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晗和朽栾伊公开恋情后，舆论彻底转向，祝福声铺天盖地。鹿姎看着手机里刷屏的“神仙爱情”，心里比谁都高兴，干活都带了几分轻快。只是偶尔看到边伯贤的消息，指尖还是会忍不住停顿——自上次江边清吧的聚会后，他们私下里没少聊天，从剧本细节到喜欢的歌手，有时能聊到深夜，可她总觉得，自己和他之间还隔着一层“助理与顶流”的薄纱。
这天，朽栾伊要去参加一个时尚品牌的活动，鹿姎跟着去后台对接流程。刚走到化妆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执声，其中一个尖利的女声格外刺耳：“边伯贤架子这么大？让他等几分钟怎么了？我这妆容出了点问题，难道让我顶着花脸上台？”
鹿姎心里咯噔一下，推门进去。
只见边伯贤站在角落，穿着银色亮片西装，眉头微蹙，脸色算不上好看。他身边的经纪人正在低声劝说什么，而化妆镜前，一个当红小花正对着化妆师发脾气，旁边的助理抱着手臂，眼神不善地瞥向边伯贤。
这是个拼盘活动，按流程，边伯贤的表演在小花前面。刚才小花突然说妆容不满意要重画，硬生生把边伯贤的上场时间往后压了十分钟，现在眼看就要误场，小花却还在拖延。
“李姐，时间真的来不及了，舞台那边催了三次了。”边伯贤的经纪人急得额头冒汗。
“催什么催？”小花的助理翻了个白眼，语气刻薄，“我们家冉冉是压轴嘉宾，耽误几分钟怎么了？边伯贤一个过气歌手，等一等怎么了？”
“你说谁过气？”边伯贤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平时性子温和，可被人这么当众羞辱，再好的脾气也压不住火。
“难道不是吗？”助理嗤笑一声，“除了那首老歌，这两年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要不是看在品牌方的面子，谁愿意跟你这种……”
“你闭嘴！”
一声清亮的呵斥打断了助理的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边伯贤。
鹿姎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她站在门口，胸口还在起伏，刚才那句“你闭嘴”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平时连大声说话都很少，更别说当众怼人，可听到有人这么污蔑边伯贤，那些刻薄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让她下意识就冲了出来。
“你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小花的助理被一个陌生的小助理打断，顿时火了，“哪来的野丫头，滚出去！”
“我是朽栾伊的助理鹿姎。”鹿姎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可指尖还是在微微发抖，“边老师是不是过气，不是你一个助理能评判的。他去年的专辑销量破了纪录，上个月的演唱会座无虚席，这些都是事实。”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那个助理，眼神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坚定：“而且，不管是谁，都该守时。你们耽误了流程，影响了别人，还有理了？”
“你算什么东西……”助理还想骂，却被小花不耐烦地打断：“行了，吵什么？赶紧弄完上台。”她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尤其是在朽栾伊的助理面前——如今的朽栾伊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没必要为这点事树敌。
助理狠狠瞪了鹿姎一眼，没再说话。
边伯贤看着站在那里，明明紧张得耳根发红，却依旧挺直背脊的鹿姎，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暖又软。他走过去，自然地站在她身边，对小花的团队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既然李小姐准备好了，那我们先上台了。”
说完，他没再看那伙人，对鹿姎眨了眨眼，低声说：“谢了，小助理。”
鹿姎的脸瞬间红了，连忙低下头：“不……不用谢，他们说的太过分了。”
走出化妆间，边伯贤的经纪人松了口气，拍着鹿姎的肩膀：“小姑娘可以啊！刚才那番话太解气了！要不是你，我们还得跟他们耗着。”
鹿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边伯贤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嘴角忍不住上扬：“等我下台，请你喝奶茶。”
“啊？”鹿姎愣了一下，“可我还要等栾伊姐……”
“让她自己打车回去。”边伯贤半开玩笑地说，眼底却闪着认真的光，“就当……谢礼。”
活动很顺利。边伯贤的表演引爆了全场，粉丝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鹿姎站在侧台，看着聚光灯下闪闪发光的他，突然觉得，那些“过气”的言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站在那里，本身就是光芒。
下台后，边伯贤果然拉着她去了附近的奶茶店。
晚上的风有点凉，边伯贤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和上次鹿晗给朽栾伊披外套的动作如出一辙。鹿姎抱着温热的奶茶，闻着外套上淡淡的雪松味，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刚才为什么帮我说话？”边伯贤搅着杯子里的珍珠，状似随意地问。
“因为他们说的不对。”鹿姎吸了口奶茶，声音闷闷的，“你明明很厉害，他们凭什么那么说你？”
边伯贤抬眼看她，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不怕他们报复你？那个李冉冉在圈内人脉挺广的。”
“不怕。”鹿姎摇摇头，眼神很亮，“我没做错事，而且……我背后有伊姐鹿哥，还有你啊。”
说完她才意识到这话有点暧昧，脸“腾”地一下红了，连忙补充：“我是说……你是前辈，他们应该不敢怎么样。”
边伯贤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嗯，有我在，别怕。”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鹿姎小口喝着奶茶，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想起刚做助理的时候，连跟艺人对视都会紧张，更别说当众怼人。可刚才那一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别人欺负边伯贤。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很坚定。
“鹿姎，”边伯贤突然开口，“金俊勉说，你上次试唱的小样他听了，很惊艳。他想邀请你当他新专辑的和声，你愿意吗？”
鹿姎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我？可以吗？我从来没录过音……”
“为什么不可以？”边伯贤挑眉，“你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而且……我觉得你不该只做个助理。”
他看着她，眼神认真：“你有自己的闪光点，不该总躲在别人身后。鹿姎，你值得站在更亮的地方。”
鹿姎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暖又胀。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地告诉她，她可以拥有自己的光芒。
她看着边伯贤温柔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我愿意！”
回去的路上，鹿姎坐在边伯贤的车里，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手里紧紧攥着那杯没喝完的奶茶。外套上的雪松味萦绕在鼻尖，像一种温柔的鼓励。
她拿出手机，给朽栾伊发了条消息：【伊姐，我好像……有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朽栾伊很快回复：【不管是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们姎姎长大了呀。】
看到“长大了”三个字，鹿姎的眼眶有点发热。
是啊，她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害怕与人争执的小助理了。
她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敢于站出来的勇气。
而这一切的改变，似乎都和身边这个笑着哼歌的男人有关。
鹿姎偷偷看了一眼边伯贤，他正跟着车载音乐轻轻打着节拍，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
她的心里，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
或许，未来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有更亮的地方在等着她。
而那个地方，或许还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鹿姎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像偷吃到了糖的孩子。夜色温柔，前路仿佛也染上了一层甜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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