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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岁酒的心猛地一跳，知道他指的是那句“它让我，遇见了你”。脸颊又开始发烫，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
“那块地皮，”齐思钧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叙述一个古老的故事，“拍下它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有趣。一个年轻的女人，敢在那种场合举牌三亿，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后来调查你，岁安科技，‘灵境’项目……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也更……耀眼。”
他微微倾身，靠近了一些。那股冷冽的松针气息混合着他自身的异香，再次将乔岁酒笼罩。“乔岁酒，”他叫她的全名，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你是我漫长岁月里，遇到的最……特别的人类。”
特别？乔岁酒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吞噬灵魂的异瞳里。那里有审视，有玩味，但此刻，似乎还多了一些她从未见过的、复杂而深沉的东西。
“所以，”齐思钧看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唇角勾起一个近乎妖异的弧度，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别担心。这点消耗，值得。”
“值得”两个字，像羽毛般轻轻拂过乔岁酒的心尖，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近乎透明，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那双异瞳里，清晰地映出她此刻有些慌乱、有些无措的模样。
理智告诉她应该离开，这个男人太危险，太神秘。但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和渴望，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住她的心脏。
“齐思钧……”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到底是什么？”
齐思钧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那触感让乔岁酒浑身一僵，呼吸瞬间停滞。
“我是什么……”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和一种跨越千年的沧桑，“这不重要，乔岁酒。”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双妖异的、仿佛蕴藏着整个宇宙奥秘的眼睛。
“重要的是，”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如同深渊的低语，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承诺，“你现在，就在我面前。”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窗外的万家灯火成为模糊的背景，公寓里冰冷的空气似乎也染上了温度。乔岁酒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也能感觉到齐思钧指尖那细微的颤抖和冰凉的触感。
恐惧与吸引，戒备与好奇，理智与悸动……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她胸中激烈碰撞。
最终，她缓缓抬起手，覆上了他停留在自己下颌的、冰凉的手背。
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暖流从两人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仿佛打破了某种无形的隔阂。
齐思钧的异瞳猛地一缩，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动。随即，那震动化为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灼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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