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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钧输入密码，打开厚重的入户门。一股清冷的、带着淡淡松木香气的空气扑面而来，和他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进来吧。”他侧身让开。
乔岁酒扶着他走进这间宽敞得惊人的公寓。装修是冷硬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利落，几乎看不到多余的装饰品，显得空旷而……冰冷。只有角落里几盆巨大的绿植，增添了一丝生气。
“坐。”齐思钧指了指客厅中央宽大的灰色沙发，自己则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岛台，“喝水吗？”
“不用。”乔岁酒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他。她看到他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矿泉水？然后，他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动作间带着一种强撑的从容，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和略显沉重的呼吸却暴露了他的虚弱。
他放下水瓶，转身走回客厅，在乔岁酒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皮质里，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你……”乔岁酒看着他疲惫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真的不用去医院？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能让你恢复？”她斟酌着用词，不敢直接点破“妖力消耗”这种字眼。
齐思钧放下手，看向她。金丝眼镜后的异瞳带着一丝探究，随即化为淡淡的暖意。“不用。”他声音低沉，“只是需要时间。睡一觉就好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人类的医院，对我没用。”
果然。乔岁酒的心沉了沉。她看着他苍白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她走向厨房岛台，找到水壶，烧水。动作有些生疏，显然对这种顶级公寓的智能厨具不太熟悉。她背对着客厅，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齐思钧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专注。
水烧开了。她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热水，小心翼翼地端过来，放在齐思钧面前的茶几上。“小心烫。”
“谢谢。”齐思钧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白水，又抬眼看向站在沙发边，显得有些局促的乔岁酒。她脱掉了宴会上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纤瘦的脚踝在灯光下白得晃眼。一身利落的礼服裙，此刻在空旷冰冷的公寓里，竟透出一种奇异的柔软和……脆弱？
“坐。”他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一些。
乔岁酒犹豫了一下，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与他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沉默再次降临。只有窗外城市的喧嚣透过厚重的玻璃隐隐传来。气氛有些微妙，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悄然滋生的暧昧。
“今天……”乔岁酒打破了沉默，声音很轻，“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我说过，”齐思钧打断她，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灵境’是你打造的艺术品。我不会让它毁掉。”他顿了顿，异瞳深处仿佛有暗流涌动，“而且，我说的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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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一天更三章其实没有很多，但是三章都是不同的书。。。”
姜姜“ 好像更不多了，但是总容易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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