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暖语

夏远（手里拎着阿胶糕，站在食堂门口往里望）

​吴稼琪（抱着青瓷瓶，瓶身的泉水晃出细碎的光）

​王奶奶（坐在靠窗的老位置，正给搪瓷杯续热水）

​食堂李师傅（系着围裙，从后厨探出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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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食堂飘着炸酱面的香气，墙上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把槐花香卷进屋里。王奶奶戴着老花镜，正对着报纸上的“经侦破案新闻”点头，看见门口的两人，立刻朝他们招手

王奶奶小夏小吴！可算回来了！

吴稼琪（快步走过去，把青瓷瓶放在桌上）王奶奶，给您带了济南趵突泉的水，泡茶特别香。

夏远（放下阿胶糕）李师傅说您膝盖疼，这是济南的阿胶糕，说是能补补。

王奶奶（笑着拍他们的手）：你们办案够累的，还惦记着我这老婆子。（指着报纸）这上面说的案子，是不是就是你们去海南办的那个？我就说你们准能破案！

老李（端着两碗炸酱面出来，码着黄瓜丝、豆芽和酱肉丁）刚出锅的，知道你们爱吃这口。

老李（他看见桌上的青瓷瓶，乐了）这瓶子好看，回头给我当醋瓶？

吴稼琪（赶紧把瓶子往怀里搂）：这是纪念品，得摆荣誉墙旁边。

夏远吃面时，忽然注意到王奶奶的报纸上，“天津经侦跨省协作”的标题旁，画着个小小的五角星——是老人用红笔描的，格外显眼。

夏远赵哥刚才打电话

夏远（咽下嘴里的面）说新摸的那个虚开团伙，有两个窝点在河北，问咱们要不要一起去查。

吴稼琪（点头）：正好试试省厅会议上学的协作流程。

吴稼琪（看向王奶奶）等破了案，再给您带河北的驴打滚。

王奶奶（给他们续水）：别总惦记带东西，平安回来比啥都强。

王奶奶（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布包，打开是两双鞋垫）我给你们纳了双鞋垫，棉布的，走路不磨脚。

鞋垫上绣着“平安”两个字，针脚细密，像老人的心思。吴稼琪想起在盘山时，王奶奶也是这样，在食堂给他们留着热乎的饭菜，现在又多了双带着温度的鞋垫。

窗外的槐花开得正盛，花瓣落在窗台上，像撒了把碎雪。夏远把阿胶糕拆开，给王奶奶递了一块，自己也拿了一块，甜香混着炸酱面的咸，在舌尖缠成暖暖的味。

夏远下午回队里整理河北的线索。（看了眼表）李师傅，明天早饭还来您这儿吃。

老李（挥挥手）：给你们留着锅巴菜！

走出食堂时，吴稼琪把鞋垫放进包里，正好压在那片济南的荷叶上。夏远手里的青瓷瓶在阳光下闪着光，像装着一整个泉眼的清亮。

王奶奶站在门口挥手，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吴稼琪忽然觉得，不管他们跑到多远的地方办案，总有个地方飘着热乎的香气，等着他们回来——就像这社区食堂的炸酱面，永远冒着刚出锅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