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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天赋桎梏,信念如钢,云泥之别,沉默守望

帝兽宇宙:龙之传说

幻境画面悄然转变。

依旧是那个简陋的小屋,光线昏暗。小男孩金念瑞(稍大一些,约十二三岁)盘膝坐在硬板床上,双目紧闭,稚嫩的脸上却流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坚毅之色。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打湿了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襟。他周身萦绕着一层极其稀薄、近乎难以察觉的土黄色光晕,那是他体内微弱的土属性能量在艰难运转。

“实力达到凶兽级后……”金念瑞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小男孩儿一直都特别、特别努力地在修炼。他比任何人都刻苦,比任何人都拼命。”

幻境中,男孩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地锤炼体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打坐冥想,在夜深人静时一遍遍催动体内那微弱的能量循环,直到筋疲力尽,昏睡过去。

“但是……”金念瑞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他的本体……只是一种土属性的狗类。血脉平凡,甚至……低劣。”

画面聚焦在男孩的眉心。那里,有一块指甲盖大小、颜色暗淡、形状不规则的金色鳞片,与他平凡的土狗血脉格格不入,显得异常突兀和……可怜。这是他身上唯一能勉强与“龙”沾边的特征,也是他“龙狗”这个自嘲绰号的由来。

“勉强称为……龙狗吧。”金念瑞的声音带着自嘲。

“帝兽宇宙所有生灵,血脉品质从下而上划分为:庸品、劣品、凡品、下品、良品……”金念瑞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判词,清晰地回荡在虚空,“他的血脉品质……勉强达到凡品。”

幻境中,男孩在修炼时,那土黄色的光晕总是摇摇欲坠,难以凝聚。他冲击瓶颈时,体内能量如同撞上铜墙铁壁,反噬之力让他口吐鲜血,脸色惨白。同龄人中,那些拥有精品、上品血脉的子弟,早已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他根本没有未来……更没有前途。”金念瑞的声音平静地陈述着这个残酷的事实。

画面一转,男孩独自一人坐在后山的悬崖边,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孤独而漫长。他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彩色眼眸中映照着那遥不可及的光彩(幻境中瑞儿的身影一闪而过)。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眼神中,没有绝望,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倔强!

“而那时候的小男孩儿……却格外坚强。”金念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因为在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信念!如同黑暗中的灯塔,如同深渊中的绳索!无论如何……他也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这是他对她的承诺!是他用灵魂发下的誓言!到了那一天……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迎娶她进门了!”

那“迎娶”二字,他说得极重,带着一种跨越了无尽岁月的、沉甸甸的期盼与……孤勇!

幻境画面再次流转。小男孩和小女孩都长大了一些,约莫十四五岁。

瑞儿……更加耀眼了!她如同含苞待放的绝世仙葩,身姿窈窕,容颜绝世,即使穿着最普通的学院制服,也如同披着星光。她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同龄人,有气质高贵的少年,有活泼俏丽的少女。他们如同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她,欢声笑语不断。她如同世界的中心,彩色长发在阳光下流淌着梦幻的光泽,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足以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而金念瑞(少年)……却显得更加沉默和……格格不入。他身形依旧瘦弱,穿着洗得发白、甚至有些不合身的旧衣服,站在人群外围较远一点的地方。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只是静静地、近乎贪婪地注视着人群中心那个光彩夺目的身影。他的眼神依旧温柔、专注,却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卑微与……隐忍。

“无论走到哪里……”金念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小女孩儿都那么吸引人,都是众所瞩目的焦点。小男孩儿……只要每天都能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笑,看着她闹,看着她被所有人喜爱……心中就充满了……一种近乎卑微的满足感。”

幻境中,瑞儿被一个英俊的少年逗笑,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人群也跟着笑起来。远处的金念瑞,嘴角也微微上扬,眼神柔和,仿佛她的快乐就是他的全部。

“而小女孩儿……”金念瑞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始终对他颐指气使。‘喂,龙狗,去帮我买杯水!’‘龙狗,我的书忘在教室了,快去拿!’‘龙狗,离我远点,你身上有汗味!’……甚至很多同龄的孩子,都当着她的面嘲笑他,说他是她身边的一条……土狗。”

画面中,瑞儿皱着好看的眉头,不耐烦地指挥着金念瑞。周围的少年少女们发出哄笑声,有人故意模仿狗叫。金念瑞低着头,默默承受着那些刺耳的嘲笑和鄙夷的目光,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可他却……甘之如饴。”金念瑞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只要她开心就好……只要她还需要他……哪怕只是把他当作一条呼来喝去的狗。”

幻境切换:

• 阳光午后: 瑞儿心情好,难得地招呼金念瑞一起玩一个简单的游戏。金念瑞受宠若惊,笨拙地配合着,脸上洋溢着纯粹的、近乎傻气的笑容。

• 阴雨傍晚: 瑞儿因为一点小事不开心,迁怒于金念瑞,将手中的书狠狠砸在他身上,怒骂他是“没用的废物”。金念瑞默默捡起书,擦掉封面上的泥水,递还给她,低着头,一言不发,眼神里只有深深的愧疚,仿佛真的是自己的错让她不开心了。

“她高兴的时候,会叫他一起玩耍……她不开心的时候会打他骂他,拿他当出气筒……”金念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小男孩儿……却从来都没有生过她的气。因为在他心中……她终究……还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哪怕只是这样……他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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