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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禁婆与记忆碎片

综影视:多世界穿梭

潮湿的霉味像藤蔓般缠上脚踝,吴邪蹲在珊瑚树的根系间,指尖触到的石壁黏着层滑腻的苔藓。西沙海底墓的耳室比他想象中更逼仄,头顶的渗水顺着岩层缝隙往下滴,砸在青铜镜的镜面,溅起的水花里浮着细碎的磷光。

“小三爷,别碰那镜子。”胖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喘,“这玩意儿邪门,刚才我瞅着镜里的人影,好像动了下。”

吴邪缩回手,借着矿灯的光看向镜面。青铜镜边缘刻着繁复的云雷纹,中央却不是常见的蟠螭纹,而是一圈圈螺旋状的刻痕,像被水流磨了千年的漩涡。他眯眼细看,漩涡中心似乎嵌着点什么——不是铜锈,是抹极淡的、近乎透明的白。

“不是人影动了。”张起灵突然开口,他的手指按在镜面上方三寸处,指尖悬着,却没碰到青铜,“是这镜子在‘吸’光。”

话音刚落,矿灯的光柱猛地暗了暗。吴邪下意识抬头,只见头顶的渗水突然变急,水珠砸在镜面的声音从“滴答”变成“簌簌”,像是有人在暗处泼水。更诡异的是,那些水珠落在镜面上,竟没有散开,而是顺着螺旋刻痕往中心聚,慢慢汇成了一汪小小的水洼。

“不对劲。”潘子猛地拽住吴邪的后领,将他往后扯了半步。就在这瞬间,那汪水洼突然沸腾起来,不是冒气泡,是像活物般隆起,顺着镜面往上爬,化作一道半透明的水幕,悬在了青铜镜前。

水幕里渐渐浮出轮廓。不是人,是团披着长发的影子,头发像水草般在水中浮动,发梢缠着细碎的珊瑚枝,裸露的肩膀上覆着层湿漉漉的白膜,皮肤是近乎病态的苍白。它没有脸,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本该是五官的地方,只有一缕发丝无风自动,轻轻扫过镜面,留下一道水痕。

“禁婆。”张起灵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已经拔出了黑金古刀,刀身在矿灯下泛着冷光,“西沙的禁婆,多是溺死的船女所化,靠吸食活人的阳气为生。”

胖子骂了句脏话,端起猎枪对准水幕:“他娘的,这玩意儿是水做的?子弹能打穿不?”

“别开枪!”吴邪突然喊出声。不是他不怕,是刚才那缕扫过镜面的发丝,让他脑子里猛地炸了一下——那发丝上缠着的珊瑚枝,他见过。

不是在西沙,是在杭州老宅的阁楼里。

记忆像被捅破的纸窗,碎片哗啦一下涌进来。他看见年幼的自己蹲在阁楼的木箱前,箱子里垫着褪色的蓝布,布上摆着个小小的珊瑚枝,枝桠上缠着半根乌黑的长发。奶奶蹲在他身边,用袖口擦着箱子上的灰,说:“这是你三叔年轻时从西沙带回来的,说是什么沉船里的东西,邪性得很,不让你碰。”

那时候他还小,只觉得珊瑚枝好看,偷偷摸了一把,指尖触到的触感,和此刻镜中禁婆发梢的珊瑚枝一模一样——滑腻,带着海水的咸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像女人香水的甜香。

“吴邪!”潘子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禁婆的头发已经伸到了他眼前,发梢的水滴滴在他的手背上,冰凉刺骨。他甚至能闻到那股甜香,和记忆里阁楼木箱里的味道重叠在一起,让他头晕目眩。

张起灵的刀已经劈了出去。黑金古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刀刃撞上禁婆的头发时,竟发出了“滋啦”的声响,像是烧红的铁碰到了水。禁婆的影子猛地往后缩,长发簌簌作响,从发间渗出淡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瞬间化作一滩血水,又很快渗入了石缝。

“它怕小哥的刀!”胖子眼睛一亮,正要开枪,却被张起灵拦住:“刀伤不了它的本体,它的根在镜子里。”

吴邪盯着青铜镜的螺旋刻痕,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之前在三叔的笔记里看到过,西沙海底墓的主人,是个痴迷“水葬”的方士,传说他能将人的魂魄封在水中,靠青铜镜的“旋阴纹”锁住阳气,让魂魄永世不得超生。那螺旋刻痕,就是旋阴纹?

“旋阴纹的中心,是魂魄的入口!”吴邪往前扑了半步,伸手去摸镜面中心的白点。指尖刚碰到,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拽住,整个人往前栽去。

“小三爷!”胖子伸手去拉,却只抓住了他的衣角。吴邪的眼前天旋地转,矿灯从手中脱落,滚落在地,光柱扫过镜面,照亮了旋阴纹里的景象——不是铜锈,是无数细小的人影,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虫子,密密麻麻地挤在螺旋的缝隙中。

而最中心的那个影子,穿着蓝色的潜水服,背对着他,肩膀宽阔,头发微卷——是三叔年轻时的样子。

记忆再次炸开。这次不是阁楼的木箱,是三叔醉酒后的胡话。那年他刚上大学,三叔喝得满脸通红,拍着桌子说:“西沙那回,我看见老海了,他穿着潜水服,站在珊瑚丛里,头发上缠着禁婆的头发,跟我说……跟我说他出不去了。”

那时候他以为三叔在说醉话,可现在,他在旋阴纹里看到了老海的影子——就在三叔的旁边,穿着同样的潜水服,脸朝着镜面,嘴角咧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吴邪,闭眼!”张起灵的声音穿透了混沌。吴邪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他想睁眼,却被一股寒气逼得闭上了眼。

闭眼的瞬间,他听见了女人的哭声。不是禁婆的嘶吼,是很轻、很柔的哭声,像海风拂过海螺,带着委屈和不甘。他还听见了水流的声音,还有青铜镜转动的“嘎吱”声,像是有人在暗处转动着什么机关。

“它在给你看过去的事。”张起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旋阴纹能勾起人关于‘水’的记忆,禁婆靠这个找替身。”

吴邪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还在耳室里,禁婆的影子已经淡了很多,水幕变得透明,能看见镜面后的石壁。他的手腕被张起灵抓着,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稍微安定了些。

“三叔……三叔当年是不是也见过禁婆?”吴邪的声音发颤。他想起三叔笔记里的一句话:“旋阴纹转,故人归。禁婆笑,替人回。”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松开了他的手腕,转身走向青铜镜。他伸出手指,在旋阴纹的中心轻轻一点。那白点突然亮了起来,发出柔和的白光,将整个耳室照得通亮。

禁婆的影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瞬间化作漫天的水珠,落在地上,消失不见。青铜镜的螺旋刻痕慢慢停止了转动,恢复成了普通的铜锈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吴邪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的手心全是汗,刚才的记忆碎片还在脑子里打转——阁楼的珊瑚枝、三叔的醉话、旋阴纹里的人影、老海的笑脸……这些碎片像散落的拼图,拼不出完整的图案,却让他心里发毛。

“小三爷,你没事吧?”胖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刚才你跟中了邪似的,伸手就往镜子上摸,要不是小哥拉着你,你恐怕就得被那禁婆拖进去了。”

吴邪摇摇头,看向张起灵:“小哥,刚才我看见的……是真的吗?三叔和老海,他们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

张起灵盯着青铜镜,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不是被困,是‘留下’了。旋阴纹会留住和镜子接触过的人的记忆,禁婆靠这些记忆引诱活人,让活人成为新的‘记忆载体’。”

潘子皱着眉:“也就是说,刚才小三爷看到的,是三叔和老海当年留下的记忆?”

“不止。”张起灵转过身,目光落在吴邪的脸上,“还有他自己的记忆。那根珊瑚枝,是他小时候接触过的,所以旋阴纹把这段记忆也勾了出来,和三叔的记忆叠在了一起。”

吴邪愣住了。他想起刚才在旋阴纹里看到的画面,三叔的背影和老海的笑脸,旁边似乎还有个小小的身影——是年幼的自己,蹲在阁楼的木箱前,伸手去摸那根珊瑚枝。

原来那些记忆不是分开的,是被旋阴纹揉在了一起,像一团缠乱的线,分不清哪段是三叔的,哪段是老海的,哪段是自己的。

“这镜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吴邪伸手去碰青铜镜,这次没有吸力,只有冰凉的触感。镜面光滑,映出他的脸,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疑惑。

张起灵的手指轻轻划过镜面的云雷纹:“这不是普通的青铜镜,是‘镇魂镜’,专门用来镇压水中的魂魄。当年修这座墓的方士,想靠它永生,结果却被自己镇压的魂魄反噬,变成了第一个禁婆。”

胖子咋舌:“他娘的,自作自受。那现在这镜子没事了?禁婆还会出来不?”

“暂时不会。”张起灵收起黑金古刀,“我刚才点了旋阴纹的‘死穴’,它会沉睡一段时间。但我们不能久留,这耳室的石壁里,藏着很多和禁婆一样的魂魄,它们只是在等机会。”

吴邪点点头,站起身。他的腿还有点软,刚才的记忆碎片让他脑子发胀。他看向地上的矿灯,光柱已经恢复了正常,照亮了耳室的角落。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陶罐,罐口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等等。”吴邪突然想起什么,蹲下身,用手指拂过陶罐上的灰尘。灰尘下,隐约露出一个小小的刻痕——是个“海”字。

老海的名字。

他心里猛地一沉。刚才在旋阴纹里看到的老海,穿着潜水服,站在珊瑚丛里,难道就是在这里?这些陶罐,是他当年留下的?

“小哥,你看这个。”吴邪指着陶罐上的刻痕。张起灵走过来,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陶罐的内壁:“是最近几十年刻的,不是古墓里的东西。这个人,应该是和你三叔一起下墓的人。”

“是老海。”吴邪的声音有些沙哑,“三叔说过,当年他和老海一起去西沙,老海失踪了,再也没回来。原来他不是失踪了,是死在了这里,魂魄被镇魂镜锁住了。”

胖子叹了口气:“造孽啊。那小三爷,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把老海的魂魄丢在这里吧?”

吴邪看向张起灵,眼神里带着询问。张起灵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我们带不走他的魂魄,镇魂镜锁了几十年,早就和他的魂魄融为一体了。除非……毁了镜子。”

“毁了镜子?”潘子皱起眉,“那里面的其他魂魄怎么办?要是全跑出来,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看向青铜镜。镜面平静,映出四个人的身影,一动不动,像幅静止的画。

吴邪站起身,走到青铜镜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镜面。他仿佛又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不是禁婆的,是老海的?还是三叔的?或者是那个方士的?

记忆碎片再次浮现。这次是三叔的脸,满脸是血,抓着他的手,说:“吴邪,别去西沙,别碰那面镜子,里面有……”

后面的话,三叔没说完,就昏了过去。那时候他以为三叔是受伤太重,现在才知道,三叔是在警告他,警告他远离这面镇魂镜,远离这些被锁住的魂魄。

“我们走。”吴邪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老海的魂魄在这里待了几十年,已经和镜子融为一体了,我们带不走他。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找到三叔,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胖子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行,听小三爷的。不过下次再碰到禁婆,可别再发呆了,小命要紧。”

潘子也点点头:“走吧,这里太邪门,早点离开好。”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没说话,转身走向耳室的出口。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沉重。

吴邪最后看了一眼青铜镜,镜面映出他的脸,旁边似乎还叠着另一个人的脸——是老海的,嘴角咧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他轻轻说了句:“老海,对不起。”然后转身跟上了其他人。

走出耳室,潮湿的霉味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海水的咸腥。通道里很黑,矿灯的光柱在前方晃动,照亮了前方蜿蜒的路。

吴邪走在最后,他的手心里还残留着青铜镜的冰凉。刚才的记忆碎片像种子一样,在他心里扎了根——阁楼的珊瑚枝、三叔的醉话、老海的笑脸、禁婆的哭声……这些碎片,迟早会拼成完整的图案,而那个图案,或许就藏在西沙海底墓的最深处。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那是三叔留下的,里面记着关于西沙海底墓的点点滴滴。他翻开笔记本,借着矿灯的光,看到了最后一页的话:“旋阴纹转,故人归。禁婆笑,替人回。西沙底,藏着不该藏的东西,也藏着不该记的人。”

吴邪合上笔记本,握紧了拳头。不管前面有什么,他都要走下去,找到三叔,问清楚当年的真相,也为了那些被锁住的魂魄,为了那些散落的记忆碎片。

通道的尽头,隐约传来水流的声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和禁婆发梢的味道一样。吴邪知道,他们还没走出危险,西沙海底墓的秘密,才刚刚开始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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