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的门开了,迎面来的是孟佳
沈翊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孟佳翊哥哥,木桐房间一直响个不停,我担心她遇到什么危险了,我有点儿害怕,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一听到木桐,沈翊便坐不住了,向602跑去
看见一辆清洁车堵在602门前,沈翊赶忙上去将其移开,正巧木桐打开了房门,扑进沈翊怀里,哭了起来
眼前的女孩衣衫凌乱,屋内正发出一个陌生男人的沉重喘息声
孟佳木桐,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么对翊哥哥?
女孩儿惊吓过度,欲解释又发不出声音,只能不停的摇头,沈翊心沉了下来,他脱下衣服紧紧将木桐裹在怀里,他并非不在意这件事,而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木桐在害怕时总喜欢抱着他
他快步走进房中,却怎么也没想到里面那人竟是杜城,他走上前去,一拳砸在杜城脸上,拳头砸在脸上的闷拳头砸在脸上的闷响,沉钝而有力,完全不像一双平日里只与画笔、颜料打交道的手能挥出的力量。
沈翊是个画家,调色盘和画布是他的世界。但没人规定画家就该是文弱的。常年搬运大幅画框、绷紧画布,以及为了捕捉不同光线而背着沉重画具跋山涉水,让他的手臂覆盖着一层匀称而结实的肌肉。这双手既能以惊人的稳定勾勒出最精妙的线条,也能在此刻,爆发出不容置疑的力量。比沈翊预想的还要沉重。杜城被他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撞在墙壁上,却没有还手,只是用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低吼。那眼神里没有愧疚,反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痛苦和挣扎
杜城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瘫坐在地上
随后冷冷的、不屑的笑着说
沈翊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杜城没有回答,却激起一贯温柔的沈翊的怒火,动静不小,吸引来了船上的经理和工作人员
杜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带着些不甘朝沈翊反击。这一拳凝聚了所有压抑的渴望与不甘,狠狠砸在沈翊脸上。杜城踉跄着,染血的嘴角扯出一抹
杜诚凭什么是你?
杜城的脸已肿得不成样子。颧骨一片青紫,鼻血直流,嘴角开裂,眉骨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半眯着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抽气声
经理赶快将两人拉开,这是木桶桐跑了过来,杜城赶快将脸别开,他知道他没脸见她,他眉骨开裂的血痕衬得眼神更显锐利,鼻梁纵然淤青却依旧挺拔,嘴角破裂反而勾勒出一抹带狠劲的弧度,狼狈无损其五官的深邃锋芒
随后就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走开
木桐沈翊,快住手!
女孩努力平复心情,结巴的说
木桐他…他被下药了
沈翊他…被下药了?
沈翊的声音干涩,揪着衣领的手下意识地松了些力道
随后又无措的走开了,即使木桐拉着他,他也只是笑笑然后轻轻松开她的手
他独立船舷,指节攥得发白。海风裹挟着咸腥灌满胸膛,却吹不散那团乱麻。一边是兄弟多年抵背并肩的重量,另一边,是她受惊时眼底尚未褪去的恐慌。天平两端,都坠着他的心
大约站了有一个小时吧,直到他察觉海风吹着觉得冷,他正准备走,可忽然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影,走近了看月光洒在他被打青的脸上
两人对视后沉默
杜诚我喜欢她
沈翊我知道
哼,杜城不屑,此刻便像是嘲讽 ,从小那么不羁,没有什么想要的,是得不到的,可偏偏在感情这事上,是强求不来的
甲板上,两人背影拉的很长,月亮隐藏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就这样沉默了很久,男人抛下淡淡一句
沈翊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别再打扰她了
另一边,在这艘游轮的最顶端,是最豪华的房间,里面的女人悠闲的躺在床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两人一定有隔阂了吧……那可就要
孟佳见缝插针了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模糊不清,看不清她真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