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副驾驶上
到了学校,贺峻霖一下车就往教室跑,严浩翔望着他背影,眉头拧成“川”字。
课间,顾家辉又凑过来给贺峻霖讲题,贺峻霖想起严浩翔的话,支支吾吾想躲,顾家辉却笑着说:“别紧张呀,你上次问的知识点,我又整理了新例子。” 正说着,严浩翔从后门进来,眼神扫过两人,顾家辉莫名一僵,贺峻霖赶紧低头做题,耳尖却发烫。
放学时,贺峻霖被严浩翔堵在走廊。严浩翔压着嗓:“听不懂题,我教你。” 贺峻霖嘟囔:“你都不怎么给我讲……” 严浩翔喉结滚动,想说的话卡在喉咙,最后只剩一句:“以后我陪你。” 贺峻霖眼睛一亮,刚要回应,顾家辉抱着作业本路过,笑着打招呼,严浩翔瞬间冷脸,贺峻霖忙拽拽他袖子,小声说:“他真的挺好的……” 严浩翔抿唇,拽着贺峻霖手腕就走,身后,顾家辉望着两人背影,若有所思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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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浸了水的纸,慢慢洇开褶皱。严浩翔真的开始给贺峻霖讲题,可贺峻霖总忍不住拿顾家辉的方法对比,说 “顾家辉这样讲更简单”,严浩翔的耐心在一句句比较里,碎成玻璃碴。
那天运动会,贺峻霖跑步摔了,膝盖磕得血肉模糊。顾家辉第一个冲过来,抱着他往医务室跑,严浩翔在操场另一头,看着那幕,指甲掐进掌心。到了医务室,严浩翔挤进来,把顾家辉往旁边一撞,凶巴巴说:“我来。” 顾家辉笑笑让开,贺峻霖疼得抽气,却还说:“你别凶他……” 严浩翔瞬间僵住,给伤口消毒的动作都变重,碘伏刺得贺峻霖嘶嘶吸气,眼泪在眼眶打转。
晚上回家,贺峻霖气呼呼不理严浩翔,严浩翔也拧着劲不低头。贺峻霖赌气找顾家辉线上问作业,顾家辉秒回,还发了超长语音讲解,末了说:“要是见面讲,肯定更明白,明天放学后,天台见呀?” 贺峻霖犹豫着,还是回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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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在暮色里拖得漫长,贺峻霖攥着习题册,脚步虚浮地往天台挪。风卷着春日的躁,吹得他校服下摆乱晃,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是严浩翔催他回家的消息,他看都没看,直接调成静音。
天台门被推开时,顾家辉正倚着护栏,校服外套被风扯得猎猎响。见他来,眼睛瞬间亮成星子:“你真的来了。”说着从书包里掏出牛皮纸袋,“给你整理了错题集,物理最后两道大题,我用了三种解法……”
贺峻霖接过,指尖触到纸页上的折痕——那是他课间挠头时,无意识压出来的褶皱,居然被人郑重其事收进册子里。正怔愣,顾家辉突然逼近半步,喉结滚得厉害:“贺峻霖,我喜欢你,不是同学间的喜欢,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喜欢。”
少年的告白像惊雷,贺峻霖后退半步撞在晾衣绳上,后腰被勒得生疼。顾家辉的眼睛太烫,烫得他无处逃,那些被严浩翔“命令式关心”憋出的委屈,被“离他远点”压垮的迷茫,突然全涌上来。他听见自己说:“好。”
答应的瞬间,天际最后一缕光坠进云里,贺峻霖后知后觉地慌,却被顾家辉紧紧攥住手腕,像握住唯一的救命绳。放学铃声在暮色里拖得漫长,贺峻霖攥着习题册,脚步虚浮地往天台挪。风卷着春日的躁,吹得他校服下摆乱晃,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是严浩翔催他回家的消息,他看都没看,直接调成静音。
天台门被推开时,顾家辉正倚着护栏,校服外套被风扯得猎猎响。见他来,眼睛瞬间亮成星子:“你真的来了。”说着从书包里掏出牛皮纸袋,“给你整理了错题集,物理最后两道大题,我用了三种解法……”
贺峻霖接过,指尖触到纸页上的折痕——那是他课间挠头时,无意识压出来的褶皱,居然被人郑重其事收进册子里。正怔愣,顾家辉突然逼近半步,喉结滚得厉害:“贺峻霖,我喜欢你,不是同学间的喜欢,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喜欢。”
少年的告白像惊雷,贺峻霖后退半步撞在晾衣绳上,后腰被勒得生疼。顾家辉的眼睛太烫,烫得他无处逃,那些被严浩翔“命令式关心”憋出的委屈,被“离他远点”压垮的迷茫,突然全涌上来。他听见自己说:“好。”
答应的瞬间,天际最后一缕光坠进云里,贺峻霖后知后觉地慌,却被顾家辉紧紧攥住手腕,像握住唯一的救命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