事。”
郗文背过身,快速从包里拿出一小瓶药,倒出两粒在手里。
风是在此刻突然刮起的,因为倒药,她是将伞柄扛在肩上,脖子用了点力架住伞,一时间磨的她锁骨痛。
防止伞被刮跑她只好先腾出手抓住,但却在下一秒,视线开始模糊。
一帧帧画面飘过,刺的她脑袋生疼,睁眼时头脑还是感觉很累很累。
郗文双手撑住床,迫使自己稍微坐起来点才开始打量自己所处的位置。
她的正前方,有一个背对她的男人,穿的一身黑色西装。
郗文“你送我来的?谢谢。”
郗文没多大感情,她的记忆有一段是混乱的,得靠吃药来平复,如果说男人知道这么多不会不知道这个。
所以,郗文只有一个想法,他是故意的,但表面功夫她还是得做的。
听到房间里传来声音男人放下了刚举在耳边的手机转过身看向她。
“柜子上有退烧药,刚泡的。”
郗文“我老毛病了,没多大事。”
“嗯。”男人迈出步子走到了她的旁边,“但是护士也是在刚刚测的,你的烧还没退。”
郗文“我知道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郗文的语气很疏远,既没看他也没端起桌上的药,只是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男人闷笑了一声,对着已经背着他下床穿鞋的人开始了自我介绍:
马嘉祺“马嘉祺。”
郗文瞬间静止,谁马嘉祺?他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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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姜老师生日快乐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