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攥着提琴钥匙逼近,白大褂上的污渍在月光下显露出暗红——那是提琴女人的血。我握紧玫瑰花瓣,掌心的伤口又开始发烫,花瓣上的纹路亮起红光,将医生的影子钉在地板上。
“你早就知道规则,是不是?”我盯着他手里的笔记本,“那页干花、药房的枯骨,都是你故意找的。”医生的笑僵在脸上,突然扑过来抢银质小盒:“一个愿望!我要救我女儿!”
我侧身躲开,他撞在沙发上,笔记本掉在地上, pages 散开,里面掉出张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抱着玫瑰玩偶,额角的痣和医生一模一样。可没等我细想,医生又爬起来,手里多了把手术刀,是他藏在白大褂夹层里的。
“别逼我!”他的声音发狠,却在看见我掌心玫瑰花瓣的瞬间顿住——花瓣的红光漫到地板上,顺着血痕往走廊延伸,竟在提琴房的方向,映出个模糊的女人虚影。那虚影穿着礼裙,手里攥着半截提琴弦,正幽幽地盯着医生手里的提琴钥匙。
医生吓得后退,手术刀“当啷”掉在地上。虚影飘进客厅,提琴钥匙突然发烫,医生惨叫着松手,钥匙落在地上,瞬间被红光包裹,化作一缕黑烟。“她在找自己的信物。”我突然明白,每个“住户”,都是曾经没熬过游戏的人。
挂钟又响了一声,凌晨五点,天边泛起微光。医生瘫坐在地,看着虚影慢慢消散,嘴里喃喃着“对不起”。我捡起笔记本,发现最后一页的干花旁,多了行小字:“玫瑰花瓣,可渡一人。”
这时,银质小盒自动打开,玫瑰花瓣飘到空中,一半飞向我,一半飞向医生。窗外的雾彻底散了,黎明的光涌进客厅,我看见医生的影子开始变得透明——他没拿到完整的信物,要被庄园留作“新住户”了。
“帮我……看看我女儿。”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作一缕烟,融进晨光里。玫瑰花瓣的另一半落在我掌心,银质小盒里的信物突然发光,管家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愿望,实现了。”
我望着窗外的黎明,握紧花瓣——我的愿望,从来不是自己的安稳,是让这庄园里的“住户”,都能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