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贺峻霖的衬衫早已被揉得不成样子，松垮地挂在肩上，露出的肌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红痕，像雪地里绽开的血梅，触目惊心。严浩翔的吻落在那些痕迹上，时而轻柔如叹息，时而又带着惩罚般的力道，仿佛要让这些印记渗进皮肉里，成为洗不掉的烙印。

“别再想着别人了，嗯？”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湿热的气息喷在贺峻霖的颈窝，激起一阵战栗。贺峻霖偏过头，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被他用指腹轻轻拭去，动作里却藏着不容抗拒的强硬，“你的眼睛只能看我，你的名字只能被我叫，你的……”他顿了顿，吻变得更加深沉，几乎要将人吞噬，“只能是我的。”

贺峻霖的手腕被他用领带松松绑在床头，丝绸的触感本该是滑腻的，此刻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提醒着他无处可逃。他挣扎着，呜咽着，可那点力气在严浩翔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严浩翔抬起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看着他被泪水濡湿的睫毛，眼底翻涌的偏执忽然掺杂了一丝近乎破碎的温柔。

他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贺峻霖的鼻尖，动作带着一种笨拙的亲昵，与方才的凶狠判若两人。“霖霖，”他轻声叫他的名字，尾音发颤，“别逼我，我怕我会疯。”

话音未落，他又一次吻了下去。这一次的吻不再是狂风骤雨，却带着更密不透风的缠绕，舌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贺峻霖的唇形，像是在品尝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贺峻霖的挣扎渐渐平息，不是顺从，而是彻底的脱力，只能任由严浩翔带着他沉沦，在这满是占有欲的吻里，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别的什么。

严浩翔的手抚过他的后背，指尖带着薄茧，划过脊椎时，贺峻霖忍不住轻颤。他能感受到贺峻霖身体的僵硬，却不肯放手，只是把人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他嵌进自己的骨血里。“你是我的，”他在吻的间隙里重复，一遍又一遍，像是在说服贺峻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从一开始就是。”

窗外的夜越来越深，月光终于挣脱云层，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严浩翔的吻还在继续，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偏执，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两个人的气息彻底揉合在一起，从此再也分不出彼此。贺峻霖的眼角又有泪滑落，这一次，严浩翔没有擦，只是低下头，轻轻吻去那滴泪，带着咸涩的味道，却像是甜的。

他知道这样不对，知道自己像个疯子，可他控制不住。只要一想到贺峻霖可能属于别人，想到那双总是看着自己的眼睛会转向别处，他就恨不得把这个人锁起来，藏起来，让全世界都再也看不见。

“别离开我，”他在贺峻霖的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求你了。”

然后，他又一次吻住了他，用这个漫长而偏执的吻，在寂静的夜里，写下独属于他们的、带着疼痛与沉沦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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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书名被封了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