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文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也被她掩了下去。
郗文“郗文。”
她只当这是一个自我介绍环节。
马嘉祺“还有三个月。”
马嘉祺笑得意味不明,但郗文知道,这三个月后是什么。
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理应死去了的未婚夫。
郗文“我发现先生您真的很喜欢打哑谜,但我也真的很忙,恕不能奉陪。”
郗文挂着微笑,随后直接出了病房。
雨仍旧没有停,但她的伞也不知道是落在了哪,打车的过程中只好找一个可以遮雨的地方等着。
清点了下包以及口袋里的东西,随即,郗文瞳孔一缩,那枚胸针好像不见了。
她记得自己是放进口袋了,难道晕倒的时候掉出来了不成。
郗文连忙取消打到了的车,转而在终点站输入另一个地点。
她回到了刚刚晕倒的位置,可是搜寻了几遍却仍然没有结果。
郗文定定的站了好一会,雨也还在下,但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头上不知何时被撑上了一把伞。
郗文“谢谢。”
马嘉祺“郗小姐,你未免走得过快了。”
郗文“还有事吗?”
郗文皱了皱眉,也没看人,只是盯着树上的小白花。
马嘉祺“落东西了。”
马嘉祺边说着边将手里的另一把伞递给她,同时摊开了手,正是那枚蝴蝶胸针。
郗文“谢谢了。”
郗文接过东西,连忙退出马嘉祺的伞下,打开了自己的伞。
马嘉祺“小白花不可能永远是小白花。”
马嘉祺撂下这句话,轻勾了下唇,在郗文反应过来之时,消失在了雨中。
有病。
郗文将东西收好,暗骂了一句。
雨一直没停,她的窗边也养了许多白色的洋桔梗,看到这,郗文拿起了手机。
郗文“帮我查一下,马嘉祺。”
上一次见他,是在一个音乐会的后台,她去给朋友送花的时候见过一眼,仅此而已,可他居然把自己查这么明白。
郗文举起原本趴在她腿上的猫:
郗文“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何止是他,她感觉自己也有,理他干嘛。
离谱的是,她竟然还感冒了,好吧,这是真病了。
原本打算等雨停,她去外头采个景画画,可是雨停的时候,她先自觉出现在了医院正门。
“小郗,怎么在这?”
郗文停住要向前一步的脚,转身看着台阶下的男人。
郗文“挂个水。”
“注意照顾好自己,对了,如果有空,回一趟家吧。”
郗文“因为婚约?”
“不完全。”
郗文“那是你们的家。”
面前的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的父亲骗着自己的母亲当了三,甚至是在她十岁的时候母亲才知道,对方早就结了婚,还有个大自己女儿三岁的哥哥。
母亲受了刺激,整个人的状态也有些疯癫,但她更多的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画画,一边谩骂一边画。
又过了两年,她被接到了另一个地方住。
原配对小三的女儿能有什么好脸色,虽然不对她做什么,面上的嫌弃与厌恶,她又看了近十年。
至于她那个哥哥,倒是会在每次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个小礼物,可是一年才回来一次,她与他并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