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撕到最后一页才惊觉,那些以为熬不过的夜,早已成了翻过去的书签,今天沈翊鼓起勇气约了木桐去看电影
看的是部爱情电影,叫《十年一品温如言》,灯光骤暗后,前排的相贴肩膀,后排交叠的膝盖——整个影厅成了漂浮的岛屿,每对情侣都是一个温暖的漩涡,两人隔的距离稍远,显得有些突兀
戏到深处,女孩儿不忍落泪了,爆米花甜腻的香气里,后排的呼吸偶尔重叠——荧幕照女孩儿睫毛投下的阴影,正好落在沈翊欲言又止的喉结上
沈翊没事吧?
木桐呜呜,太感人了,要是我也能遇到这种男朋友就好了!
沈翊那…
沈翊试探性的问
沈翊你对男朋友有什么要求吗?
女孩儿也没多想
木桐长得帅,有才华,很温柔,长得比我高
沈翊还有吗?
木桐嗯…会做饭!
沈翊你说的这些我都符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电影刚好放完,灯光如蜜缓缓流淌,她睫毛上还沾着未散尽的放映厅星光,她转过头去对上他的眼神
木桐什么?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 ,他说的话语也变得清晰,每一个字都落到了女孩的心里
沈翊我想追你,行吗?
女孩很震惊,她的眼睛骤然睁大了,像被强光刺到一样,瞳孔微微收缩。嘴唇无意识地张开,形成一个无声的“啊”的形状,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男孩却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但她由震惊变为喜悦,娇羞的说
木桐行吧!
之后的几天里,两人天天一起吃饭、散步,感情不断升温,一天晚上,他们在沈翊家喝了点小酒,木桐醉了,沈翊也醉了,他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聚焦于她的脸,但目光总是涣散开来。一只手抬起来,在空中晃了晃,最终落在她的衣袖上,力道控制得不好,抓住了一小片布料就再也不肯放开。
“我从...从很久就...”他的话语断断续续,时而卡住,时而加速,像是怕被中途打断。“每次见到你,这里...”他空着的那只手胡乱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就会变得很奇怪...像是有东西要跳出来...”
他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发被汗水浸湿了几缕,黏在皮肤上。明明已经站不稳了,却还是固执地向前倾着身体,仿佛这样才能让她更清楚地听见每一个字。
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温柔,真切,最后那一句话让女孩乱了神
沈翊木桐,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他醉的厉害,明明已经站不稳了,却强撑着等着她的回答
女孩犹豫了几秒,却也在这时明白了心意,没有说话,走上前去,踮起脚尖,他的酒气扑面而来,混合着夏夜的风,竟不那么难闻。她仰起脸时,能看清他低垂的睫毛在轻微颤动,以及他茫然张开的嘴唇。
她的吻落得极轻,像一片雪花停在烧灼的皮肤上。先是碰到他发烫的下唇,接着是上唇,停留的时间短暂得几乎无法计量。但他忽然安静了下来,连呼吸都屏住了——仿佛某种本能越过酒精的迷雾,认出了这个触碰的意义
他是真的醉了,不像平时那么温柔绅士文雅,热烈的回吻,手也不自觉起来
他的手掌原本只是虚扶着她的后背,带着醉后的笨拙和迟疑。但当她的嘴唇贴近,呼吸交错间,那只手游动起来
后来,直到吻不动了,两人才羞涩松开,正式确定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