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志向

王豆豆蹲在操场边，看着赵欣怡教几个女生格斗术，林薇在旁边示范怎么用木棍当武器，动作干脆利落，带起的风都透着股劲儿。他忍不住凑过去，笑着打趣：“我说你们仨——你，你，还有那个能一拳打穿木板的陈菲菲，这么彪悍，以后结不了婚咋办？”

林薇正把一根木棍劈成两段，闻言头也不抬地嗤了一声：“结啥婚？我们三个以后是要当兵的。”她扔掉手里的木茬，拍了拍手，“哪像你们男孩子，满脑子情情爱爱，一天到晚就知道踢足球、比谁尿得远。”

赵欣怡刚好把一个女生的动作纠正过来，闻言挑了挑眉：“当兵咋了？我妈说了，女子能顶半边天。海军、陆军、空军，哪行里没女兵？比你们这些只会追着球跑的强多了。”

“就是。”刚走过来的陈菲菲接话，她手里还拎着那根打爆过怪物脑袋的撬棍，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我爸是消防员，他说保家卫国不分男女。等把外星人打跑了，把大人们接回来，我就去考军校，学爆破——比在家给人洗衣做饭带孩子带劲多了。”

王豆豆被她们说得哑口无言，挠了挠头：“我也没说当兵不好啊……就是觉得，女孩子嘛，总得……”

“总得啥？”林薇逼近一步，眼睛瞪得圆圆的，“总得穿裙子、扎辫子、说话细声细气？王豆豆我告诉你，这都啥年代了？我们想当兵，想保家卫国，想自己说了算，碍着谁了？”

赵欣怡抱着胳膊，慢悠悠地补充：“再说了，情情爱爱能打跑外星人吗？能修好大坑吗？能让马库斯顺利降落吗？”她瞥了眼不远处正和徐峰踢石子的李伟，“你们男孩子踢足球能踢赢外星人的激光枪？”

王豆豆被问得脸通红，梗着脖子反驳：“踢足球咋了？能锻炼身体！能团结队友！上次我们组队赢了隔壁小区，那叫一个齐心协力——跟你们当兵讲究的‘团队协作’不是一个理儿吗？”

“哦？”陈菲菲挑眉，“这么说，你承认当兵讲究的比你们踢球高级了？”

“我……”王豆豆卡了壳，看着三个女生眼里的笑意，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绕进去了，“你们耍赖！”

林薇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逗你的。不过说真的，现在想这些太早了。”她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语气沉了沉，“先把眼前这关过了，把大人们救回来，把外星人赶跑，再想以后的事。”

赵欣怡点头：“对。到时候别说当兵，你想踢足球踢进国家队，陈曦想当漫画家，徐峰想搞重工，都随便。但现在，不行。”

王豆豆看着她们眼里的认真，突然觉得刚才的打趣有点幼稚。他想起老爸以前说的“保家卫国”，以前总觉得是电视里的词，现在才明白，这词儿就藏在林薇挥棍的动作里，藏在赵欣怡教人防身术的耐心里，藏在陈菲菲拎着撬棍巡逻的背影里。

“行吧。”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当兵就当兵，到时候你们成了女将军，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只会踢足球’的兄弟。”

“谁跟你兄弟。”林薇白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到时候叫你给我们端茶倒水，敢不乐意？”

“乐意乐意。”王豆豆笑着摆手，“只要你们能把外星人打趴下，别说端茶倒水，给你们拎鞋都行！”

远处传来徐峰的喊声：“豆豆！马库斯的飞机快到了，快来帮忙搬信号旗！”

“来了！”王豆豆应了一声，往那边跑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三个女生——她们已经重新投入训练，阳光下，挥棍的身影又飒又亮。

他突然觉得，等将来真把大人们接回来，等这破日子熬过去了，看到穿着军装的林薇、赵欣怡和陈菲菲，说不定比看到任何球星都让人激动。

毕竟，她们现在护着大家的样子，已经够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