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贺峻霖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亮得刺眼。严浩翔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搭在扶手上，茶几上的保温桶还冒着热气——是他常去的粤菜馆，例汤要文火炖四小时才出味。

“怎么才回？”严浩翔抬眼，镜片后的眸光却凉

贺峻霖把书包甩在鞋柜上：“以后别管我了。”

保温桶“咚”地砸在大理石茶几上：“你说什么？”

“我和顾家辉在一起了，小叔。”贺峻霖刻意咬重“小叔”二字，像把利刃戳向两人最隐秘的禁忌，“以后我的事，不用您操心。”

空气凝固成冰，严浩翔攥着西装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贺峻霖梗着脖子，“他会听我讲题，会尊重我的选择，会……”

“那我呢？”严浩翔猛地逼近，西装革履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我呢？贺峻霖，你发烧到40度时，是谁守着你喂药？你被混混围堵时，是谁单枪匹马去救你？你说要考B大，是谁托人给你找的冲刺班——这些，顾家辉能做到吗？”

贺峻霖别过脸，喉咙发紧：“可你是我小叔……”

“没有血缘关系！”严浩翔扯着领带，声音带着罕见的失态，“

贺峻霖后退半步，撞翻了茶几上的汤碗，滚烫的汤泼在裤脚，他却感觉不到疼：“你明明有那么多女人，随便选一个就能结婚，为什么要困住我？”

“那些都是幌子！”严浩翔摔了领带，昂贵的真丝面料砸在地板上，“我他妈连她们手都没碰过，你眼里就只有这些？”

“那又怎样？”贺峻霖拔高声调，“我一直把你当小叔！”

严浩翔的呼吸烫得像火，带着不容置喙的侵略性，猛地攥住贺峻霖的手腕按在身后。贺峻霖的挣扎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像徒劳的颤动，后背撞在沙发上，疼得他闷哼一声，下一秒，唇就被狠狠攫住。

不是温柔的触碰，是带着狠劲的掠夺，仿佛要将这些天积压的恐慌、愤怒、还有不敢宣之于口的偏执，全揉进这个吻里。贺峻霖的牙关被撬开，舌尖被粗暴地纠缠，他能尝到严浩翔齿间的烟草味，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酒气，像某种危险的蛊惑。

“唔……放开……”贺峻霖的声音碎在唇齿间，变成微弱的呜咽。严浩翔却越收越紧，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头，加深这个几乎要窒息的吻。指腹碾过贺峻霖细腻的皮肤，力道重得像要在他身上刻下印记，仿佛这样就能确认眼前人是真实的，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贺峻霖的眼泪被逼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严浩翔的手背上，滚烫的温度却没让他松开分毫。他能感觉到严浩翔身体的紧绷，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偏执——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困兽，明知会灼伤对方，却舍不得放手。

直到贺峻霖缺氧得浑身发软，严浩翔才稍稍退开半寸，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眼底翻涌着猩红的占有欲。“不准看别人，不准跟他走，”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话音未落，又一次俯身咬住那片红肿的唇，这一次带着惩罚般的力道，留下清晰的齿痕，仿佛要用疼痛来证明所有权，将这个吻变成一道无法磨灭的烙印。

贺峻霖的手腕被捏得生疼，骨头像是要嵌进严浩翔的指缝里。他偏过头想躲，下巴却被强硬地扳回来，被迫对上那双燃着野火的眼。严浩翔的吻顺着唇角滑下去，带着灼热的气息啃咬他的下颌线，力道重得让他发颤，却又在即将破皮时骤然收力，换成带着薄茧的指腹反复摩挲那片泛红的皮肤，像是在抚平痕迹，又像是在确认这处领地的归属。

“严浩翔……你弄疼我了……”贺峻霖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被气音扯得发飘，可这点示弱反而像火星掉进了油桶。严浩翔猛地将他打横抱起，几步跨进卧室，把人狠狠摔在柔软的被褥里。没等贺峻霖撑起身子，他已经覆上来，膝盖抵在两人之间，一手按住他乱动的腰，另一手扯松自己的领带，金属扣划过颈侧，带起一阵战栗。

“疼？”严浩翔低笑一声，那笑声里裹着浓重的偏执，“疼才记得住。”他低头去吻贺峻霖**************************“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手指划过贺峻霖的胸口，隔着单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底下急促的心跳，“全都是我的。”

贺峻霖挣扎着弓起背，想推开他，却被按得更紧。严浩翔的吻越来越急，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赛跑，从颈侧到耳廓，再到暴露在外的小臂，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用唇齿反复确认，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那些吻里带着矛盾的力道，时而凶狠如掠夺，时而又轻得像叹息，仿佛怕太用力会碎，又怕太轻会跑。

“你看，”严浩翔忽然停住，抓起贺峻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我这里全是你，你凭什么装看不见？”他的眼底泛着红，偏执得近乎疯狂，“顾家辉给你的，我能给十倍百倍，可他给不了你这个——”他按住贺峻霖的手更紧，“你敢说你感受不到？”

贺峻霖的指尖被那滚烫的心跳烫得发麻，眼泪糊了满脸，却倔强地抿着唇不说话。严浩翔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头的火更烈，俯身堵住他的唇，这一次的吻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仿佛要将两人的气息彻底揉碎了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直到贺峻霖的挣扎渐渐弱下去，只剩下细微的呜咽，他才稍稍退开，鼻尖蹭着贺峻霖的鼻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别离开我，霖霖。”尾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求你了。”

可那点脆弱转瞬即逝，他又重新咬住贺峻霖的唇，像是要用这个吻筑起高墙，把所有觊觎者都挡在外面，只把这个人困在自己的方寸之地里，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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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办法就是这么勤快

作者(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