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乾隆手边的银簪上。他摩挲着簪头的荷花纹路,眉头始终紧锁——景仁宫的小燕子虽言语含糊,却能说出“大明湖畔”的关键信息;而令妃提及的姑娘,又持有夏雨荷的贴身银簪,两者究竟谁真谁假,让他心中疑虑更甚。
“传旨,宣福府那位姑娘即刻进宫,到养心殿见驾。”乾隆放下银簪,对太监总管吩咐道。消息很快传到福府,紫薇既紧张又期待,尔康特意为她整理好衣裙,低声安抚:“别怕,只需如实说出你和额娘的往事,皇上定会辨明真相。”紫薇点点头,握紧尔康递来的手帕,跟着传旨太监踏上前往皇宫的路。
与此同时,景仁宫的小燕子也得知了消息。尔泰一大早便悄悄进宫,面色凝重地对她说:“紫薇要被召去见皇上了,你千万不要冲动,等皇上问起再开口。”小燕子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要是紫薇把实情说出来,我不就成骗子了吗?”尔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能看皇上的判断,你先稳住,我去养心殿附近等着,有情况再想办法。”
养心殿内,乾隆端坐在龙椅上,令妃侍立在侧。当紫薇走进殿中,乾隆的目光立刻被她吸引——这姑娘的眉眼,竟与手中画像上的夏雨荷有七分相似。“你就是济南来的姑娘?”乾隆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紫薇屈膝行礼,轻声回禀:“回皇上,民女紫薇,是济南夏雨荷的女儿。”
“你说你是雨荷的女儿,可有凭证?”乾隆追问。紫薇抬头,眼中含泪:“回皇上,民女的半块玉佩和《雨荷词》锦囊,前日在颐和园不慎落入昆明湖。如今只剩额娘留下的这支银簪,还有额娘生前常对民女说的往事——当年您与额娘在大明湖畔相遇,额娘曾为您弹奏《梁祝》,您还为她题过‘雨后荷花承恩露’的诗句。”
乾隆听到“雨后荷花承恩露”,身体猛地一震——这句诗是他当年即兴所作,从未对外人提及,这姑娘竟能准确说出!他正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走进殿中,目光扫过紫薇,最后落在乾隆身上,似笑非笑地说:“皇上,臣妾听说您在查认亲的事,特意过来看看。这姑娘说自己是雨荷姑娘的女儿,可前几日景仁宫那位,也说自己是济南来的,还能说出‘大明湖畔’,臣妾倒想知道,这夏雨荷究竟有几个女儿?”
紫薇闻言一愣,随即明白皇后是在故意搅局。她正要辩解,皇后却抢先对乾隆说:“皇上,臣妾看此事蹊跷得很。不如传景仁宫那位也来殿中,让两人当面对质,也好辨出谁在说谎。”乾隆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点了头——他也想看看,这两个“雨荷之女”碰面,会是怎样的情景。
不多时,小燕子被领到殿中。她一见紫薇,脸色瞬间发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皇后见状,立刻开口:“景仁宫的姑娘,你不是说自己是济南来的吗?这位姑娘也说自己是夏雨荷的女儿,你倒说说,你们谁才是真的?”
小燕子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紫薇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心中既委屈又无奈——她知道小燕子并非故意顶替,可如今在皇后面前,若不戳破,自己的身份恐怕再也无法澄清。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尔泰的声音:“皇上,臣有要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