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章重新看吧全部改了》［烈日与履带】
（1940 年 7 月 8 日—7 月 15 日 北非·马特鲁港—亚历山大港）
01
7 月 8 日 04:55
红海方向的太阳尚未露头，沙漠却已先一步燃烧。第 7 装甲师前锋的履带碾过干裂的盐碱壳，发出碎玻璃般的脆响。坦克车长汉斯把温度计塞进炮塔内壁，汞柱停在 62℃。
“再高点，能煎三成熟。”
无线电里传来隆美尔的沙哑嗓音：“马特鲁港，不留活口。”
02
7 月 8 日 12:30
斯图卡像黑色的十字架俯冲而下，炸弹掀起的沙柱高达 30 米，像一座座瞬间竖起的墓碑。英军守军在无线电台里大喊“德军疯了”，可声音被 88 毫米高炮撕成碎片。
隆美尔坐在敞篷指挥车里，风把帽檐吹得猎猎作响。他口袋里有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是元首用未来口吻写的“锦囊”：
“7 月 10 日抵阿拉曼，7 月 15 日抵亚历山大，8 月 1 日抵苏伊士。别信意大利人，他们 1943 年会倒戈。”
隆美尔把纸点燃，火苗在掌心一闪而灭，像烧掉一个诅咒。
03
7 月 9 日 18:20
马特鲁港陷落。德军士兵把缴获的威士忌倒进钢盔，兑着柠檬汁一饮而尽。港口起重机吊起一箱箱印着“巧克力”字样的木箱，里面却是 50 毫米穿甲弹。
黄昏时分，汉斯在坦克引擎盖上煎蛋，蛋白边缘卷起焦黄的蕾丝。意大利士兵在远处围观，像看一场马戏。
04
7 月 10 日 阿拉曼
沙尘暴与炮火搅在一起，天地像被塞进一只鼓风机。英军第 7 装甲旅的残骸在沙丘间燃烧，火焰把夜空烤成暗红色。
一名德军下士在战壕里捡到一张皱巴巴的《埃及邮报》：
“侵略者玷污尼罗河的晚霞。”
他把报纸揉成团，塞进炮塔缝隙当隔热垫，嘟囔一句：“晚霞值几个师？”
05
7 月 12 日—14 日 亚历山大外围
三天巷战，钟楼在炮火中折断，指针永远停在 11 点 27 分。德军喷火器把古老的阿拉伯雕花窗棂烤得卷曲。
一名士兵在封锁街道时抬手击倒一个黑影，回头对同伴咧嘴笑：“元首让我吃饱饭，还让我吻过姑娘。”
焦土之间，无线电报像一条细细的银线，把沙漠里的血腥味一路牵回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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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与暗潮】
（1940 年 7 月 16 日—7 月 31 日 柏林·罗马·大西洋）
01
7 月 16 日 罗马
威尼斯宫的水晶吊灯下，墨索里尼把来自柏林的电报拍在桌上，墨水瓶溅出黑色花瓣：
“帝国已占亚历山大，望贵国海军即刻封锁苏伊士以东。”
巴多格里奥元帅低声提醒：“我们的燃油只够主力舰队活动十天。”
墨索里尼挥挥手：“那就让德国人的油轮跟在后面——就像让猎犬跟着主人。”
02
7 月 18 日 柏林
暴雨。总理府地下二层的排水泵发出垂死般的轰鸣，积水漫过电缆沟，火花四溅。
元首把齐柏林号航母的木制模型推到雷德尔面前，烟灰落在舰艏，像一枚被按灭的黑色航标灯。
“木质飞行甲板、柴油机、30 架 Bf-109T，1941 年 2 月前下水。做不到，你就去威廉港当码头工。”
03
7 月 20 日 大西洋
U-47 号艇长普里恩在海图桌上摊开一张大西洋海图，用红铅笔标出“狼群”新阵地：
“北纬 55 度—西经 30 度，每月击沉 50 万吨。”
当天夜里，英国 HX-55 护航船队被 12 艘潜艇围攻，火焰照亮了半个北大西洋，像一场提前到来的极光。
04
7 月 25 日 伦敦
唐宁街 10 号地下室，丘吉尔把来自布莱切利园的破译电文揉成一团，扔进壁炉。火焰舔上纸缘的瞬间，他仿佛看见 1942 年的莫斯科冬雪，提前一年飘落在泰晤士河口。
05
7 月 31 日 柏林
暴雨。
总理府地下二层，元首独自站在世界地图前，把 1942 年的时间轴用红笔圈了又圈。
烟蒂在指尖明明灭灭，像一枚不肯熄灭的引信。
“再等等，”他低声说，“等我把北非的油喝干，再把 1942 年的雪，提前一年送给莫斯科。”
窗外，雨点砸在混凝土穹顶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轻轻叩击时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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