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如何偿?用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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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得了徐善的承诺,连日来紧绷的眉眼总算舒展开来。
他来季阳本就有徐相交代的任务,还需要与蒙稷王女周旋,在客栈一连耽误了几日,今日不得不离开。
临走前,他将应香唤到身边,仔细叮嘱:“好生照看夫人,不要让闲杂人等扰了她清静。”
“照看”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应香垂首应是。
房门打开又合上,室内重归寂静。应香见徐善倚坐在窗前,望着楼下的行人出神,那双含笑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让她不由得心生怜惜。
她想,只在客栈内走动应无大碍,便轻声道:“夫人,不若去楼下小坐片刻?今日阳光甚好。”
徐善闻言,眼中泛起一丝亮光,她轻轻颔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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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次短暂的散心,竟也生了变故。
下楼时,应香的那句“夫人,小心台阶”,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惊动了角落里几个伪装成季阳百姓的乌托暗探。
他们对视一眼,仅凭那声称呼便确认了目标,猛地朝徐善扑过来。
“夫人小心!”应香反应极快,立刻拔出匕首,将徐善护在身后。客栈大堂顿时乱作一团,杯盘碎裂,惊叫四起。
徐善脸色煞白,强忍住喉间的惊呼,她知道此刻绝不能尖叫让应香分心。她踉跄着后退,试图躲向角落,手腕却猛地被人攥住,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
她惊慌抬眼,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是肖珏。他竟也一直守在这附近!
不等徐善挣扎,肖珏已经利落地将她拦腰抱起,迅速穿过混乱的人群,将她塞入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中。
“放开我,肖珏!你放开!”徐善徒劳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水神节那日他炽热又带着掠夺意味的表白还历历在目,令她本能地抗拒。
肖珏却一言不发,只将她牢牢困在怀中,直到马车驶入一处僻静的院落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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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了,他几乎是半抱着将她带进一间布置清雅的房间,然后反手合上门,隔绝了外界。
徐善立刻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抵上木桌,才防备地看向他:“肖珏,你究竟想做什么?”
肖珏凝视着她,她眼中的惊惧与疏离如细针般刺入他的心口,令他闷痛难当。于是他冷冷地开口,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意味。
“方才那些人,是乌托暗探。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抓你?”
徐善抿紧唇,摇了摇头,眼中净是茫然。
“因为你那位好父亲,大魏的宰相,正与乌托人合作,助他们通过密道潜入季阳。”
他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丝毫的神情变化,一字一句,如同最锋利的刀,缓缓剖开血淋淋的真相。
“乌托人不全然信他,便想掳了你,做个拿捏他的筹码。”
徐善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反驳:“不…不可能!父亲他……”
“不可能?”肖珏嗤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浸透着一股寒意。
“那再说一件。鸣水之战,我肖家军为何惨败?我父亲为何战死?我母亲又为何自缢同去?”
他猛地抬起双臂,重重地拍在她身后的桌上,将她彻底困于身下,灼热的气息几乎要烫伤她。
“我在季阳抓到了当年的叛将柴安喜。他亲口招认,是你父亲徐敬甫,联合何如非,令他扣下了我父亲的求援信,延误了救援!”
轰隆一声,仿佛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徐善脸上的血色尽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并不了解朝政,只知道父亲是国之柱石,权倾朝野,却从未想过这权势之下竟藏着这等背叛与血腥!
通敌叛国,构陷忠良……这真的是那个对她慈爱有加的父亲吗?
巨大的冲击让她眼前发黑,摇摇欲坠。
肖珏立刻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软倒的她紧紧扣入怀中。他看着她信仰崩塌的样子,心中抽痛。对徐相的恨意与对她的爱怜在心里疯狂交织,几乎要将他撕裂。
“现在,你还觉得不可能吗?徐善。”
他低下头,薄唇贴上她的耳朵小声低语,暧昧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残忍无比。
“你徐家欠我肖珏的,何止一条命?那是满门的血债,是锥心刺骨之痛。”
泪水无声地滑落,沿着苍白的脸颊,没入衣襟。她仰头望向肖珏,声音无助又痛苦:“……你要如何?”
肖珏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近乎粗暴地为她拭去泪珠,眼神偏执得骇人,吐出的话更是让她如坠冰窟。
“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徐善猛地一颤,抬眸看他:“你……你要我如何偿?”
肖珏的指尖下滑,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面自己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
“用你自己。”
他目光灼灼,似是要将她拆吞入腹。
“徐善,这是你徐家欠我的。”
话音未落,他已经狠狠噙住那因恐惧而颤抖的柔软,那不是吻,更像是惩罚,带着滔天的恨意与积压多年的情感,霸道地侵占着她的呼吸。
徐善试图挣脱,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扣住了腰肢,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里,无处可逃。
充满侵略性的气息笼罩着她,带着痛楚,带着恨意,带着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徐善在他的攻势下,一点点软了下来。她闭上眼,眼睫微湿,如同折翼的蝶。
直到火热的唇离开,她才极轻地应了一声。
“……好。”
【肖珏黑化值+8】
【当前黑化总值:78/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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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珏:偷塔第一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偷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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