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哨声划破宁静,余袅袅难得没有赖床。睡了个好觉的她神清气爽,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早上好呀~”她软糯的问候带着阳光般的温暖,任谁都看得出她昨晚休息得很好。
何璐笑着打趣:“你睡得倒是香,昨晚那么大动静都没醒,难怪雷神要把你扔河里。”对于这个软萌的妹子,她总是格外心软。
训练场上,女兵们整齐列队,手持钢枪,背负战斗行囊。
雷战戴着标志性的墨镜,缓缓巡视队伍。当他的目光扫过余袅袅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你,出列。”雷战停在唐笑笑面前。
唐笑笑应声出列。
“头盔摘下来。”
“我不退出!”唐笑笑警惕地看着他。
“没让你退出,摘头盔。”雷战语气平静。
确认不是要淘汰自己后,唐笑笑摘下了头盔。
“心疼吗?”雷战问。
“留了八年,当然心疼。”
“那为什么剪?”
“报告,因为我想成为特战队员。”
雷战露出一个近乎恶劣的笑容:“那我告诉你,你成不了特战队员。就算剪了头发,你也通不过选拔。”
他转向全体女兵,声音陡然提高:“还有你们!你们都成不了特战队员!明白吗?!”
余袅袅暗暗咋舌:这大尾巴狼的心理战术玩得真狠。
陆续有人走出队伍,放下头盔离开。
“文工团的,你走吧,不该受这个苦。”老狐狸劝唐笑笑。
余袅袅急忙开口:“老狐狸,你说哪个文工团的呀?我也是文工团的。笑笑,别听他们的鬼话,他们都是大尾巴狼!”
这话让雷电突击队员们都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雷战更是心头一跳,既想惩罚她的口无遮拦,又莫名享受这个专属的“昵称”。
唐笑笑抬头望向飘扬的五星红旗,深吸一口气:“报告!我不走,不退出!死也要死在这!”
“谁说文艺兵是花瓶的,我第一个不同意!”余袅袅气势汹汹地瞪着前排的教官们。
在雷战看来,她就像一只被惹急的小猫,张牙舞爪的样子可爱极了。
就在这时,全副武装的谭晓琳出现在训练场。
“报告教官,谭晓琳请求参加训练!”她的声音坚定有力。
余袅袅惊讶地看着教导员这身装束,心里暗暗佩服:这样才像话,不然怎么服众?
“真是想不到啊。”沈兰妮低语。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叶寸心接话。
何璐小声提醒:“又掐,小心惹事。”
经过一番交涉,谭晓琳最终如愿入列。哈雷甚至主动给她戴上了训练手表——这个举动表明,教导员的行为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现在宣布规定!第一条:集训期间,没有姓名,没有军衔,只有数字代号!”老狐狸的声音回荡在训练场上空,“干部和战士一律平等!”
余袅袅利落地撕下军衔,对这个规定毫不在意。
“第二条:签署遗书,交代后事!”老狐狸继续宣布。
叶寸心立即抗议:“报告!我们是来集训的,不是来送死的!”
“这是必要程序!伤残、受伤甚至死亡都可能发生!要想成为优秀战士,必须经历危险训练!”
田果哀嚎:“报告,老狐狸,我们都是如花似玉的女人啊,您怎么舍得下这个狠手?”
余袅袅领到号码牌时眼睛一亮——66号,很吉利的数字。
“谢谢呀~”她朝着发牌的小蜜蜂甜甜一笑,摇晃着手中的号码牌。
小蜜蜂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嘿,还挺乐观。”心里嘀咕:这姑娘漂亮是漂亮,怎么有点缺心眼?雷神居然好这口?
当听到要签署“自愿文件”时,田果哀叹:“这就是卖身契啊...”
余袅袅突然脸红心跳:这算是把自己“卖”给那个大尾巴狼了吗?
“总之一句话,最终解释权在我这儿!”雷战斩钉截铁地说,“要想找公平,就不要来集训队!”
谭晓琳带头表态:“姐妹们,既然是规定就要遵守,签吧。”
余袅袅却脱口而出:“那不就是生是雷神的人,死也是雷神的人了?!”
这话让全场瞬间安静。雷战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墨镜后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语出惊人的姑娘。
余袅袅说完就后悔了,脸颊绯红。她说不清自己对雷战是什么感觉,就像小时候依赖师父那样,总觉得在这个男人身边很有安全感。难道是因为他年纪比较大?
在写遗书环节,余袅袅握着笔发愁:师父已经去世多年,身边也没有其他亲友,这遗书该写给谁?
就在这时,她不经意间抬头,正好对上观察室里雷战的目光。两人视线相交的瞬间,她迅速低下头,心跳如擂鼓。
而雷战也罕见地没有立即移开视线,直到老狐狸的调侃声响起:“怎么,担心你的'宝贝疙瘩'写不出遗书?”
“胡说什么。”雷战强装镇定地转身,却掩不住耳根的一抹微红。
窗外,余袅袅最终在遗书上写下短短一行字:“致看到这封信的人:如果我牺牲了,请告诉雷战教官,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这封特别的遗书,仿佛是她无意识间许下的一个承诺,也是两颗心悄然靠近的见证。在严格的训练场上,一段特别的感情正在悄然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