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夜话

包间里飘着酱肉的香气，墙上挂着幅《趵突泉图》，水汽氤氲的样子像极了天津的晨雾。

张队（把菜单往夏远面前推）必须尝尝把子肉！五花肉炖得烂乎，配着米饭能吃三碗！

吴稼琪（指着菜单上的甜沫）这个看着像天津的面茶，得点一份。

小李（忙着记菜名）：吴警官好眼光！甜沫是济南特色，小米面做的，配油条绝了。（忽然笑）下午听你们讲抓捕王浩那段，我这手都跟着攥紧了——那小子摔掉假发套时，是不是特狼狈？

夏远（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何止狼狈，摔在台阶上还骂骂咧咧，说我们‘不讲武德’。

包间门被推开，服务员端着托盘进来，一大碗把子肉放在桌中央，油光锃亮的五花肉颤巍巍的。张队夹起一块给吴稼琪：“尝尝，不腻！”

吴稼琪咬了一小口，肉香混着酱味在嘴里散开，忽然想起夏远在海南给她买的椰子糖——原来不同地方的烟火气，都藏在这些热乎乎的吃食里。

夏远（给她递过纸巾）：慢点吃，还有九转大肠呢，小李说这家是老字号。

张队（举杯）我敬你们俩！这案子办得漂亮，尤其跨境协作那块，给我们指了条明路。

张队（喝了口酒）说真的，现在的案子越来越狡猾，单打独斗可不行，就得像你们这样，跨区域联动，才能织成网。

吴稼琪（举杯回应）：张队过奖了，我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看向夏远）要不是夏队坚持查资金流向，估计还发现不了境外账户。

夏远刚要说话，手机响了，是林溪发来的视频通话。接通后，屏幕里跳出林溪的大脸

林溪夏队吴姐！荣誉墙的新照片挂好啦！你们在省厅发言的照片，跟海南的贝壳摆在一起，绝配！

镜头一转，能看见荣誉墙上新增的板块：夏远和吴稼琪在主席台上的合影，旁边并排放着贝壳摆件、沙瓶和海螺吊坠，下面写着“跨省追缉，协作攻坚”。

吴稼琪（笑着朝镜头挥手）替我们谢谢赵哥，肯定是他帮忙摆的。

挂了电话，小李好奇地问：“你们队里还有这传统？把办案纪念品摆出来？”

夏远（点头）：算是吧。每次破大案，都留点东西，看着就想起那些一起熬夜、一起追逃的日子。

把子肉吃得差不多，服务员端上甜沫，热气腾腾的一碗，撒着香菜和花生。吴稼琪舀了一勺，忽然想起海河岸边的糖葫芦，海南的椰子水，还有天津私房菜的松鼠鳜鱼——原来办案的路上，藏着这么多不同的味道。

张队（拍着夏远的肩膀）：下次有机会去天津，一定尝尝你们说的私房菜，再看看海河夜景。

夏远随时欢迎，我做东。

走出餐馆时，济南的晚风带着点凉意。吴稼琪把省厅大楼胸针别回西装，月光落在上面，亮闪闪的。夏远走在她身边，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玩意儿——是枚趵突泉形状的钥匙扣，泉水的纹路刻得格外细。

夏远给你的。

夏远也算留个纪念。

吴稼琪接过来，跟银月亮钥匙扣串在一起，走路时叮当作响。两人往酒店走，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又分开，像极了办案时的配合——时而并肩，时而互补，却始终朝着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