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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江湖扬名

综影视:多世界穿梭

范闲带着藤子京离开范府已有半月,一路往江南而去。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时发出规律的声响,他掀开车帘一角,望着窗外掠过的杨柳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柄不起眼的匕首——这是费介临行前塞给他的,说是用南海软铁所铸,寻常刀剑难断。

“公子,前面便是澹州地界的岔路了,再往前,就得入江南道的山隘。”藤子京勒住马缰,回头禀报。他脸上的疤痕在日光下更显狰狞,却比半月前少了几分拘谨。这些日子范闲没拿他当护卫,反倒常拉着他聊些市井趣闻,他渐渐放下了“范府死士”的紧绷,只把自己当成个寻常赶车人。

范闲点头:“进山。记得你说过,那处山隘常有劫道的?”

藤子京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是,人称‘黑风寨’,约莫二十来号人,专挑过往商客下手。不过公子放心,属下应付得来。”

范闲却笑了:“应付得来也别下死手。我听说江南道按察使最近正愁抓不到人立威,咱们送他个顺水人情也好。”他这话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藤子京却心头一震——公子看似随性,竟连地方官的心思都摸得清楚。

马车刚入山隘,两侧密林里便窜出七八条黑影,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里挥着柄锈迹斑斑的鬼头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留下财物,饶你们……”

话没说完,藤子京已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他没用兵刃,只凭一双铁拳,三两下就把几个喽啰打得躺倒在地。那壮汉见状红了眼,举刀便朝藤子京劈来,却被藤子京侧身躲过,反手一肘撞在他后心,壮汉“噗”地吐出口血,软倒在地。

范闲坐在马车上没动,只扬声问:“黑风寨的窝在哪?”

倒地的喽啰哆哆嗦嗦指了指山深处,范闲朝藤子京递个眼色:“去看看,若有被劫的人,一并带出来。”

藤子京应声而去,半个时辰后竟带回了五个被捆着的商客,还有一箱子没来得及分的银两。商客们对着范闲连连作揖,其中一个穿绸缎长衫的中年男子抹着泪道:“多谢公子救命!在下是苏州‘瑞丰布庄’的掌柜,这些人把我货物抢了不说,还想……”

范闲摆摆手:“无妨。我已让藤子京去报官,等按察使的人来了,你们只管作证便是。”他顿了顿,又道,“银两你们先拿着,货物若找得回,便自行带回;找不回,我范府在江南有间‘内库商行’,凭我这枚玉佩去取些绸缎抵损,就当赔礼。”

他解下腰间玉佩递过去,掌柜的捧着玉佩,看着上面“范”字的暗纹,突然脸色一变:“您……您是京都范府的人?”范闲不置可否,掌柜的却愈发激动,连声道:“难怪公子行事这般大气!我瑞丰布庄能得范府相助,真是天大的福分!”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江南道按察使带着衙役匆匆赶来。见到范闲时,按察使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京中传来的消息——范尚书家的小公子近日南下,据说深得庆帝青眼。他忙躬身行礼:“下官林文清,见过范公子。”

范闲起身回礼:“林大人客气了。这些人就劳烦大人处置,被劫的商客还请大人妥善安置。”

林文清连连应下,看着被捆成粽子的黑风寨众人,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范闲,心里暗叹:这范公子看着年轻,手段却利落得很。此事若报上去,既除了匪患,又卖了范府人情,倒是美事。

等官府的人走了,藤子京才低声问:“公子,您为何要亮明身份?万一有人盯着……”

范闲靠在车壁上,把玩着匕首:“盯着我的人,从京都出发时就没断过。与其藏着掖着,不如让他们知道,我范闲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再说,江南是内库的根基,我总得让这里的人知道,范府的人来了。”

藤子京这才明白,公子看似随手为之的事,实则早有盘算。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范闲突然竖起手指:“嘘,有人。”

话音刚落,头顶的树冠里便跃下一道白影,落地时悄无声息。来人身穿白衣,手持一柄折扇,看着约莫二十七八岁,眉目俊朗,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这位公子好耳力。在下四顾剑门下弟子云之澜,方才见公子处置黑风寨,手段有趣,特来讨教一二。”

藤子京瞬间挡在范闲身前,掌心已扣住了暗器。范闲却按住他的肩,对云之澜笑道:“讨教不敢当。云兄是四顾剑的弟子?倒是久仰。”

四顾剑是当今江湖四大宗师之一,隐居在东夷城,他的弟子极少涉足南庆,云之澜突然出现,倒是有些蹊跷。

云之澜折扇轻摇:“公子不必紧张,我不是来寻事的。只是听闻南庆出了个有趣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敢在京都搅弄风云,还得了陛下亲赐的腰牌,便想来看看是何方神圣。”他上下打量着范闲,“如今看来,传言倒是没夸大——能让林文清如此恭敬,又能让藤子京这般死士死心塌地,公子的确有过人之处。”

范闲挑眉:“云兄倒是消息灵通。不过‘搅弄风云’谈不上,我只是个想好好活着的普通人。”

“普通人?”云之澜笑了,“普通人会带着死士南下?普通人会管黑风寨的闲事?公子若真是普通人,那这江湖怕是要无趣多了。”他话锋一转,“说起来,我此次来南庆,还有一事想请教公子。”

“云兄请讲。”

“公子可知‘鉴查院’?”云之澜的眼神沉了沉,“我东夷城有位商人,前些日子在南庆境内失踪,据说是被鉴查院的人带走了。我师父让我来问问,鉴查院拿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范闲心里一动。鉴查院是陈萍萍掌管的机构,专司监察百官、探查秘事,寻常人根本不敢提及。云之澜敢直接问起,显然是有恃无恐——要么是四顾剑的面子,要么是那商人的事不简单。

他沉吟片刻:“云兄,鉴查院行事向来隐秘,我虽与陈院长有些交情,却也不好随意过问。不过若云兄信得过我,可把那商人的姓名、失踪地点告诉我,我或许能帮着打听打听。”

云之澜盯着范闲看了半晌,突然笑道:“好!我信公子一次。那商人姓苏,名文茂,半月前在湖州境内消失,最后有人见他进了鉴查院的暗哨。”他收起折扇,“若公子能查到消息,东夷城必有重谢。若是查不到……”他顿了顿,“也无妨,就当我交了公子这个朋友。”

说完,他足尖一点,又跃回树冠,转眼便没了踪影。

藤子京皱眉:“公子,四顾剑的人不可信!他们与南庆素来不和,说不定是设了圈套。”

范闲却摇头:“圈套未必。苏文茂……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他想了想,突然记起范若若给他的那些内库账册里,有一笔与东夷城的交易,经手人就是苏文茂。这人怕是和内库有些牵扯,鉴查院拿他,说不定与内库的事有关。

“先不管这些。”范闲揉了揉眉心,“我们去苏州城,找个客栈住下,顺便看看那瑞丰布庄的掌柜,能不能打听些内库的事。”

马车重新启动,朝着苏州城的方向驶去。范闲靠在窗边,看着远山如黛,心里却在盘算:云之澜的出现,苏文茂的失踪,还有暗处盯着他的眼睛……江南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到了苏州城,瑞丰布庄的掌柜早已在城门口等候,见了范闲,忙引着他往布庄后院去。后院是座雅致的小园,掌柜的奉上茶,又屏退了下人,才低声道:“公子,您要问内库的事,其实最近江南的确不太平。”

“哦?怎么说?”

“内库这几年由长公主殿下掌管,她任用的人大多是些外戚,只知中饱私囊,把好好的生意搅得一团糟。就说上个月,运往北齐的丝绸,竟被人换了次等货,差点引发两国商战。”掌柜的叹了口气,“我们这些靠内库吃饭的商户,日子越来越难了。听说……陛下有意让公子接手内库?若是真的,那可真是江南商户的福气。”

范闲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长公主李云睿掌管内库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庆帝就算想让他接手,也绝非易事。他笑了笑:“都是传言罢了。我这次来江南,只是闲逛。”

掌柜的却不信,又道:“公子,您可别小瞧了这些传言。前几日,长公主派了她的心腹柳如玉来江南,说是巡查内库,实则是在打压那些不听话的商户。我听说,苏文茂就是因为不愿配合柳如玉做假账,才被……”

“苏文茂?”范闲眼睛一亮,“你认识他?”

“认识!我们都是做丝绸生意的,常打交道。”掌柜的点头,“苏老板为人耿直,不肯同流合污,柳如玉早就想动他了。这次他失踪,十有八九是柳如玉借鉴查院的手做的——毕竟鉴查院虽独立,可长公主殿下与陈院长的关系,谁也说不准。”

范闲心里豁然开朗。原来如此。长公主想借鉴查院除掉苏文茂,又怕落人口实,便让东夷城的人来查,若是查到鉴查院头上,既能搅乱陈萍萍的布局,又能把自己摘干净,倒是好算计。

“多谢掌柜的告知。”范闲起身,“我还有事,先行告辞。那批绸缎,你直接去内库商行取便是。”

离开布庄,藤子京问:“公子,现在怎么办?要去查柳如玉吗?”

“不用。”范闲冷笑一声,“她想借刀杀人,我偏不如她意。藤子京,你去给林文清递个话,就说我怀疑苏文茂的失踪与内库贪腐有关,让他明着去查柳如玉的人——不用真查到什么,闹大就行。”

藤子京眼睛一亮:“公子是想让长公主的人自顾不暇?”

“没错。”范闲道,“她想搅乱江南,我就先让她手忙脚乱。再说,林文清是个想往上爬的人,有机会攀扯内库的事,他定然不会放过。”

果然,次日苏州城就热闹起来。林文清带着衙役突袭了内库在苏州的分号,说是要查账,与柳如玉的心腹吵得不可开交。消息很快传开,江南商户都在议论内库的贪腐案,柳如玉果然没空再盯着范闲,只能忙着应付林文清的“查账”。

而范闲则趁这个空档,去了一趟苏州城外的寒山寺。他记得费介说过,寒山寺的主持与陈萍萍是旧识,或许能从那里得到些鉴查院的消息。

寒山寺香火不盛,主持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见到范闲,只淡淡道:“施主不是来拜佛的吧?”

范闲合十行礼:“晚辈范闲,想向大师打听一个人,苏文茂。”

老和尚敲了敲木鱼:“陈院长让人带过话,说若有位姓范的公子来问,便告诉他,苏文茂在鉴查院的湖州暗哨,暂无性命之忧。只是长公主盯着紧,暂时不好放出来。”

范闲松了口气:“多谢大师。那……晚辈该如何做?”

“施主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即可。”老和尚睁开眼,“江湖也好,朝堂也罢,皆是棋局。施主如今已落子,便只管往前走,自有破局之人。”

范闲若有所思。破局之人……是陈萍萍?还是庆帝?

离开寒山寺时,天色已晚。刚走出寺门,就见云之澜站在石阶下,显然是等了许久。

“公子查到消息了?”云之澜问。

“查到了。苏老板没事,只是暂时不方便露面。”范闲道,“云兄若信我,再等几日,我保证让他平安回到东夷城。”

云之澜看着他,突然笑了:“我信你。不过我很好奇,公子打算怎么做?”

“山人自有妙计。”范闲眨了眨眼,“倒是云兄,总跟着我,就不怕被长公主的人盯上?”

“我怕什么?”云之澜折扇一摇,“我是四顾剑的弟子,她敢动我,得问问我师父的剑答不答应。倒是公子,你接下来要去哪?”

“去内库的丝绸工坊看看。”范闲道,“听说那里有位老匠人,织丝绸的手艺天下第一,我想去请教请教。”

云之澜眼睛一亮:“哦?还有这等人物?正好我也无事,不如与公子同去?就当……见识见识南庆的手艺。”

范闲挑眉:“求之不得。”

两人并肩走下石阶,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青衫磊落,倒像是江湖中常见的游侠,谁也想不到,这两人一个是范府公子,一个是东夷城宗师弟子。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树梢上,一道黑影悄然隐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那是长公主派来监视范闲的人,此刻正急着把“范闲与四顾剑弟子同行”的消息传回京都。

苏州城内的风波还在继续,林文清查账查得轰轰烈烈,柳如玉焦头烂额,内库的贪腐案渐渐浮出水面。而范闲则带着云之澜,慢悠悠地逛着丝绸工坊,与老匠人讨教织锦的技巧,偶尔还和云之澜比试过几招——云之澜的剑法灵动,范闲的身手却诡谲,两人竟打了个平手。

几日后,范闲让藤子京给鉴查院湖州暗哨送了封信。当晚,湖州突然起了场大火,烧了半条街,混乱中,一个穿着衙役服饰的人悄悄离开了暗哨,一路往苏州城而来——正是苏文茂。

云之澜见到苏文茂时,又惊又喜:“范公子,你竟真的……”

“小事一桩。”范闲笑道,“林文清查账查得紧,柳如玉的人都被调去应付他了,鉴查院趁机放人,再容易不过。”

苏文茂对着范闲深深一揖:“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日后公子若有差遣,东夷城苏家万死不辞!”

范闲摆摆手:“苏老板客气了。只是日后再与内库做生意,还需小心些。”

送走云之澜和苏文茂,藤子京才问道:“公子,您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苏家在东夷城颇有势力,若能拉拢……”

“不用拉拢。”范闲望着远处的苏州城灯火,“我帮他们,不是为了苏家,是为了让东夷城知道,我范闲比长公主靠谱。日后我接手内库,与东夷城的生意,才好做。”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云之澜回去后,定会把今日之事告诉四顾剑。让一位宗师欠个人情,总不是坏事。”

藤子京这才彻底明白,公子每一步都算得极准。从处置黑风寨立威,到借林文清搅乱内库,再到救苏文茂拉拢东夷城,看似零散的事,实则一环扣一环,都是为了日后接手内库铺路。

几日后,范闲离开苏州,继续往江南腹地而去。此时江南已传遍了他的名字——有人说他是范府公子,手段利落,帮商户除了黑风寨;有人说他与东夷城高手相交,连四顾剑的弟子都对他另眼相看;还有人说他查内库贪腐,让长公主的人吃了瘪。

“范闲”二字,不再只是京都的传言,而是真真切切地在江南江湖里,扬了名。

马车行在江南的烟雨里,范闲看着窗外朦胧的水墨画,轻轻敲了敲匕首的鞘。前路还有很多事要做,长公主的阻挠,鉴查院的布局,庆帝的心思……但他不怕。

他来这世间一趟,本就不是为了浑浑噩噩度日。既然要扬名,那就扬个彻底——不止江湖,还要在这南庆的朝堂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雨丝落在车帘上,悄无声息,却像是为这趟江南之行,添了一笔温柔又锋利的注脚。范闲知道,他的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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