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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影轻笑一声，声音像是裹着蜜糖的细针。
苏昭影不过，比起剑仙光照天下的美名，我确实更习惯待在暗处，做些……见不得光的小事。
李寒衣眉头微蹙，显然不喜她这般作态，却也不再与她做口舌之争，只是冷冷道。
李寒衣道不同。
苏暮雨的目光直接落在李寒衣身上，言简意赅。
苏暮雨你一个人，杀不了叶鼎之。我与你同去。
即便叶鼎之重伤，其实力也绝非寻常高手能敌。
司空长风这信上都说了，这天启城两大守护，李心月和姬若风联手都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们？
司空长风你们能行？
“那加上我们，够不够？”
帐帘再次被掀开，凛冽的夜风灌入，吹得灯火一阵明灭。四道身影鱼贯而入，气息浑厚，显然皆是高手。
司空长风天山派，王人孙！ 无名剑，叶小凡！ 无双城，宋燕回！ 望城山，王一行！
李寒衣目光扫过这突然出现的援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寒衣其实，很久以前，他曾住在姑苏城外的时候，我碰见过他。
李寒衣那是我还小偷跑出雪月城游历，他教了我几招剑招，我问他，他是谁？
李寒衣他只说自己是江南的游侠，我那时很仰慕他，就像当年的叶小凡一样。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极淡的怅惘，但随即被冰冷覆盖。
李寒衣但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是无法回头的。
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向外走去。
王人孙、叶小凡、宋燕回、王一行四人一言不发，紧随其后。
苏昌河手臂自然地搭上苏暮雨的肩膀，苏暮雨淡淡瞥了他一眼，便一同出了营帐。
帐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摇曳的灯火和凝滞的空气。苏昭影站在原地，没有立即跟上。她的目光落在轻轻叹气的司空长风身上。
司空长风收回望向帐外的视线，看向帐内唯一的女子。
这位雪月城的三城主眼神温和却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苏昭影也静静回望，那双蒙着忧色雾霭的眼睛没有任何躲闪。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只剩下灯芯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苏昌河不耐烦的催促。
苏昌河阿影——磨蹭什么呢？
她最后看了一眼司空长风，转身掀开门帘，悄无声息地投入外面的夜色中。
司空长风对叶鼎之终究还是心软的，或许会不会也有一天自己与苏昌河，苏暮雨二人要面对这样的命运呢？
营帐内，彻底只剩下司空长风一人。他望着晃动的帐帘，摇了摇头，灯火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而帐外，夜风更疾。
……
长途跋涉
郊外的夜晚，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围坐的几人，气氛微妙而紧绷。
李寒衣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跳跃的火光映亮她清冷的脸庞。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静立的身影上。
苏暮雨带着遮住上半张脸的诡异面具，手中那柄油纸伞依旧撑着，在这无雨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李寒衣没下雨，你为什么一直打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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