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女主名福年宁子,严重ooc致歉,致歉一切
降谷零第一次见到福年宁子时,是在正月的米花公园。她穿着米色大衣站在梅树下,落雪沾了肩头也浑然不觉,手里捧着的热可可氤氲出白汽,模糊了半张脸。他刚结束组织的任务,带着一身寒意路过,却被她忽然转身时的笑容定住了脚步。
“先生要不要尝尝?”她把另一杯热可可递过来,指尖带着暖融融的温度,“雪天里喝这个最舒服了。”
他迟疑着接过,杯身的热度顺着掌心蔓延开。后来他才知道,伏年宁子在附近开了家小小的花艺工作室,每天傍晚都会来公园散步。他们的关系在一次次偶遇中慢慢升温,从分享热饮到并肩看夕阳,降谷零习惯了在结束伪装的疲惫后,去她的工作室闻闻花香。
宁子的工作室总是摆满白色的花,铃兰、茉莉、白玫瑰,她说白色是最干净的颜色,像雪,也像能洗去一切阴霾的月光。她会笑着给他包扎伤口,指尖轻柔地避开淤青,嘴里念叨着“要小心一点啊”,眼神里的担忧却藏不住。降谷零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用“安保工作很忙”来搪塞,看着她信以为真的样子,心里既温暖又愧疚。
变故发生在初夏。那天宁子没来公园,降谷零找到工作室时,只有紧闭的门和门上的休假通知。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无人接听,直到深夜才收到她发来的短信:“我住院了,一点小毛病,别担心。”
他冲到医院时,宁子正坐在病床上看窗外的梧桐叶。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得像纸,看见他进来,习惯性地想露出笑容,却被一阵咳嗽打断。“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她轻声说,声音轻得像羽毛,“医生说,需要长期治疗。”
降谷零坐在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她的手曾经那么温暖,能轻易抚平他的疲惫,现在却冷得让人心慌。从那天起,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任务,只要有空就往医院跑。他会带她喜欢的白玫瑰,会读她没看完的书,会笨拙地学着削苹果,尽管果皮总是断成一截一截。
宁子的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能靠在他怀里听他讲白天发生的事,坏的时候连说话都费力。她开始掉头发,却笑着说“这样就不用天天梳头了”,然后把他买来的假发戴在头上转圈圈,问他“好不好看”。降谷零看着她强装的轻松,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秋天来临时,宁子的情况急转直下。医生说需要尽快骨髓移植,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配型。降谷零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甚至冒险联系了组织里的人帮忙寻找,却始终没有好消息。宁子反而比他更平静,她拉着他的手说:“零,别太勉强自己,我已经很幸福了。”
她开始频繁地陷入昏迷,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每次醒来,她都会让降谷零讲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讲他笨拙地夸她的花好看,讲公园里飘落的雪花。“那时候的雪真好啊,”她闭着眼睛微笑,“像你给我的感觉,冷的时候遇见,却带来了全世界的温暖。”
降谷零知道她在倒数时间,他把她的花艺工作室搬到了病房,摆满了她最喜欢的白色铃兰。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等你好了,我们去北海道看雪,去看真正的雪原,好不好?”她虚弱地点点头,手指轻轻抓着他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初冬的第一个雪天,降谷零守在病床边。窗外飘着细密的雪花,像极了他们初遇那天。宁子醒了过来,眼神异常清亮,她示意降谷零靠近,在他耳边轻声说:“零,我的工作室……你要帮我照顾好那些花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握着的手失去了力气,缓缓垂落。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窗外风雪的呼啸,白色的铃兰在寒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无声地告别。
后来降谷零接手了那家花艺工作室,每天都摆满新鲜的白玫瑰。他会坐在曾经属于宁子的藤椅上,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仿佛还能看见那个穿着米色大衣的女孩,笑着递给他一杯热可可。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混合着白玫瑰的清香,像她从未离开过。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屋顶和街道,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降谷零轻轻抚摸着花瓣上的雪,低声说:“宁子,下雪了。”风穿过窗户缝隙带来寒意,他却觉得心里某个角落永远暖着,那里住着一个爱花的女孩,和一段再也回不去的、却永远不会忘记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