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真相（下）

颜如玉举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实时录像画面。"已经直播到省厅内网了，包括你的精彩表演。"

赵明辉僵住了，缓缓转身："颜医生...你误会了..."

赵明辉是上级派来的，与林涛同一批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更巧的是与林涛一样都在明光书院待过。来赶尽杀绝的？灭口吗？哼……颜如玉想了一秒。

"是吗？"颜如玉冷笑，"那请你解释一下针筒里是什么？琥珀胆碱？就像你用在那些'问题青少年'身上的一样？"

赵明辉的眼神变了，那种文质彬彬的假面瞬间剥落："聪明的女孩...和你父亲一样聪明。"他突然扑向颜如玉！

祁同伟忍痛跳下床，从背后钳住赵明辉的脖子。两人重重摔在地上，针筒滑到墙角。赵明辉疯狂挣扎，一记后肘击中祁同伟的肋骨。

"警察！不许动！"陈明带着两名警员冲进来，迅速制服了赵明辉。

颜如玉捡起针筒，小心地装入证物袋："谋杀未遂加上非法持有管制药物，足够你喝一壶了，赵博士。"

赵明辉被按在地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以为抓到我就结束了？守望者无处不在...包括你现在最信任的人里..."

祁同伟捂着左臂的伤口，喘着粗气问："局长是你们的人？"

赵明辉只是诡异地笑着："审判才刚刚开始，颜医生。就像二十年前对你父母那样..."

颜如玉脸色煞白，但声音稳如磐石："带走。单独关押，24小时监控。"

警员押走赵明辉后，陈明擦了擦额头的汗："你们怎么知道他会来？"

"推测。"颜如玉帮祁同伟回到床上，检查他崩开的伤口，"林涛的尸体'失踪'太刻意了。如果他真是'守望者'成员，一定会来确保祁同伟这个目击者永远闭嘴。"

祁同伟疼得龇牙咧嘴："你早就设好陷阱了？"

"医学知识的一点应用。"颜如玉小心地为他重新包扎，"琥珀胆碱在体内代谢很快，死后很难检测。但如果能抓到现行..."

陈明佩服地摇头："颜医生，你比我们刑侦队的还狠。"

"法医的职责就是为死者说话。"颜如玉的声音低沉下来，"尤其是那些被强行沉默的。"

夜深了。医院走廊渐渐安静下来。祁同伟因止痛药的效力昏昏欲睡，但坚持要颜如玉回去休息。

"我就在这儿。"颜如玉拖了把椅子到床边，"守望者可能还有别的棋子。"

祁同伟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你知道...在医院醒来看到你的感觉...真好..."

颜如玉没有抽回手。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银辉。许久，她轻声说："睡吧，我守着。"

简单的三个字，却比任何告白都更有分量。祁同伟在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与之并肩作战的人——不仅是作为同事，更是作为生死与共的伙伴。

窗外，一只戴着Ψ形腕表的手轻轻按下了手机上的终止键，结束了长达两小时的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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