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竞赛复赛前一周，实验室的示波器突然罢工了。
林小满"怎么会这样？"
林小满拍打了几下机器外壳，显示屏依然一片漆黑
林小满"明天就要交数据了。"
花彪蹲下身检查电源线
花彪"保险丝烧了，可能是电压不稳。"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十点半
花彪"维修部早关门了。"
林小满咬住下唇。这台示波器是他们复赛项目的关键设备，所有实验数据都要靠它记录。没有数据，他们半年的准备就白费了。
花彪"我有个想法。"
花彪突然说
花彪"我叔叔的修理铺就在学校对面，他那里可能有备用零件。"
林小满"这么晚还营业吗？"
花彪已经掏出手机
花彪"我试试。"
半小时后，花彪带着一个小工具箱回来了，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林小满注意到他的T恤后背湿了一大片，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花彪"我叔叔给了些基础零件。"
他喘着气说
花彪"不一定完全匹配，但应该能修个七八成。"
林小满接过工具箱，两人的手指在冰凉的金属表面短暂相触。自从上次在医院分别后，这是他们第一次独处。奶奶出院后，林小满请了一周假在家照顾她，错过了不少物理社的活动。
林小满"谢谢。"
她轻声说
林小满"你其实不必..."
花彪"开始吧。"
花彪打断她，直接蹲到示波器前
花彪"你负责记录，我来拆机器。"
实验室里只剩下螺丝刀拧动的声响和两人的呼吸声。花彪的动作麻利而精准，仿佛对电子设备的内部结构了如指掌。林小满借着台灯的光，在笔记本上画出他拆解的每一步，并标注需要更换的零件。
林小满"你懂的真多。"她忍不住赞叹，"连电路板都能修。"
花彪头也不抬
花彪"小时候经常拆家里的电器，没少挨骂。"
他顿了顿
花彪"我爸走后，家里东西坏了都得自己修。"
林小满想起那张老照片里的小男孩，和背景中模糊的红裙子女孩。她想问，又怕打破此刻的和谐。
凌晨两点，示波器终于发出微弱的嗡鸣，显示屏亮了起来。林小满欢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了花彪的手臂
林小满"成功了！"
花彪僵了一下，但没有抽出手。他的手臂温暖而结实，林小满能感觉到肌肉的轮廓。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赶紧松开，假装整理头发掩饰尴尬。
林小满"还...还需要校准。"她结结巴巴地说，脸颊发烫。
花彪点点头，耳朵尖也红了
花彪"我调参数，你记录数据。"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完成了基础校准。但为了确保数据精确，还需要连续运行八小时稳定性测试。这意味着他们得在实验室过夜。
花彪"你睡一会儿吧。"
花彪指了指角落的长椅
花彪"我来盯着。"
林小满摇摇头
林小满"轮流休息。"
最终两人都累得趴在实验台上睡着了。林小满的头不知不觉靠在了花彪肩上，而花彪的头则抵着她的发顶，手里还握着记录数据的铅笔。
清晨六点，物理社的张明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林小满和花彪依偎在一起，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们身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像一幅静谧的画。
张明"哇哦。"张明下意识地掏出手机。
咔嚓的快门声惊醒了花彪。他猛地抬头，发现张明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花彪"不是你想的那样。"
花彪条件反射地说，同时轻轻推醒林小满。
林小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嘴唇擦过花彪的肩膀。当她看清眼前的状况时，瞬间清醒了
林小满"我们只是在等测试数据..."
张明"明白，明白。"
张明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
张明"我什么都没看见。"
但显然，张明的嘴根本没拉上。到上午第一节课结束，整个年级都在传"物理社那对学霸在实验室过夜"的消息。杨夕风风火火地冲到林小满座位前
温柔甜妹"天啊！你们进展这么快？"
林小满"我们只是在修示波器！"林小满压低声音辩解，感觉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温柔甜妹"修到抱在一起睡觉？"
杨夕挑眉
温柔甜妹"李渔修电脑怎么不这样？"
林小满羞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她偷偷瞥了眼花彪，发现他正专注地看书，似乎对周围的骚动充耳不闻。但他的耳根通红，翻书的频率明显比平时快。
接下来的几天，流言越传越离谱。有人说看见他们在器材室接吻，有人说他们早就同居了，甚至有人打赌他们什么时候会分手。林小满每次走进教室，都会引来一阵窃窃私语和意味深长的目光。
复赛当天，林小满的状态糟透了。她昨晚几乎没睡，脑子里全是同学们的指指点点。站在实验台前，她的手微微发抖，连续三次操作失误。
花彪"放松。"
花彪小声说
花彪"就当周围没人。"
但林小满做不到。评委席上几位老师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刺眼，她甚至幻听到观众席上的窃窃私语。当她把溶液配错比例时，花彪眼疾手快地接过烧杯
花彪"我来吧。"
最终，他们勉强完成了实验，但数据远不如平时练习时精确。走出赛场，林小满的眼泪终于决堤
林小满"对不起...都是我搞砸了..."
花彪递给她一张纸巾
花彪"没关系，还有理论答辩。"
但理论答辩林小满也发挥失常。面对评委提问，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几次答非所问。花彪不得不接过大部分问题，才勉强挽回了些颜面。
万能结果公布那天，黄老师把他们叫到办公室："初赛第一，复赛倒数...发生了什么？"
林小满低着头不说话。花彪突然开口
花彪"是我的错。实验部分我操作失误，影响了数据。"
万能黄老师皱眉："但记录显示是林小满..."
花彪"记录有误。"
花彪打断他
花彪 "我请求退出决赛资格。"
林小满猛地抬头
林小满"花彪！"
花彪 "就这样吧。"
花彪平静地说
花彪"我认为张明和赵雪那组更适合代表学校。"
走出办公室，林小满抓住花彪的手腕
林小满"为什么撒谎？明明是我..."
花彪 "不重要。"
花彪轻轻挣脱
林小满 "你最近压力太大，需要休息。"
林小满"所以你就要放弃？"
林小满声音颤抖
林小满"你知道决赛对你申请奖学金有多重要！"
花彪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花彪"有些事比奖学金更重要。"
他的眼神如此坚定，林小满一时语塞。她想问"什么事"，又怕听到答案。最终她只是转身跑开了，留下花彪一个人站在走廊上。
那天之后，两人陷入了奇怪的冷战。表面上，他们依然是同桌，依然一起参加物理社活动，但对话仅限于"借支笔"或"作业第几页"这样的必要交流。林小满几次想道歉，却不知从何说起。花彪则变得更加沉默，常常望着窗外发呆。
一周后的周三，林小满留在学校图书馆查资料，出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天气预报没说有雨，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她加快脚步，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林小满的心跳加速，假装系鞋带蹲下来往后看——是花彪。他站在十几米外的路灯下，假装在看手机，但明显是在等她。
林小满 "你跟着我干什么？"
林小满直接走过去问。
花彪显然没料到会被发现，手机差点掉地上
花彪"我...顺路。"
林小满 "你家在反方向。"
花彪"去...便利店。"花彪指了指前方，"买牙膏。"
林小满看着他蹩脚的借口，突然不生气了。她点点头
林小满"那一起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中间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天空开始飘雨，起初只是零星几滴，很快变成了倾盆大雨。他们都没带伞，只好躲在一家关了门的店铺屋檐下。
林小满"为什么退出决赛？"
林小满终于问出这个压在心底的问题。
花彪望着雨幕
花彪"你值得更好的。"
林小满 "什么意思？"
花彪 "那些流言...影响了你的发挥。"
花彪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花彪"如果没有那些闲话，你一定能赢。"
林小满鼻子一酸
林小满"所以你牺牲自己？我不需要这种怜悯。"
花彪 "不是怜悯。"
花彪转过头，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花彪"是..."
他的话没说完，一辆自行车从他们面前的水坑飞驰而过，溅起一片泥水。花彪反应极快，一把将林小满拉到身后，自己却被溅了满身泥点。
花彪 "你没事吧？"
他回头问，手还握着林小满的手腕。
林小满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突然笑了
林小满"你看起来像只斑点狗。"
花彪也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
花彪"至少是只忠诚的斑点狗。"
雨越下越大，屋檐提供的遮蔽越来越有限。花彪脱下外套举在两人头顶
花彪"跑吧，前面有家奶茶店还开着。"
他们冲进雨中，花彪的外套很快湿透，但多少挡了些雨。跑到奶茶店门口时，两人都气喘吁吁，衣服半湿，却莫名地开心。
花彪"两杯热奶茶。"
花彪对店员说
花彪"一杯加珍珠，一杯加布丁。"
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
林小满"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布丁？"
花彪眨了眨眼
花彪"猜的。"
他们坐在奶茶店的窗边，看着外面的暴雨。林小满小口啜饮着热奶茶，温暖从胃部扩散到全身。
林小满 "其实..."她犹豫了一下，"那些流言...并不全是坏事。"
花彪挑眉
花彪"嗯？"
林小满 "至少..."
林小满鼓起勇气
林小满"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花彪的奶茶停在半空
花彪"哪部分？"
林小满"就是..."
林小满的脸红得像窗外的霓虹灯
林小满"我确实...对你..."
司徒二条"林小满同学？"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酝酿已久的告白。司徒二条站在桌前，头发和西装外套一丝不苟，仿佛外面的暴雨与他无关。
司徒二条 "真巧啊。"
司徒微笑着，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
司徒二条"介意我加入吗？"
花彪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花彪"介意。"
司徒却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
司徒二条"听说你们退出物理竞赛决赛了？真可惜。"
他凑近林小满
司徒二条"不过下个月还有全国天文知识竞赛，我们可以组队。"
花彪"她已经和我组队了。"
花彪冷冷地说。
司徒挑眉
司徒二条"是吗？我记得物理社公告栏上写着，林小满目前没有固定搭档。"
花彪 "现在有了。"
花彪直视他的眼睛。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小满清了清嗓子
林小满"其实我还没决定..."
司徒二条 "没关系，你慢慢考虑。"
司徒站起身，优雅地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
司徒二条"顺便说一句，你那天在实验室讲解量子隧穿效应的样子，非常迷人。"
他离开后，花彪的拳头在桌下悄悄握紧
花彪"他什么时候听你讲量子隧穿了？"
林小满"上周三，你请假那天。"
林小满回答，然后忍不住笑了
林小满"你是在吃醋吗？"
花彪被奶茶呛到了
花彪"当然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林小满 "什么眼神？"
花彪 "像是..."
花彪搜索着合适的词
花彪"像是在看一个难解的方程。"
林小满笑得更厉害了
林小满"这大概是我听过最'物理宅'的比喻。"
雨停了，两人走出奶茶店。夜空中隐约可见几颗星星。花彪突然说
花彪"下周天文台有狮子座流星雨。"
林小满"我知道。"
林小满点头
林小满"物理社组织观测。"
花彪"要一起去吗？"
花彪"就我们俩。"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
林小满"那流言..."
花彪"去他的流言。"
花彪轻声说，手指悄悄勾住了她的
花彪"我不在乎了。"
林小满没有抽出手。他们就这样，在雨后清新的空气中，十指相扣地走向家的方向。
接下来的故事可能会围绕以下情节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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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病床前的抉择：当花彪奶奶病情突然恶化面临高额手术费，而林小满父母提出资助的交换条件是什么？花彪在病床前紧握的那封录取通知书又将如何改变两个年轻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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