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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宠》第三章:凰舞焚心

夺宠

(一)清宫线·景仁宫:毒香噬凤

景仁宫暖阁,炭火烧得极旺,熏得人昏昏欲睡。皇后宜修端坐上首,捻着佛珠,眉宇间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下首坐着端妃、敬妃等几位妃嫔,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气氛沉闷。年节将近,皇帝特命各宫主位齐聚景仁宫,商议除夕夜宴事宜,这本是彰显中宫威仪的时刻,却因翊坤宫那位的迟迟未到,硬生生拖成了僵局。

“华妃娘娘驾到——” 太监尖利的通传声终于撕破了凝滞的空气。

殿门大开,寒风卷着细雪涌入。华妃年世兰一身正红缂丝百鸟朝凤旗装,外罩玄狐大氅,发髻高耸,珠翠环绕,艳光四射得几乎灼伤人眼。她踩着花盆底,仪态万方地踏入殿内,身后半步,跟着一个穿着猩红斗篷、低眉顺眼的宫女——正是“翎刃”,聂慎儿(安陵容身)。

华妃的目光轻飘飘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皇后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哟,臣妾来迟了,劳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妹久等。都怪这风雪天,路滑难行。” 她嘴上说着告罪的话,眼神却倨傲无比,径直走到最靠近皇后的位置,施施然坐下,仿佛她才是这景仁宫的主人。

宜修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脸上却依旧挂着端庄温婉的笑意:“妹妹侍奉皇上辛苦,迟些无妨。只是这阖宫夜宴是大事,皇上看重,还需早些定下章程。”

“章程?”华妃慵懒地拨弄着自己水葱似的指甲,护甲上镶嵌的宝石闪着冷光,“左不过是那些老掉牙的歌舞丝竹,有什么好议的?依臣妾看,倒不如省下银子,给将士们添些冬衣实在。” 她话锋一转,矛头直指皇后,“还是说,皇后娘娘想借机抬举哪位新人,好分一分皇上的宠爱?”

这话夹枪带棒,毫不留情。端妃等人脸色微变,更加噤若寒蝉。

宜修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锐利如针:“华妃妹妹慎言。除夕夜宴乃皇家体面,岂是银钱可论?妹妹若嫌旧例无趣,不妨拿出些新鲜主意来,让本宫与众姐妹开开眼?”

“新鲜主意?”华妃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凤眼微挑,目光终于落到了身旁静立的聂慎儿身上,“翎刃。”

聂慎儿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声音清越:“奴才斗胆,前些日子偶得一古方‘雪魄凝香’,此香燃之,可使满室如置冰晶琉璃世界,暗香浮动,清冽醒神,最是提神解乏。若于夜宴之时点燃,配以清雅筝曲,或可令皇上与众位娘娘耳目一新。”

“雪魄凝香?”宜修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打在聂慎儿身上,带着审视和不易察觉的寒意。前几日夏冬春死于奇毒“百蝶引”的惨状还历历在目,那甜腻中带着血腥的异香让她印象深刻。眼前这个叫翎刃的宫女,太过平静,太过从容,让她心头警铃大作。“本宫倒是孤陋寡闻了。不知此香原料为何?可有出处?”

聂慎儿垂眸,神态恭谨:“回皇后娘娘,此香以天山雪莲蕊、昆仑寒玉髓为主料,辅以深海龙涎、百年沉香木粉,佐以三十六味珍稀花草露凝练而成。出处……乃前朝宫廷秘录残卷所载,奴才侥幸复原。”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将毒性与血腥气完美掩盖在“珍稀”“名贵”“古方”的光环之下。

“哦?如此珍奇?”宜修嘴角噙着冷笑,“本宫近来也颇觉神思倦怠,不如就请翎刃姑娘,现在燃上一炉,让本宫与诸位姐妹先睹为快,如何?” 她要亲眼看看,这香到底有什么古怪!剪秋早已悄然退下,安排人手准备。

华妃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面上却故作不悦:“皇后娘娘这是信不过臣妾的人?这‘雪魄凝香’配制极难,拢共也就得了那么一小盒,是为除夕夜宴准备的惊喜,岂能……”

“无妨。”宜修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惊喜提前看看,更显珍贵。剪秋,取香炉来。”

精致的紫铜鎏金香炉很快被奉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聂慎儿身上。她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通体莹白的玉盒。打开盒盖的瞬间,一股极其清冽、仿佛带着冰雪气息的幽香便弥散开来,瞬间压过了殿内原本沉闷的暖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聂慎儿用银匙舀起一小撮淡紫色的香粉,动作优雅地投入香炉的云母隔片上。炭火的微热慢慢炙烤着香粉,一缕极淡的、近乎透明的紫色烟雾袅袅升起,那清冽的香气变得更加浓郁、纯粹,仿佛置身于雪山之巅,呼吸间尽是沁人心脾的冰凉。

“果然好香!”端妃忍不住赞叹出声。敬妃等人也面露惊奇,纷纷点头。这香气确实独特,闻之令人烦忧顿消,心旷神怡。

宜修紧盯着那袅袅紫烟,眉头却越皱越紧。她并未闻到任何预想中的甜腻或血腥,这香纯净得不可思议。难道……自己猜错了?她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那冰凉的香气直透肺腑,确实提神醒脑。

就在众人沉醉于这异香之时,变故陡生!

“呃……”端妃突然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她捂住心口,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紧接着,敬妃也痛苦地蜷缩起来:“心口……好疼……像针扎……”

“怎么回事?!”宜修猛地站起,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并非香气的清凉,而是一种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她自己也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晃动。殿内其他妃嫔和宫女太监也纷纷出现症状,呻吟声、呕吐声此起彼伏,一片混乱!

“香!是那香有毒!”剪秋尖利的声音带着恐惧响起,她强撑着想去扑灭香炉。

“放肆!”华妃厉喝一声,猛地拍案而起,脸上毫无中毒迹象,反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近乎残忍的得意,“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妹突感不适,定是劳累所致,或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可污蔑本宫献上的宝香?来人!速传太医!保护好现场,谁敢乱动,格杀勿论!” 翊坤宫的太监侍卫早已涌入殿内,将混乱的人群隔开,牢牢护住香炉和聂慎儿。

聂慎儿垂手立在华妃身侧,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成功了。“雪魄凝香”本身无毒,甚至有益。毒,在皇后和妃嫔们之前饮用的茶水里。那茶水中被她早先通过收买的小太监,加入了一种极其隐蔽、遇热才缓慢释放毒性的药引。而“雪魄凝香”的极致寒香,恰恰是激发这药引的最后一味催化剂!当寒香入肺,与体内的药引相遇,瞬间便化为噬心剧毒!此毒发作迅猛,症状酷似急症,却查无实据,只会随着时间推移,在体内悄然破坏生机。

华妃冷眼看着乱成一团、痛苦呻吟的众人,目光最终定格在脸色惨白、强撑着不倒的皇后宜修身上。她缓步上前,猩红的裙摆扫过冰冷的地砖,停在宜修面前,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淬毒的甜腻低语:

“姐姐,这‘惊喜’……您可还满意?放心,妹妹定会好好‘照顾’您和诸位姐妹,直到……除夕夜宴。” 她故意加重了“照顾”二字,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快慰。

宜修死死盯着华妃,又看向她身后那个低眉顺眼、却如同毒蛇般的宫女翎刃,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是她!一定是她!华妃这条疯狗,何时竟得了如此阴毒诡谲的利器?!

(二)汉宫线·吕府夜宴:惊鸿缚雀

吕府正厅,灯火通明,丝竹悦耳。薄老夫人大病初愈,吕禄为表孝心,特设家宴庆贺,更请了邯郸城中有名的舞姬乐师助兴。席间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窦漪房作为吕禄的“贵客”,坐在次席。她今日换了一身烟霞色曲裾,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柔美,只是眼神依旧沉静如深潭。安陵容(慎儿身)穿着窦漪房为她准备的一身水绿色襦裙,安静地跪坐在窦漪房身侧,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背上的伤在宫廷秘药和窦漪房每日亲自换药的照料下,已好了大半,但新生的皮肉依旧敏感,被衣料摩擦着,带来细微的痒痛。

她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主位上那位被众人簇拥的老妇人——薄姬,代王刘恒的生母,未来的薄太后。这位老夫人虽大病初愈,精神却矍铄,眼神锐利,带着久居人上的威仪。她偶尔扫过来的目光,让安陵容如芒在背,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看到灵魂深处不属于“聂慎儿”的怯懦。

“漪房,”薄姬的声音带着一丝长辈的慈和,却不容置疑,“你这位表妹,看着倒是清秀可人,就是太过安静了些。听说她一手香术出神入化,连宫里的御医都自愧不如?”

窦漪房放下酒杯,姿态恭谨:“老夫人谬赞了。陵容她……性子是有些内向,但于调香一道,确有些微末天分,能缓解老夫人病痛,是她的福分。” 她巧妙地用了“陵容”这个真名,而非“慎儿”。

“哦?陵容?”薄姬的目光如探针般落在安陵容身上,“好名字。既然有此巧手,想必也是个灵秀人儿。今日老身高兴,不如让陵容也献上一舞,为这宴席添些雅趣?也让老身看看,漪房你这位表妹,除了调香,还有何过人之处?”

安陵容瞬间如遭雷击,脸色煞白!跳舞?她前世在甄嬛传中,最是自卑于舞艺不精,从未在人前献舞。如今顶着聂慎儿这张脸,聂慎儿可是邯郸城出了名的舞姬!她……她哪里会跳?!

她求助般地看向窦漪房,眼中满是惊惶和无措,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指节发白。

窦漪房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薄姬此举,分明是试探!她既怀疑安陵容的调香术来历不明,又想看看这个“聂慎儿”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舞姿倾城。若安陵容跳得好,坐实聂慎儿身份,薄姬或可放心一二;若跳得不好,或者根本不会跳……那麻烦就大了!

“老夫人……”窦漪房刚想开口婉拒。

“怎么?”薄姬脸上的笑意淡去,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压,“漪房舍不得?还是说……陵容姑娘瞧不上老身这小小的家宴?”

厅内的气氛瞬间凝滞。乐声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安陵容身上,带着好奇、审视,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安陵容浑身冰冷,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选秀时被众人嘲笑的时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背上的伤口似乎也在这一刻灼痛起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窦漪房忽然放下了酒杯。她没有看安陵容,而是站起身,对着薄姬盈盈一礼,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老夫人言重了。陵容她初来乍到,又大病初愈,难免怯场。既然老夫人想看,漪房斗胆,愿为表妹抚琴伴奏,也免得她一人紧张,污了老夫人的眼。”

薄姬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笑道:“漪房竟还精通音律?好!老身今日可有耳福了!”

窦漪房走向乐师,低声吩咐几句。乐师恭敬地让出古琴。窦漪房在琴案后坐下,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试了几个音。清越的琴音如泉水叮咚,瞬间流淌在寂静的大厅里。

她抬眸,目光越过众人,直直落在呆若木鸡的安陵容身上。那眼神深沉如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安抚。

“陵容,”窦漪房的声音透过琴音传来,清晰地响在安陵容耳边,“不必怕。随……心意而动即可。”

随心意而动?安陵容的心跳得快要冲出胸膛。她能有什么心意?只有无尽的恐惧和茫然。琴音已起,是一首她从未听过的、舒缓中带着几分幽怨的曲子。

薄姬和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她身上,像无数根针。安陵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连累窦漪房……

她缓缓起身,走到大厅中央那片被烛火照得最亮的地方。水绿色的裙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她僵硬地抬起手臂,努力回忆着前世仅有的、在甄府偷偷看甄嬛跳过的几个动作。

琴音流淌,她的动作却笨拙、生涩,甚至带着明显的颤抖。一个简单的旋转,她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周围隐隐传来压抑的嗤笑声。

安陵容的脸颊烧得滚烫,羞耻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几乎要崩溃了。就在这时,窦漪房的琴音陡然一转!原本舒缓的曲调变得急促、高昂,带着一股金戈铁马般的杀伐之气,音浪如同实质般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安陵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调惊得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地看向窦漪房。只见窦漪房十指翻飞,在琴弦上疾速拨扫,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跳!像在逃亡那夜一样!什么都不要想!

一股莫名的力量随着那充满杀伐之气的琴音注入安陵容的身体。她想起了暗巷中冰冷的刀锋,想起了窦漪房将她拽入怀中的温度,想起了背上那些火辣辣的伤口……恐惧和羞耻被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取代!她不再去想什么动作,不再去管什么姿态!

她猛地张开双臂,身体随着那激烈的琴音疯狂地旋转起来!水绿色的裙裾旋开成一朵狂乱的花。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只有一种被逼到绝境后不顾一切的宣泄!她的长发在旋转中散开,拂过她苍白却带着一种奇异倔强的脸颊。烛火在她身上跳跃,勾勒出纤细却蕴含着爆发力的身影。

她像一只被风暴裹挟的蝶,脆弱得随时会被撕碎,却又带着一种向死而生的凄美与决绝。每一次旋转,每一次跃起(尽管笨拙),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惨烈美感。背上的伤口在剧烈的动作中撕裂般疼痛,她却浑然不觉,只将自己完全投入那琴音构筑的、金戈铁马的战场之中。

满堂寂静。所有的嗤笑都消失了。薄姬眯起了眼睛,吕禄看得有些失神。这舞……太奇怪了。毫无美感可言,却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一种灵魂深处的呐喊!

琴音攀至最高峰,如同战场上的号角长鸣!安陵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高高跃起,然后如同折翼的鸟,朝着冰冷坚硬的地面重重坠落!

“啊!”有人惊呼出声。

就在她即将触地的刹那,一道烟霞色的身影如惊鸿般掠至!窦漪房不知何时已离开琴案,在安陵容落地的瞬间,长臂一揽,稳稳地将那具颤抖的、几乎虚脱的身体接入怀中!

巨大的冲力让窦漪房也后退了半步。她紧紧抱着安陵容,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剧烈的颤抖和急促的心跳,后背的衣料似乎渗出了一丝湿意,是伤口裂开了。安陵容的脸埋在她颈窝,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襟。

窦漪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她抬起头,环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在主位上面色深沉的薄姬脸上,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和宣告:

“老夫人见笑了。陵容体弱,献丑了。” 她顿了顿,抱着安陵容的手臂收得更紧,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里,如同护住最珍贵的宝物,一字一句,清晰地响彻整个大厅:

**“但——她是我窦漪房的人。这惊鸿一舞,纵是碎羽断翎,也只为本宫一人而落。”**

满座皆惊!吕禄张大了嘴。薄姬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审视着窦漪房怀中那个瑟瑟发抖、如同惊弓之鸟的少女,又看看窦漪房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占有与保护欲。这……这绝不是一个表姐对表妹该有的态度!

安陵容在窦漪房怀里,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那几乎要将她勒进骨血的力道,所有的恐惧、委屈、疼痛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死死咬住嘴唇,却抑制不住更汹涌的泪水。那句“她是我窦漪房的人”,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她前世今生所有的黑暗,让她第一次……有了归属感。

(三)灵魂之烬:双香焚心

**清宫·景仁宫偏殿(混乱稍歇):**

太医们手忙脚乱地为中毒的妃嫔们施针用药。聂慎儿(翎刃)安静地侍立在华妃身侧,低垂的眼帘下,是冰冷的计算。

药效正在发作,皇后宜修虽强撑着,但脸色灰败,气息急促,显然已受重创。很好,第一步计划完美达成。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另一个更小的玉瓶——里面是“雪魄凝香”真正的解药,无色无味,只待合适的时机,便可作为华妃“恩典”赐下,彻底收买人心,坐实皇后“突发恶疾”的假象。

华妃正低声与颂芝交代着什么,侧脸线条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凌厉。

聂慎儿心中一片冷酷的平静。这深宫,本就是炼狱,她不过是添了一把更旺的火。

她甚至开始盘算下一步如何利用皇后的虚弱,将甄嬛一党也拖下水……

**汉宫·吕府回廊(夜宴散场):**

窦漪房半扶半抱着几乎脱力的安陵容,穿过寂静的回廊,走向暂居的院落。安陵容全身的重量都倚在窦漪房身上,脚步虚浮,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心口却因为窦漪房那句宣告而滚烫着,冰火交织。

“疼吗?”窦漪房的声音在夜色中低沉响起。

安陵容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劫后余生的虚弱:“……谢谢姐姐。” 除了谢谢,她不知还能说什么。

窦漪房没有回应,只是揽着她的手臂更稳固了些。夜风吹拂,带来庭院中残留的宴席酒气和……一丝极淡、极遥远,却又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清冽中带着诡异甜腻的异香!

安陵容的脚步猛地顿住!这香气……她从未闻过,却让她瞬间心悸如鼓!仿佛有什么极其可怕、极其阴毒的东西,隔着无尽的时空,狠狠地攥住了她的心脏!

**时空罅隙·灵魂震颤:**

就在聂慎儿指尖微动,准备将袖中那瓶真正的“雪魄凝香”毒粉(而非解药)——她计划用来下一步构陷甄嬛的升级版毒源——悄然弹入自己袖中暗袋的瞬间!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同时贯穿了聂慎儿与安陵容的身体!

**清宫:** 聂慎儿脸上的冷酷算计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痛苦和茫然!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捏住、撕裂!眼前发黑,喉头猛地涌上腥甜!她控制不住地弯下腰,一口滚烫的鲜血“噗”地喷溅在华妃猩红的裙摆和金线牡丹上,触目惊心!

“翎刃?!”华妃的惊呼声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她猛地转身,只看到聂慎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向后倒去,脸上血色尽褪,唇边蜿蜒着刺目的血痕。

“太医!!”华妃的尖叫撕裂了景仁宫的混乱。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捞,却只触到一片冰冷的衣角。

**汉宫:** 几乎是同一时间!正倚靠着窦漪房的安陵容身体剧烈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胸口!她连一声痛呼都发不出,瞳孔骤然放大,身体猛地向前一弓!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如同压抑不住的山洪,狂喷而出!尽数溅在了窦漪房烟霞色的曲裾前襟和光洁的下颌上!

“陵容?!”窦漪房只觉得怀中身体瞬间变得冰冷僵硬,那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喷溅在脸上的触感让她心神剧震!她眼睁睁看着安陵容眼中的光芒急速黯淡下去,小小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机,软倒在她臂弯里,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双界同寂:**

景仁宫的混乱与吕府回廊的寂静,在同一个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源自灵魂的呕血彻底冻结。

华妃抱着怀中迅速失去温度的身体,看着裙摆上那与自己心腹宫女鲜血混在一起、红得刺目的牡丹,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慌。翎刃……她的刀,她的毒蛇,怎么会突然……

窦漪房死死抱着安陵容,指尖沾着她唇边温热的血,那血正迅速变得冰冷。她看着前襟上大片刺目的暗红,又猛地抬头望向夜空中某个虚无的方向,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惊怒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撕心裂肺般的恐惧。

**是谁?!是谁在隔着时空,焚烧她的雀儿?!**

> **章末风暴眼**:

> 1. **毒局终成**:聂慎儿一箭双雕重创皇后党,却为何突遭反噬?

> 2. **惊鸿宣言**:窦漪房当众“缚雀”宣告主权,薄姬将如何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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