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了，倒显得格外乖顺。若能一直如此……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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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府正厅，旖旎的笙歌突然被打断。几名舞姬褪去柔媚，眼神狠戾，招招直取肖珏。
肖珏身形如电，在刀光中迅速格挡反击，动作干脆又利落。
眼见强攻不下，一名被击退的舞姬猛地扬手，将一片白色的粉末撒向肖珏的面门。
“小心！”
随着一声惊呼，徐善藕荷色的裙摆旋开仓促的弧度，纤细的身躯不管不顾地扑向了那片毒雾。
噗——
粉末落下，一股无法言喻的灼痛，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双眼。
“徐善！”
“阿善！”
“楚夫人！”
一时间，肖珏震惊的脸、楚昭煞白的面孔、禾晏快步跑来的身影……所有的画面都在瞬间扭曲、黯淡，最终被一片黑暗吞噬。
“啊……”她疼得痛哼一声，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落入一个带着熟悉墨香的怀抱，是楚昭。
“阿善！你的眼睛怎么样？看着我！”楚昭的声音就在耳畔，焦灼急切。他一只手紧紧地抱住她，另一只手颤抖着试图拨开她紧闭的眼帘。
徐善疼得浑身发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冲刷着灼痛的双眼，却洗不掉那噬人的黑暗。
她只能徒劳地摇头，双手死死抓住楚昭胸前的衣襟，声音中透着难得的脆弱：“子兰……我看不见……好痛……什么都看不见了……”
“孙、祥、福！” 楚昭温润如玉的表象被彻底剥去，声音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扎进混乱的大厅。
“下、下官该死!快——快去找医师！”孙祥福面色煞白，肥胖的身躯抖如筛糠，尖叫声几乎要刺破屋顶。
完了！他只想除掉肖珏这煞星，怎料徐善会突然扑上去挡灾!若这徐善真有个三长两短，以相爷的脾气，他怕是要人头落地啊!
///
孙府客房，隔绝了大厅的喧嚣。
楚昭屏退所有下人，亲自抱着徐善，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榻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
医师战战兢兢地诊视完，留下“毒性不强，静养数日方能视物”的诊断，便如蒙大赦般退下。
房门轻轻合拢，屋内一片寂静。
徐善安静地靠在床头，浸透药汁的白色软布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失了血色的唇，脆弱得让人心颤。
楚昭沉默地立在床边，良久，才缓缓坐到床沿。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轻轻拂开她颊边那缕被冷汗弄湿的发丝。
“阿善，”他终于开口，声音是刻意放柔的沙哑，却像绷紧的琴弦，“你身上沾了药粉，我帮你清洗一下，可好？”
“不……不用……”徐善闻言脸颊滚烫，声音细弱蚊蝇，“我自己可以……”
“听话。”楚昭的声音依旧温润，甚至带着一丝宠溺般的无奈，却清晰地传递出不容置疑的强势。
很快，小厮抬着盛满热水的浴桶进来，又迅速退下。氤氲的水汽瞬间弥漫，带着湿润的热意，驱散了房间的微凉，也模糊了某种一触即发的危险边界。
徐善被楚昭轻轻地抱了起来，失重感让她本能地环紧了他的脖子。这依恋的动作似乎取悦了对方，她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别怕。”楚昭将她放在浴桶边的矮凳上，指尖落在了她领口繁复的盘扣上。
空气逐渐升温，她像一只被剥去外壳的柔软贝类，毫无遮蔽地暴露在猎食者的审视之下。
她本能地想蜷缩抗拒，但失明的无助禁锢着她，她只能微微侧脸，手指无措地绞紧微潮的棉巾，羞窘的薄红逐渐漫上了耳根，在氤氲水汽中脆弱又诱人。
楚昭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一瞬，有力的手臂再次环过她的腰背和膝弯，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入桶中。
徐善微微松了口气，摸索着抓住桶沿，将自己沉入水中，只露出肩膀和蒙着药布的脸颊，以隔绝那火热的视线。
……
“阿善。”楚昭突然开口，声音是往日的温润平和，却像蒙着一层薄冰，底下是汹涌的暗流，“告诉我，为什么？”
他手中的湿帕停在她光滑的肩头，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无意识地按着那块细腻的肌肤。
“为什么要替他挡？”那个“他”字，被他咬得极轻，却又像淬了冰，带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你知道那有多危险？若那药粉毒性再烈一分……”他不敢说下去，声音里是后怕，更是几乎要冲破伪装的妒火。
来了。
徐善的心猛地一跳，她放在水下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刺痛，强迫自己镇定。
“我……”她的声音带着水汽浸润的柔软和一丝茫然无措的颤抖，“我不知道……当时太乱了，只看到那药粉要伤到人……没想那么多……”
她轻轻吸了口气，像是努力回忆那混乱的瞬间，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惶惑，“子兰，我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我面前受伤，不管是谁……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不管是谁……”楚昭轻轻重复着这四个字，温润的嗓音里辨不出喜怒。
他俯下身，微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徐善被迫仰着脸，眼前一片漆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迫近的气息。
“我的阿善……永远这般心善……”
楚昭想起徐聘婷下药那次，他便是利用了她的善心，与她成婚。如今，她竟也将这份善心给了肖珏。
给他做什么？和他成婚一样，和肖珏成婚吗？
“呵。”
这念头刺激得他冷笑一声，提脚跨进了桶里。温热的水因为他的加入瞬间溢出，溅落在青砖地上。
狭小的空间骤然被填满，徐善被挤在桶壁与他滚烫的胸膛之间，退无可退。浓郁的男子气息混合水汽将她彻底笼罩。
“子兰！”她惊呼出声，双手抵上他坚实的胸膛，试图把他推开。
楚昭没给她挣脱的余地。
他一手轻易地扣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反剪在她身后，迫使她靠得更近了些。
另一只手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灼热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重重压下。
徐善在他怀中颤抖着，挣扎的力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弱，渐渐化作徒劳的呜咽。
“阿善……”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黑暗的潮水淹没了一切，只剩感官在无边的欲海中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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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渐歇。
楚昭将浑身瘫软的徐善从已经冰凉的水中抱起，用宽大的棉巾拭去她身上的水珠，然后轻柔地塞进锦被。
他的气息在徐善的额头停留了片刻，落下一个带着温存的吻。
“睡吧，我守着你。”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平和，仿佛方才浴桶中的疾风骤雨从未发生。
徐善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回应他，疲惫地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见她睡着，楚昭在她的身边躺下，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静静地凝视着她。
他伸出手，微凉的指尖带着无限缱绻，极其缓慢地描摹着她紧闭的双眼，发出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危险低语:
“看不见了，倒显得格外乖顺。”
“若能一直如此……只待在我身边，只依靠我……似乎也不错。”
【楚昭黑化值+5】
【当前黑化总值: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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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盲梗虽迟但到。眼盲最适合……
既然大家都住在孙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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