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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正队(1):女忍者,石像鬼

从深山校车开始的奇旅

残阳像被生生撕裂的脏器,浓稠的猩红从裂口里淌出来,把天边的灰雾染成一片浑浊的血纱。风裹着沙粒刮过,打在人脸上像细针在扎,干裂的土缝里嵌着枯黄的草梗,踩上去“咔嚓”一声就碎成了末。魏清正走在队伍最前头,左手攥着腰间磨破的帆布皮带,指节因为缺水而泛出青白,他把二十来号人拉成菱形阵——这是能最快防御的阵型,每一步都踩得极稳,靴底碾过碎石时发出沉闷的声响。谁都没能想到,离开森林之后这鬼地方能这么缺水。

钱明举着旗走在最前,旗杆是从废弃教室里掰的拖把柄,粗粝的木刺蹭得他手心发红,上面缠的蓝白校服早被尘土染成了灰黑色,衣角被风扯得“哗啦”乱飘。方小慧紧贴在魏清正右侧,像片单薄的影子,踩着他的脚印往前走,帆布裙摆被石茬勾出了几道破口,她右手紧紧攥着魏清正的袖口,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生怕一松手就落了队。老周被宿九川和冷大勇一左一右架着胳膊,脑袋歪在肩上,嘴角挂着干硬的白沫,每走一步都晃一下,脚腕上的伤口渗着暗红的血,在裤管上洇出一小片痕迹,嘴里反复喃喃:“水……得找水……”队伍里其他人更不必说,个个嘴唇裂着血口子,舌头舔一下都疼,腰间的水壶早空了十个小时,晃起来只剩壶盖“嗒嗒”的轻响。

“前面的新石林能挡风,今晚就在那儿扎营。”魏清正的声音哑得像砂纸在磨木头,每说一个字都要顿一下,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汗珠落在地上,瞬间就被滚烫的地面吸得没了踪影。

“再没水,营地改棺材还差不多。”语文课代表杜若跟在后面低声吐槽,她把两根杨木标枪杆往肩后一搭,标枪杆表面磨得光滑,还带着点体温,她喉咙动了动,想咽口唾沫,却只觉得喉咙干得发疼,忍不住咳了两声。

“闭嘴,省点唾沫比啥都强。”漆青禾瞪了他一眼,声音也轻得像蚊子叫,可话刚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抬起干裂的嘴唇,飞快地舔了一下起皮的嘴角,舌尖触到裂口时,一阵刺痛让她皱了皱眉。

石林入口就横在眼前,青黑色的岩石像一头伏着的巨兽,参差不齐的石峰是它的獠牙,风从石缝里钻出来,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还裹着岩石的冷意,吹在人身上像冰碴子往骨头里钻。钱明弯腰,把拖把柄旗杆往地上一插,刚用劲按下去半截,三缕乌光突然从石峰后窜出来——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只听见空气被割裂的“咻”声,“当啷!”拖把柄应声断成两截,断口处泛着幽蓝的光,像淬了寒毒的冰,在残阳下闪着冷冽的光。几乎是同时,钱明的左肩传来一阵剧痛,血珠瞬间渗出来,顺着校服布料往下流,很快洇出一片暗红,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半边身子都麻了,忍不住原地蹦了一下,手里还攥着半截带刺的木杆,嘴里骂道:“卧槽——!”

“敌袭!”魏清正一声断喝,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话音刚落,淡金色的光膜从他周身漾开,边缘泛着细碎的流光,触到空气时发出轻微的“嗡鸣”,眨眼间就撑开三米宽,像一口倒扣的琉璃钟。三枚银亮的手里剑撞在光膜上,被硬生生定在半空,剑身上刻着的毒纹还在微微闪烁,墨绿色的毒汁顺着剑刃往下滴,落在地上“嗤”地冒起一小缕白烟。方小慧吓得尖叫一声,身体往前扑,胳膊抡圆了把帆布背包甩出去——背包上还挂着没吃完的压缩饼干袋,“啪”地挡在身前,背包带勒得她肩膀生疼,她死死盯着前方,手心全是汗。

石檐上,一尊三米高的岩石巨人缓缓站起身,深灰色的岩石皮肤嵌着尖锐的石刺,每动一下,石片摩擦就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像老旧的齿轮在转动。它的蝠翼“咔啦”一声展开,翅膀边缘的石刃闪着冷光,碎石从翅膀缝里掉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嗒嗒”的轻响,扬起细小的沙粒。石翼下方,一道紫影贴着石柱滑下来,动作轻得像猫,黑色的忍服紧紧贴在身上,露出纤细的手腕,忍刀反握在掌心,刀背映着残阳的冷火,刀刃细得几乎看不见,只有一道极淡的寒光在刃口流转。

“是石像鬼!”有人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慌。

“还有忍者?!”另一个人的声音发颤。

队伍瞬间炸了锅,每个人都绷着神经往四周看。徐亮咬着牙,把脱臼的左胳膊用布条吊在脖子上,布条勒得他锁骨生疼,右手抓起身边的金属管——那是从废弃水管上锯下来的,管身还带着点体温,他抡圆了胳膊,金属管带着风声“呼”地挥起来,管头磕在石柱上,发出“当”的脆响,他盯着石像鬼,眼里全是狠劲。林茵单膝跪地,左手紧紧抓住身边的石柱,指节泛白,右手从腰间扯出卷绷带,绷带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她手臂一甩,绷带“嗖”地缠在石柱上,用力拽了拽,稳住晃悠的身子,额头上的汗滴在地上,瞬间就被烤干了。宿九川蹲下身,把两根标枪杆抓在手里,他“当”地一声让两根杆子交叉,顶在胸前,手臂绷得笔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膝盖微微弯曲,做好了随时防御的姿势。

紫影——雾隐千雪——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突然模糊起来,像一道紫色的闪电窜出去,忍刀划开空气,发出“嘶”的轻响。刀锋离魏清正的咽喉只有寸许,冷意已经贴在他的皮肤上,能闻到刀刃上淡淡的毒腥味。魏清正瞳孔一缩,身体猛地往左边偏,肩膀擦着刀锋过去,袖口被刀气割开,碎布片“哗啦啦”飞起来,露出他胳膊上一道浅褐色的旧伤疤。他没敢停,反手一掌拍出去,掌心泛着淡淡的金光,浩然正气凝成的“镇”字有巴掌大小,带着沉甸甸的力道,“轰”地砸在千雪的肩头。千雪闷哼一声,像撞进了一团软乎乎却力道极重的棉花里,身形瞬间慢下来,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嘴角溢出一丝淡红色的血丝。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轰隆”的闷响——一块磨盘大的巨石顺着石峰滚下来,表面坑坑洼洼,带着风的呼啸声砸向人群。魏清正抬头,双手猛地往上托,淡金领域瞬间收束,变成一束碗口粗的金柱,金柱顶着岩盘,发出“嗡”的闷响。岩石悬在两米高的地方,石屑像雨点一样掉下来,砸在众人的脚背上,有点疼,却没人敢动。宿九川趁机冲过去,把金属管斜着撑在地上,管头抵着岩盘的边缘,“起!”他喊了一声,声音因为用力而发哑。冷大勇和杜若立刻冲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把肩膀顶在金属管上,三人同时发力,胳膊上的肌肉鼓起来,金属管被压得微微弯曲,岩盘“嘎吱”一声被顶偏,“轰”地砸进旁边的石坑,激起的沙浪扑在人脸上,带着土腥味,呛得人忍不住咳嗽。

石像鬼格鲁姆怒吼一声,声音像两块岩石在碰撞,震得人耳朵发鸣。它嗅到了老周身上冥沼心核的气息,巨大的岩石重拳朝着老周砸过去,拳头上的石刺闪着寒光。老周浑浊的眼珠突然转了转,泛起诡异的翠绿,他张开嘴,嘴角流出墨绿色的汁液,“噗”地一口毒雾喷出去。毒雾落在石像鬼的石拳上,“嗤啦”一声冒出白烟,石拳表面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还在滋滋地冒着泡。格鲁姆痛吼一声,动作明显慢了下来,石拳悬在半空,没再往下落。

魏清正没放过这个机会,往前踏了一步,指尖用力,挤出三滴暗红的血珠。血珠在空中悬着,他手指快速划过虚空,每写一个字,血珠就化作金色的符文——“缚”字刚成,三道金链就像灵活的蛇,缠上石像鬼的双翼,把翅膀死死捆住;“镇”字飘到千雪面前,金链瞬间缠住她的双腕,勒得她手腕发红;最后一个“赦”字悬在两人中间,金符带着灼热的温度,像烙铁一样烙进他们的灵魂里。

“无期拘役,护我同袍,违者魂灭!”魏清正的声音带着威严,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空气里。

金符钻进石像鬼和千雪的身体里,格鲁姆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咚”地单膝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上,震起一片碎石,石屑迸溅到周围人的脚边。千雪手里的忍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刀身转了两圈,停在她的脚边,她的黑色面罩从脸上滑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稚气的脸——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眼睛是深紫色的,带着一丝倔强,嘴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血丝。

“雾隐……千雪,遵令。”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带着一丝不甘,却又不得不从。

“格鲁姆……遵从。”石像鬼的声音像从地底传出来,沉闷而沙哑。

寂静在石林里弥漫了三秒,随后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喘息声,每个人都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垮了下来。钱明用左手紧紧捂着肩头的伤口,血还在慢慢渗,他咧嘴笑了笑,声音沙哑得厉害:“魏哥,你这招真他娘的厉害……跟公堂升堂似的,一出手就把俩硬茬治得服服帖帖。”

方小慧从腰后摸出水壶,拧开盖子晃了晃,只有壶底剩一滴水珠,“嗒”地滴在地上,瞬间消失。她苦笑了一下,把空水壶递过去:“先歇会儿吧,等会儿再省水——你刚才耗了那么多力气,脸都白了。”

魏清正接过水壶,手指捏着冰凉的壶身,脸色确实惨白,嘴唇干裂得渗着血丝。他身体晃了晃,赶紧用右手撑在身边的石柱上,才稳住身形。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点虚弱,却依旧坚定:“宿九川,清点装备,看看压缩饼干和药品还剩多少;青禾,老周刚才喷了毒雾,可能会有反噬,你给他检查一下……你们俩(指千雪和格洛姆)……跟在队伍两侧警戒,要是敢再动手,那就得死在这儿了。”

老周蹲在地上,捡起刚才掉在石缝里的蛇肉——那是之前剩下的,已经干硬得像块木头。他把蛇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翠绿的光在眼底飞快地闪了一下,又很快隐去,像从没出现过一样。天慢慢黑了,篝火还没点,石林深处的夜风“呜呜”地吹着,像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在为这新立的契约低声作证。冷意顺着裤脚往上爬,每个人都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目光落在魏清正身上,带着一丝依赖——在这满是危险的石原里,他就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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