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流 梦女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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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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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绿灯把影子拉得软塌塌的，陈一豪松开环着我的胳膊时，指尖还在轻轻蹭我后背的衣料，像怕碰碎什么似的。
他屈指节敲了敲我帽檐，声音比刚才哑了点，指腹蹭过我发烫的耳垂。
陈一豪"眼睛肿得像核桃”
陈一豪“我去叫化妆老师来补补”
陈一豪“不然镜头拍着我太丑了"
我点点头，抬手按了按眼睛，眼皮涩得发疼。
他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夹克下摆扫过墙角的纸箱，发出轻响，走了两步又回头，朝我挥了挥手，才拐进后台的门。
吴嘉轩"言言。"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是吴嘉轩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看见他站在走廊拐角，背靠在盖着黑布的墙，手里还捏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他应该在这儿站了有一会儿了，头发被风微微吹乱，眼神落在我身上，沉沉的，像蒙着层雾。
刚才我和陈一豪抱在一起的样子，他肯定看见了。
我顿时浑身不自在，手指绞着衣角往旁边挪了挪，小声打招呼。
柳言"嘉轩哥？"
他没立刻应声，只是慢慢直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灯光从他身后漫过来，终于照亮他的脸。
他眉头微蹙，下颌线绷得很紧，眼神里藏着些说不清的情绪，像惋惜，又像别的什么，看得我心里发怯。
吴嘉轩"头发乱了。"
他突然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我额前的碎发。
刚才哭的时候蹭得乱七八糟，还有几根黏在脸颊上。
他的指尖很凉，碰过皮肤时，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指尖突然拂过我额前的碎发，动作很轻，带着点凉意。他把那缕总往下掉的头发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蹭过耳廓，我像被电流击中似的缩了缩脖子。
吴嘉轩"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他收回手，声音放得很柔，没看我的眼睛，只盯着我攥皱的衣角。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刚才在候场席那么乱，他居然还记挂着我心情好不好。
柳言"好多了"
我赶紧点头，怕他担心，又补了句。
柳言"真的”
柳言“刚才就是......”
柳言“有点突然。"
他沉默了几秒，喉结轻轻滚了滚，才低低地叹了口气。
吴嘉轩"言言”
吴嘉轩“你长大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像风拂过耳边，却清晰地钻进我耳朵里。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接什么。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点我读不懂的怅然，像看着什么东西悄悄变了样，有点舍不得，又有点无奈。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有点酸，又有点涩。
柳言"嘉轩哥你也越来越厉害了呀，"
我挠了挠头，想笑又笑不自然，只能努力让语气轻松些。
柳言"我们都在成长嘛。"
他嘴角似乎动了动，像是想笑，又没笑出来。
刚要开口说什么，不远处就传来陈一豪的喊声。
陈一豪"言言！”
陈一豪“这边！"
我转头，看见他正和化妆老师站在走廊拐角朝我挥手，脸上带着惯常的笑。
柳言"我先过去了啊嘉轩哥。"
我赶紧对吴嘉轩说了句，转身就往那边跑，跑了两步回头，看见他还站在原地，望着我这边，眼神里的雾好像更浓了。
化妆老师帮我补妆时，陈一豪就蹲在旁边，手里转着瓶矿泉水，时不时插句嘴。
陈一豪"老师麻烦你给她轻点上，”
陈一豪“她刚刚哭太久了。"
被我瞪了一眼，又乖乖闭嘴，却还是盯着镜子里的我，嘴角偷偷扬着。
柳言"别捣乱。"
他笑着举手投降，却在老师转身拿粉扑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
陈一豪"等下录完一起回酒店吧。"
我心里一涩，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声。
柳言“嗯。”
返回录制场地时，舞台上正进行着100秒晋级赛的后半程。
候场席稀稀拉拉坐了些人，大部分选手都已经去了晋级区，只剩六个还站在待选区前面，脸色都挺紧张。
陈一豪"就剩最后一个晋级名额了，"
陈一豪指了指舞台中央的链子。
陈一豪"节目组搞了个车轮战，二选一，输的直接淘汰。"
我往晋级区扫了眼，杨博睿正和别人击掌，看见我时还挥了挥手。
吴嘉轩坐在最边上，靠在椅背上低头看着舞台，目光淡淡地往我这边扫了眼，又移开了，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很安静。
泰格西则被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聊什么，笑得很开心。
眼睛还在隐隐作痛，刚才哭狠了的后遗症慢慢显出来，看东西都有点模糊。
导师席上，万妮达和谢锐韬都朝我这边看过来，眼神里带着关切，我赶紧低下头，拉着陈一豪往角落的空位坐，我不习惯被太多人关心，也不想让大家看我哭过后的狼狈样子。
柳言"我在这儿坐会儿就行。"
我把帽子又往下压了压。
陈一豪"我在这儿陪你。"
陈一豪刚坐下，就没动了。
可没过两分钟，晋级席那边突然有人喊。
马赫"一豪！这儿！"
是马赫，他和陈一豪之前一起写过歌。
马赫举着瓶可乐朝这边挥，脸上带着笑。
陈一豪皱了皱眉，没动，眼神还落在我身上。
柳言"你过去吧，"
我推了推他胳膊。
柳言"跟朋友聚聚，”
柳言“泰格西等下应该会过来找我，”
柳言“我没事的。"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
陈一豪"有事喊我。"
我点点头，看着他起身往晋级区走，马赫勾着他的肩膀说了句什么，他笑了笑，却没像平时那样咋咋呼呼。
他走后，我靠在椅背上，盯着舞台看。
轮到表演的是个背着貂饰挎包的男生，脖子上挂着串黑珠串链，晃得人眼晕。
我对他有些印象，是陈一豪和徐赢之前都跟我提过的舒灏。
前奏响起来时，是段很洗脑的旋律，他一开口，那股拽拽的腔调就炸了。
舒灏"I be the one 我进化了......"
候场席有人跟着晃胳膊，我也忍不住跟着点头。
他的flow又快又稳，咬字清楚得很，尤其是那段快嘴，像机关枪似的，听得我手心都痒了。
更绝的是台风，太抓人了，明明动作不多，却浑身是劲儿，眼神扫过来时，带着股不服输的饥饿感。
我眼睛越睁越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帅惨了！
表演到最后，他把麦克风往空中一抛，又稳稳接住，然后酷酷地鞠了一躬。
全场瞬间爆发出欢呼声，连导师席上的谢锐韬都站起来鼓掌。
谢锐韬"这哥们儿可以啊！"
旁边有人小声说，我附和点头，完全被圈粉了。
舒灏果然一路过关斩将，赢了两轮对决，最后和李由音站在了终极PK台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李由音是之前很被看好的女选手，她的腔调带着股慵懒感，特别有辨识度。只是她之前一直唱韩文说唱，转中文偶尔会有点吞字的问题，但整体依旧很稳。
一个是拽得恰到好处的力量感，一个是慵懒迷人的腔调，都是我很喜欢的风格。
"你希望谁赢？"
旁边的选手凑过来问，我犹豫了半天，摇了摇头。
柳言"都很好，”
柳言“太难选了。"
李由音先表演，开口还是那股独特的腔调，听得人耳朵发麻。
导师投票结束后，主持人宣布暂时不公布结果。
黄子韬拿起麦克风，先问李由音。
黄子韬"李由音，你有公司吗？”
黄子韬“厂牌你也没有？"
李由音拿着摇了摇头。
李由音“厂牌没有，”
李由音“但有在谈的经纪公司。”
黄子韬“没签可以来我这儿。”
黄子韬“资源多到用不完。”
周围响起欢呼声，但我有些不忍直视。
话题转向舒灏。
谢锐韬"舒灏你现在害怕吗？"
舒灏回答的坚定。
舒灏“我不害怕，因为我孤身一人我没有任何可失去的。”
黄子韬立刻来了精神，指着舒灏说。
黄子韬"你也没公司啊，”
黄子韬“那你也来我这儿吧。"
候场席有人笑出声，我看着他那副摆谱的样子，心里却有点烦。
想起陈一豪那个莫名其妙的fall键，对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正想移开视线，却听见舒灏拿起了麦克风。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平地吐出一个字。
舒灏"接。"
明明是很配合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莫名透着股暗爽的拽劲儿，候场席顿时笑成一片。
我也忍不住笑了，刚想夸他帅，就听见他又补了句，这次拿起麦克风，声音透过音响传出来，清晰又响亮：
舒灏"大接特接。"
全场都笑了，连导师席都在拍桌子。黄子韬被他逗得直乐，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公司福利，舒灏就站在那儿，一脸淡定地听着，像在听什么与己无关的事。
投票结果公布时，李由音以4：1获胜。
我轻轻叹了口气，既为李由音高兴，又替舒灏可惜。
刚才看他表演时，我甚至偷偷想过，如果之后有合作机会，一定要找他试试，他身上那种毫不掩饰的力量感，正是我一直想在歌里表达的。
舒灏下台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链子在手上颠了颠，背影挺得笔直。
我看着他往出口走，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正四处张望想找泰格西，却看见他还在和那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手舞足蹈的，完全没注意到我。
我撇了撇嘴，有点郁闷地想找我的小背包，里面有水和润喉糖，眼睛涩得厉害。可摸了半天，才发现刚才跑太急，根本没带过来。
"明星制作人严浩翔，你是否要行使你的壮士留步权。"
主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看向导师席，"只能在车轮战被淘汰五人中进行选择。"
我猛地抬头，眼睛一下子亮了。
居然还有复活权？我一直以为早就用了。
严浩翔“是的。”
严浩翔拿起麦克风，目光扫过待选区，最后停在舒灏身上，烟嗓透过音响传得很远：
严浩翔"舒灏，回来。"
待选区爆发出一阵欢呼，舒灏愣了愣，随即拽着豹纹挎包，又重新走上了舞台，眼睛里闪过点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谦逊又拽拽的样子，可我好像看到他耳根悄悄红了。
我跟着用力鼓掌，心里的失落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取代，真心替他高兴。
可笑着笑着，突然想起陈一豪。
如果当时有导师愿意为陈一豪用复活权，是不是他就不用离开了？
他的歌那么好，他那么努力，明明也该站在晋级席上的。
笑容慢慢淡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着，有点疼。
疲倦感突然涌上来，眼皮重得很。
刚想靠在椅背上歇会儿，右眼皮突然毫无预兆地跳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像有根细针在不停扎着。
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像有朵乌云压在头顶，让我喘不过气来。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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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下车轮战的结果，把舒灏复活了，假设kito在前面就已经晋级了。
哎哟我特别喜欢“头发乱了”🥺
舒灏的歌还有直播都挺有意思的，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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