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河星夜

夏远（手里举着糖葫芦，糖衣在月光下泛着光）

​吴稼琪（咬着山楂，腮帮子鼓鼓的，另一只手拎着外套）

​遛弯的老夫妻（牵着金毛犬，从他们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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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过河面，吹得柳丝飘悠悠的。河面上漂着几盏荷花灯，是游人放的，烛光在水里晃成一片碎金。

夏远咬了口糖葫芦，山楂的酸混着糖衣的甜，在舌尖炸开。

吴稼琪（指着不远处的游船）：去年冬天结王柏林案时，这河还冻着，游船都停在码头呢。

夏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游船的彩灯在水面投下彩影）：那时候你说，等开春了河开了，就来坐一次。

吴稼琪愣了愣，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话。她低头舔了舔糖葫芦上的糖霜，忽然笑了。

吴稼琪那现在算不算开春？

吴稼琪要不要去问问还有没有夜航？

夏远刚要点头，就见遛弯的老夫妻牵着金毛犬走过，金毛摇着尾巴凑过来，鼻子差点碰到吴稼琪手里的糖葫芦。

吴稼琪吴稼琪（点头笑）：是我们队里办的。

大妈（拍了下手）：那就对了！我家老头子也是退休警察，就爱跟人聊案子。

大妈（指着夏远手里的糖葫芦）这玩意儿就得冬天吃，开春了吃着不那么够味——不过你们年轻人，吃的是个高兴。

老夫妻牵着狗走远了，金毛还回头朝他们摇尾巴。夏远看着河面，忽然从口袋里摸出样东西，递给吴稼琪。

是枚小小的月亮形状的银坠子，链尾刻着个“远”字。吴稼琪想起他送的贝壳摆件、海螺吊坠、沙滩细沙，还有那支椰树叶钢笔，忽然觉得这些物件串起来，像段看得见的时光。

吴稼琪（把银坠子攥在手心，冰凉凉的）：怎么突然又送礼物？

夏远（挠了挠头，耳尖在月光下有点红）：不算礼物，就是……路过银铺时看见的，觉得跟你挺配。

夏远（顿了顿）你送我的钢笔，我明天就用。

吴稼琪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林溪发来的微信，附带一张照片——是在私房菜馆拍的，她和夏远低头笑的样子，背景里的松鼠鳜鱼冒着热气。配文写着：“海河夜景虽好，不如并肩办案香～”

她笑着把手机递给夏远看，他看完也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

夏远明天晨会让她多念三遍结案报告。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落在河面上，惊起两只夜鹭，扑棱棱掠过水面，翅膀带起的风，吹得荷花灯晃了晃。

吴稼琪（忽然指着天空）：你看，星星出来了。

夏远抬头，夜空蓝得像块绒布，星星一颗接一颗亮起来，有的近，有的远，像撒了把碎钻。他想起在三亚海边，她说“夜里能看见星星掉海里”，原来不用去海边，在家门口的河边，也能看见一样的星空。

“走吧。”夏远碰了碰她的胳膊，“晚了该凉了。

吴稼琪点点头，两人并肩往回走，糖葫芦的竹签在手里晃悠，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在地上偶尔交叠在一起。河面的荷花灯还在漂，烛光顺着水流，慢慢往远处去，像在为这段未完的路，提着盏小小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