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河春深

夏远（解开警服领带，指尖转着玻璃杯）

​吴稼琪（刚脱下外套，露出别着贝壳胸针的白衬衫）

​赵志坚（正跟服务员交代“少放辣”，嗓门洪亮）

​林溪（举着手机拍菜单，屏幕上是松鼠鳜鱼的图片）

​马文涛（推门进来，手里拎着瓶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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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飘着糖醋排骨的香气，墙上挂着幅《津门夜景图》，海河的波光在画里闪闪烁烁。

林溪（把菜单推到夏远面前，手指点着“松鼠鳜鱼”）夏队快看，这鱼比上次在食堂李师傅做的还大！

赵志坚（抢过菜单翻了两页）：再加点个贴饽饽熬小鱼，天津本地菜，让你们尝尝鲜。

赵志坚（看向吴稼琪）小吴不能吃辣，那道水煮鱼换成清蒸鲈鱼。

吴稼琪（笑）：赵哥比我还清楚我的口味。

夏远（忽然开口）：再加个拔丝山药，甜口的。

林溪（挤眉弄眼）哟，知道吴姐爱吃甜的？

吴稼琪的耳尖红了，刚要反驳，马文涛推门进来，手里的白酒瓶“咚”地放在桌上。

马文涛（解开外套扣子）：刚跟市局的老战友通了电话，说咱们这案子的经验分享会，要在全省经侦系统推广。

马文涛（指着夏远和吴稼琪）这俩是头功，今晚得多喝两杯。

夏远（摆手）：我酒精过敏，以茶代酒。

吴稼琪（拿起茶壶倒茶）：我陪马队喝，不过也只能来半杯。

服务员端着菜进来，松鼠鳜鱼浇上糖醋汁，“滋啦”一声冒起白烟，香气瞬间填满包间。林溪举着手机拍个不停，嘴里念叨着“要发警队内部群，馋馋他们”。

赵志坚（夹了块鱼肚给吴稼琪）：快吃，凉了就不脆了。

赵志坚（又给夏远夹了块）你也吃，这趟海南没少跑，补补。

夏远（尝了口，点头）：确实比食堂的好吃。

吴稼琪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推到夏远面前：“给你的，结案礼物。”

打开是支钢笔，笔帽上刻着片小小的椰树叶，笔身是磨砂的深蓝色，像海南的夜空。夏远拿起笔，在菜单背面划了划，笔尖顺滑得很。

夏远（抬头看她）正好，写结案报告用得上。

马文涛（看着这一幕笑）：你们俩这互相送礼物的习惯，得保持下去——等下次破了大案，我给你们当见证人。

林溪（举着手机对准两人）：已经记录下来了！标题就叫“经侦双璧的默契日常”。

酒过三巡，赵志坚开始讲起刚入队时的趣事，说夏远第一次审犯人，紧张得把“你涉嫌诈骗”说成“你涉嫌早恋”，逗得众人直笑。夏远没反驳，只是给吴稼琪的茶杯续满水，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顿了顿。

吴稼琪今晚月色不错，吃完去海河边上走走？

夏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窗外的月亮挂在柳梢上）：好啊，正好消消食。

马文涛去吧去吧，我们几个老家伙再喝会儿，账记好了，不用你们管。

走出菜馆时，晚风带着槐花香扑过来。吴稼琪把外套搭在臂弯，衬衫上的贝壳胸针在月光下泛着光。夏远走在她身侧，手里攥着那支新钢笔，笔身的温度刚刚好。

吴稼琪（忽然停下脚步）：你说，下次办案会去哪里？

夏远（抬头看月亮，笑了）：不管去哪里，跟着线索走就是了。

夏远（声音轻下来）只要搭档没变，去哪都行。

吴稼琪的心跳漏了一拍，刚要说话，就见林溪从菜馆里追出来，手里举着两串糖葫芦：“就知道你们要去海河！给你们带的，山楂的，甜酸口！

接过糖葫芦，糖衣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两人并肩往海河走去，糖葫芦的甜混着晚风的香，在夜色里漫开来。远处的跨河大桥亮着灯，像条发光的带子，把天津的春天，系成了个暖暖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