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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弭在司马焦怀里醒过来,阳光都晒屁股了。她感觉腰还有点酸,但体内灵力满满,舒服得很。看看主人闭着眼还在睡,那张脸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了。
她眼珠一转,身子一缩,“咻”地一下,又变回了那只圆滚滚的白垂耳兔。自以为轻手轻脚地从司马焦腿上溜下来,蹦到地上。
洞府很大,冷冷清清的。菟弭东张西望,无聊得很。很快,她盯上了角落里堆着的一些东西,几条用来捆闪着微弱金光的“捆仙绳”。
菟弭凑过去,好奇地用鼻子嗅嗅。
菟弭嗯?有股草药的清香味!
她三瓣嘴一张,毫不犹豫地啃了上去!管它什么绳子,啃着玩!
那绳子看着结实,在她小钢牙的攻势下,没几下就被啃断了好几截。菟弭得意地甩甩耳朵,感觉自己牙口倍儿棒。
啃完绳子,她蹦跶着溜达到洞府更深处一个阴暗的角落。那里盘踞着一个大家伙,黑廿九,司马焦养的一条大黑蛇,鳞片乌黑发亮,看着就吓人。
以前菟弭还是小兔子时,远远看到这黑漆漆的大蛇就吓得炸毛,根本不敢靠近。
但现在……她胆子肥了不少。主要是最近她发现,这大黑蛇看着凶,其实是个纸老虎!
有一次她不小心蹦跶到黑廿九旁边,吓得闭眼等死,结果等了半天没动静。
从那以后,菟弭就明白了:欺软怕硬,兔生至理!主人惹不起,这条傻大蛇还惹不起吗?
菟弭舒舒服服地坐在“蛇垫”上,还用小爪子扒拉了一下身下冰凉的鳞片,调整姿势。嗯,凉丝丝的,还挺舒服!比寒玉地暖和点。
她甚至挑衅地转过头,对着近在咫尺的蛇脸,又“吱”了一声,小眼神里充满了“你能拿我怎样”的得意。
菟弭虽然我们都用同一个主人,但是我、是老大!懂?
黑廿九憋屈地吐了吐信子,心里咆哮。
黑廿九(我明明比你先侍奉主人几百年!)
菟弭才不管它心里想啥,看它不服气,后腿一蹬,不轻不重地踹在黑廿九靠近脑袋的鳞片上。
菟弭不服?主人更喜欢我!你认我做老大,我罩着你!以后有草莓分你一点!
黑廿九被踹得脑袋一缩,竖瞳里全是委屈和无语。
黑廿九(谁要你这疯兔子罩着啊!还分草莓?不抢我的灵丹就谢天谢地了…)
它干脆把脑袋埋进盘起来的身体里,眼不见心不烦。
菟弭看它认怂,更得意了,小胸脯挺得老高,觉得自己威风凛凛。
她不知道的是,洞府中央的寒玉床上,司马焦早就醒了。

他单手支着头,半眯着眼,全程看着自家那只肥兔子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
这小东西,灵力喂饱了,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拆家、霸凌同僚、还学会拉帮结派搞山头主义了?
菟弭还在那儿美呢,忽然感觉后颈皮一紧!
菟弭诶诶诶!
她惊恐地蹬着小短腿,整只兔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拎了起来,瞬间悬空。
一回头,正对上司马焦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过来了!
菟弭刚才在黑廿九面前的威风荡然无存,四只小爪子在空中乱刨,紫眼睛瞪得溜圆,写满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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