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擒狐

郊区仓库外围 夏远身着便衣，手里捏着对讲机，藏身于仓库旁的货车阴影里

​吴稼琪同穿便衣，望远镜架在眼前，呼吸在镜片上凝成白雾

​赵志坚守在路口警戒，不时用热手宝焐着冻僵的耳朵

​林溪坐在伪装成快递车的驾驶座上，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敲击

​传销头目外号“张老板”，穿着貂皮大衣，在仓库门口踱步打手机

仓库管理员外号“老三”，缩着脖子给张老板递烟

---------------------分界线--------------

冬夜的风卷着雪沫子，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仓库铁门紧闭，只有门缝里透出昏黄的光，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打包纸箱的窸窣声。吴稼琪放下望远镜，往手里哈了口热气，镜片上的白雾散去，露出眼底的锐利。

吴稼琪（对着衣领麦克风低声说）张老板刚接了个电话，语气挺急，好像在催下线送货。

夏远（视线锁定仓库侧门）林溪，查他刚才的通话记录，看对方位置。

林溪查到了！在三公里外的小区门口，是辆白色面包车，正往这边开。

赵志坚收到，我这就去截住面包车，人赃并获。

吴稼琪忽然碰了碰夏远的胳膊，望远镜朝仓库屋顶抬了抬。夏远顺着看过去，积雪覆盖的通风口处，有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往下爬，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夏远（眼神一凛）有漏网的，你守正门，我去堵他。

吴稼琪（拉住他的手腕）等等，屋顶结冰，小心打滑。（从口袋里摸出双防滑手套塞给他）盘山买的，本来想给你当备用。

夏远的指尖触到手套里的绒毛，心里一暖。

夏远谢了。

他猫着腰绕到仓库后墙，那黑影刚落地，帆布包就掉在雪地上，滚出几瓶贴着“特效保健品”标签的空瓶子。黑影骂了句脏话，刚要捡包，就被夏远一脚踹在膝盖后窝，结结实实跪在雪地里。

黑影（挣扎着回头）你们是……警察？

夏远（反剪他的手扣上铐子）经侦支队，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时仓库正门突然传来动静，张老板和老三拎着箱子冲出来，显然是听见了声响。吴稼琪从货车后跳出来，手里举着警官证。

吴稼琪警察！不许动！

老三眼尖，瞅见旁边堆着的空油桶，抄起一个就朝吴稼琪砸过来。夏远刚押着黑影绕过来，见状一把将吴稼琪拉到身后，油桶擦着他的肩膀砸在货车上，发出哐当巨响。

夏远林溪！叫支援！

林溪已经叫了！赵哥也带着人往回赶了！

张老板想趁机溜，被吴稼琪伸腿绊倒，结结实实摔在雪地里，貂皮大衣上沾了层泥雪。老三还想反抗，被夏远一个锁喉按在地上，脸埋进积雪里，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吴稼琪（喘着气整理被扯乱的衣领）多亏你反应快。

夏远（抬手帮她拂去肩上的雪粒，手套上的绒毛蹭到她脖子，两人都顿了顿）你也一样。

远处传来警笛声，赵志坚带着队员跑过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烤红薯。

赵志坚你们俩倒是把活儿都干了，给我们留俩跑腿的也行啊。

林溪夏队，吴姐，你们刚才挡油桶那一下，帅得能上警队宣传册！

夏远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防滑手套，吴稼琪正弯腰清点缴获的箱子，侧脸在警灯的红蓝光影里忽明忽暗。风还在刮，但他刚才被油桶砸中的肩膀，好像没那么疼了。

传销头目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这是正经生意！

吴稼琪正经生意需要半夜从通风口跑路？需要用虚拟货币骗老人的养老钱？（语气冷下来）这些钱，够他们买多少真正的药，你算过吗？

张老板耷拉下脑袋，再没吭声。队员们开始清点仓库里的货物，一箱箱贴着虚假标签的“保健品”被搬出来，在雪地里堆成小山。夏远走到吴稼琪身边，递给她一瓶热矿泉水——是他从快递车里拿来的，揣在怀里焐热了。

夏远等案子结了，把追回来的钱退给老人，咱们陪他们吃顿年夜饭。

吴稼琪好啊，就去社区食堂，让李师傅露一手。

警灯在雪地上投下旋转的光影，赵志坚正跟林溪说笑着搬箱子，远处的支援警车越来越近。夏远和吴稼琪并肩站着，呼出的白气在冷夜里缠在一起，像极了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在寒风里也透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