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的雪下得纷纷扬扬，朱志鑫站在医院门口跺着脚，看着呼出的白气在冷空中消散。他刚结束一台紧急手术，手机里有三个刘耀文的未接来电。
"朱医生！"熟悉的声音从风雪中传来。刘耀文穿着深蓝色的消防制服，没戴帽子，头发和睫毛上都落满了雪。他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雪。
"不是说今天要值班？"朱志鑫快步走过去，下意识地伸手拂去对方肩上的积雪。
刘耀文咧嘴一笑，从纸袋里掏出一条厚厚的红色围巾："跟同事换了班。今天可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圣诞节。"他笨手笨脚地把围巾绕在朱志鑫脖子上，"而且天气预报说今晚零下十度，你早上出门又忘戴围巾了。"
围巾上带着刘耀文身上的温度和淡淡的烟熏味，朱志鑫把半张脸埋进去，突然注意到对方冻得发红的耳朵："你的帽子呢？"
"给流浪汉了。"刘耀文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老李头，常在医院后门那个。他耳朵都冻紫了..."
朱志鑫叹了口气，摘下刚围上的围巾，一分为二地绕在两人脖子上。红色的羊绒围巾在雪夜中像一道温暖的桥梁，连接着两颗跳动的心。
"走吧，"朱志鑫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刘耀文冰凉的手背，"回家给你煮姜汤。"
雪地上，两行并排的脚印渐渐延伸向远方。刘耀文突然停下脚步，从纸袋里掏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圣诞老人糖人："差点忘了，这是我做的...可能不太好看..."
糖人的帽子缺了一角，脸上的糖霜画得乱七八糟。朱志鑫却觉得，这大概是他见过最完美的圣诞礼物。
"很可爱。"他轻声说，在纷飞的雪花中握住了刘耀文的手，"就像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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