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怡馨家出来时，吴梦媛的手腕还在发烫。银链上的网球吊坠随着脚步轻轻晃，每晃一下，就像有颗小石子投进心里，漾开圈圈甜意。
“明天还去打球吗？”许怡馨跟在她身边，脚尖偶尔会碰到她的鞋跟，像在撒娇。
“去啊，怎么不去？”吴梦媛侧头看她，夕阳把她的侧脸染成暖金色，“不过今天起，我有专属观众了，得打得更卖力点。”
“谁是你专属观众啊。”许怡馨嗔怪地看她，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我是你女朋友，不一样的。”
“哦？有什么不一样？”吴梦媛故意逗她，放慢脚步等她跟上来。
“当然不一样，”许怡馨伸出手指一条条数，“女朋友可以给你送水，给你擦汗，还可以……还可以牵你的手。”
她说完，偷偷抬眼看吴梦媛的反应，见对方没说话，又慌忙补充：“也不是非要牵……就是说有这个权利。”
吴梦媛被她逗笑了，索性停下脚步，伸手握住她的手。许怡馨的手软软的，指尖有点凉，被她握住时轻轻抖了一下，却没有挣开。
“那现在行使这个权利，没问题吧？”吴梦媛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感觉心里像揣了块融化的巧克力，甜得发腻。
许怡馨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着头小声说：“没、没问题。”
两人手牵着手往小区外走，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的，终于真正交叠在一起。路过便利店时，许怡馨突然停住脚步。
“我想吃荔枝汽水了。”她仰起脸看吴梦媛，眼睛亮晶晶的，像在撒娇。
“走，买去。”吴梦媛拉着她往里走，径直走到冰柜前，伸手拿出两瓶荔枝汽水，“今天管够。”
付完钱出来，许怡馨拧开汽水瓶，刚喝了一口，就被吴梦媛凑过来抢走了瓶子，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
“喂！这是我的！”许怡馨瞪她，脸颊却红扑扑的。
“女朋友的东西，不就是我的吗？”吴梦媛挑眉，把瓶子递回去，“再说，间接接吻哎，不介意吧？”
“谁、谁跟你间接接吻！”许怡馨抢过瓶子，却没再喝，只是抱在手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瓶身，“明天我给你带早餐，想吃什么？”
“你做的三明治。”吴梦媛想都没想就说，“还要半流心的煎蛋。”
“知道了，”许怡馨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有个画展，在市中心美术馆，我想去看，你有空吗？”
“有啊，”吴梦媛握紧了她的手，“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有空。”
许怡馨的脚步顿了一下，抬头看她，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能看到她挺直的鼻梁和认真的眼神。“吴梦媛，”她突然说，“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嗯？”吴梦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从你跟我抢荔枝汽水那天起，就有点了。”
“骗人！”许怡馨不相信，“那天你明明很老实。”
“那是因为怕吓到你啊，”吴梦媛低头凑近她，声音压得很低，“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总得慢慢来。”
许怡馨被她说得脸红心跳，伸手推开她：“不许说这些。”
“好，不说。”吴梦媛笑着妥协，“那说点别的，比如……明天打完球，去看场电影？”
“好啊。”许怡馨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看爱情片！”
“行，都听你的。”
走到许怡馨家楼下时，吴梦媛松开她的手，却被她反握住。“再待一会儿嘛。”许怡馨仰头看她，像只耍赖的小猫。
“好，再待一会儿。”吴梦媛靠在墙上，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汽水，月光落在她发梢，毛茸茸的。
“吴梦媛，”许怡馨突然开口，“你的手链要一直戴着，不许摘。”
“为什么？”
“因为是我送的，”许怡馨说得很认真，“是女朋友送的，意义不一样。”
“知道了，”吴梦媛举起手腕晃了晃，银链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辈子都戴着。”
许怡馨被她逗笑了，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明天见！”她的声音从楼道里传出来，带着点雀跃的回音。
吴梦媛摸了摸被亲过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甜甜的，像荔枝汽水的味道。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突然觉得，今晚的夜色好像格外温柔。
明天，还有以后的很多个明天，好像都变得无比值得期待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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