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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些傲娇。
但他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司马焦但这东西,外人吃了,顷刻间便会爆体而亡,魂飞魄散。唯有饮过司马氏族人血,方可承受其力。
菟弭愣住了,她想起自己重伤垂死时,司马焦喂给她的那几滴救命的血。
菟弭我…我喝过你的血…所以我能吃…
菟弭那…那刚才台下那些人,他们抢得那么厉害…
菟弭难道他们也…都喝过?!
司马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嘲讽的弧度。
司马焦我司马氏族人,生前被囚禁、被榨取价值,死后…连一具完整的尸骨都留不下,早就被分食殆尽了。
菟弭彻底呆住了。
她的小脑袋无法理解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可怕的事情。
一想到主人曾经可能经历的痛苦和孤独,一想到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竟然像分吃食物一样分吃他的族人…她的心便痛的不得了。
菟弭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她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菟弭坏人!都是坏人!太可恶了!
她猛地扑进司马焦怀里,用力抱住他,好像这样就能驱散他过去的寒意和痛苦。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菟弭菟弭以后会一直一直陪着主人!
菟弭谁再敢欺负主人,我就…我就咬死他们!
她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她的愤怒和守护。
司马焦感受着怀里温暖又气愤得发抖的小身子,听着她孩子气却无比真挚的维护,冰冷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滚烫的石头。
他收紧了手臂,将下巴抵在她发顶,闭上了眼睛。
司马焦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司马焦有你在,没人能再欺负我。
而那些欠下的血债,他自然会亲手,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只是这些,就不必让他怀里这只干净的小兔子知道了。
她只需要永远这样,温暖、明亮、属于他就好。
阳光透过白鹭崖的枝叶,洒下细碎的金斑。
菟弭盘腿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小心翼翼捧着血凝花瓣,像只小松鼠一样,“咔嚓咔嚓”小口地啃着。
花瓣入口即化,变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暖流,瞬间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菟弭唔!
菟弭闷哼一声,只觉得身体像个被疯狂吹气的气球,灵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暴涨,撑得她经脉都有些发胀!
原本的黑发瞬间变成银发,无风自动,周身散发出柔和却强大的能量波动,惊起了附近栖息的白鹭。
正好黑廿九耷拉着脑袋路过,感受到这股狂暴又纯粹的灵力波动,金色的竖瞳猛地一缩。
黑廿九菟…菟老大!
他瞬间化出巨大的黑色蛇身,庞大的身躯迅速盘绕起来,将菟弭护在中心,巨大的蛇头警惕地扫视四周,为她护法。
虽然他平时怂且常被欺负,但关键时刻绝不含糊!
菟弭闭着眼睛,全力引导着体内奔涌的力量。
那力量虽然庞大,却因司马焦的血脉指引,对她异常温和,乖乖地顺着她的引导流转、压缩、沉淀。
不知过了多久,她周身的光芒渐渐内敛,暴涨的灵力也彻底稳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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