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基金会办公室，朱志鑫正在审阅新一批志愿者的申请材料。桌上的名牌写着"朱志鑫 医学顾问"，旁边摆着一个精致的蝴蝶标本——那是刘耀文送他的周年礼物。
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停在身后。一双温暖的手覆上他的眼睛。
"猜猜谁带了城西那家的蓝莓芝士蛋糕？"刘耀文的声音带着笑意，呼吸拂过朱志鑫的耳尖。
朱志鑫故意沉吟："消防队的张队长？上周他说要感谢我们对他队员的心理辅导..."
覆在眼上的手立刻移开，刘耀文不满地皱眉，将蛋糕盒放在桌上："你明知道张队长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吃醋了？"朱志鑫转身，手指轻轻勾住刘耀文的制服腰带。一年来，刘耀文重新考取了消防员资格，虽然暂时只能做文职工作，但已经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改变。
刘耀文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我只是...特别关注。"他低头吻了吻朱志鑫的指尖，"合法的关注。"
这个词让他们相视一笑。"合法的关注"是心理医生李教授教给刘耀文的替代词，用来区分健康关心与过去的病态监视。
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实习生小林探头进来："朱医生，三点钟的来访者到了，她说..."看到两人亲密的姿势，小林立刻缩回头，"呃...我让她再等五分钟！"
门关上后，朱志鑫无奈地整理衣领："都怪你，现在全基金会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有什么关系？"刘耀文帮他抚平领口的褶皱，"我们是合法的..."
"合法的合作伙伴。"朱志鑫接话，"不是'合法的拥有彼此'，记住李教授的提醒。"
刘耀文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但眼中的爱意丝毫未减。他打开蛋糕盒，切下一小块喂到朱志鑫嘴边："尝尝？我特意让他们少放了糖。"
奶油在舌尖化开，恰到好处的甜度让朱志鑫眯起眼睛。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对了，这是下周消防演习的流程。你负责PTSD患者互动环节，记得..."
"不要用任何与火有关的比喻，我知道。"刘耀文接过文件，"上周李教授刚强调过。"他翻开流程表，突然笑了，"等等，这个'蝴蝶释放仪式'是什么？你加的？"
朱志鑫点点头："象征破茧重生。我联系了昆虫养殖基地，他们会提供康复蝴蝶。"他顿了顿，"觉得太煽情了？"
"不，很美。"刘耀文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就像你当初选择相信我还能破茧成蝶一样。"
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温暖而静谧。一年来，这样的时刻越来越多——不再有猜忌和控制，只有互相理解的默契。
"耀文，"朱志鑫突然说，"今晚...要不要来我家？"
刘耀文的手指停在文件上，缓缓抬头。自从基金会成立，他们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这是朱志鑫第一次主动邀请。
"你是说..."
"就是吃个晚饭。"朱志鑫的耳尖微微发红，"合法的晚餐。"
刘耀文笑了，那是个明亮而健康的笑容："需要我带什么？红酒？鲜花？"
"带你自己就行。"朱志鑫站起身整理文件，"不过...也许可以带上你那本相册。"
刘耀文愣住了："那本...记录相册？"那是他曾经病态地收集朱志鑫所有生活痕迹的证据，现在被李教授用作治疗工具。
"我想我们一起看看。"朱志鑫的声音很轻，"是时候面对所有过去了，一起。"
刘耀文深深地看着他，眼中的情感如此纯粹："好。"
敲门声再次响起，小林小心翼翼地问："朱医生，来访者说她真的要迟到了..."
朱志鑫最后捏了捏刘耀文的手："去吧，消防员先生。记得五点去学校接小杰。"
小杰是他们在辅导的一个火灾幸存儿童，父母在那场超市大火中丧生。刘耀文每周都会抽时间陪这个沉默的男孩画画，而男孩最近终于开始开口说话。
刘耀文点点头，在离开前突然回头："朱志鑫。"
"嗯？"
"今晚...我会合法地爱你。"
门关上了，朱志鑫摸着发烫的脸颊，忍不住微笑。阳光依然洒满办公室，那只蝴蝶标本的翅膀在光线下闪烁着蓝紫色的光芒，美丽而自由。
就像他们的爱，曾经被扭曲和控制，如今终于学会了在阳光下健康地展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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