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式惩罚

天刚蒙蒙亮，晨露还挂在帐篷的帆布上。王磊蹲在步枪面前，故意把脸凑得很近，眼神严肃得像在审案：“警犬步枪，你违规了。”

步枪耷拉着耳朵，尾巴尖有气无力地扫着地面，显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昨晚灵魂空间里的暖光还没在记忆里褪去，它甚至能闻到闪电和妈妈身上那股干净的气息。

“私自进入灵魂空间，”王磊板着脸，故意拖长了调子，“按照规定，你想让我怎么惩罚你？”

步枪抬起头，看了看王磊紧绷的嘴角，又低下头，鼻子在地上蹭了蹭。过了半会儿，它才闷闷地吐出一句话，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罚……罚我今天少吃一块肉干。”

王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步枪的耳朵：“逗你的。”他指尖碰到步枪耳后的绒毛，能感觉到它身体瞬间放松下来，“知道你想闪电了，换作是我，也忍不住。”

步枪愣了愣，抬起头，眼睛里的迷茫渐渐散去。它用头蹭了蹭王磊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道谢，又像是在倾诉。

“不过下次得告诉我一声，”王磊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地说，“灵魂空间那地方邪门，一个人去太危险。”他顿了顿，补充道，“虽然你是只狗，但也算‘一个人’。”

步枪轻轻“汪”了一声，算是答应。阳光从帐篷缝隙里钻进来，落在它的鼻尖上，暖融融的。它想起昨晚闪电说的“好好活着”，突然觉得王磊的玩笑，更像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体谅。

王豆豆揉着眼睛从帐篷里钻出来，看到这一幕嚷嚷：“你们俩偷偷说啥呢？是不是在密谋早饭多吃点？”

步枪摇了摇尾巴，站起身，往仓库的方向走——那里有许墨准备的早饭，今天的肉干，它想分一半给王磊。

王磊跟在后面，看着步枪虽然还有点蔫，却比昨天挺直了不少的背影，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有些伤口愈合不了，但能被这样带着玩笑的温柔托着，总不至于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