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流 梦女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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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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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场地的灯光逐排熄灭，像星星一颗颗沉入黑夜。
陈一豪帮我拎着外套，并肩往出口走时，鞋底踩过走廊的，发出细碎的声响。
陈一豪"回去好好休息，”
陈一豪“别想太多。"
他把外套往我身上披了披，晚风从场馆缝隙钻进来，带着点凉意。
陈一豪"接下来的双人赛，选队友的时候别含糊，”
陈一豪“找个能跟你搭得上的。"
我拢了拢衣领，点点头。
柳言"知道了。"
他停下脚步，头灯在他头顶晕开圈暖黄的光。
陈一豪"有事就找泰格西。"
顿了顿，又从兜里摸出手机，点开我的联系方式晃了晃。
陈一豪"实在不行随时打我电话。"
柳言"知道啦，陈妈妈。"
我笑着推他胳膊。
柳言"你先回酒店收拾东西吧，”
柳言“等会儿我和泰格西录完也回去，”
柳言“到时候......"
陈一豪"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他接话很快，眼里闪着点促狭的笑。
心里那点涩意被他逗得淡了些，我刚要说话，就看见他朝不远处的泰格西招了招手。
泰格西小跑过来，他把泰格西拉到一边，两人低着头说了几句什么，陈一豪拍了拍泰格西的肩膀，才转身往停车场走，走了老远还回头朝我挥了挥手。
柳言"豪别跟你说什么了？"
我凑过去问，泰格西挠了挠头，面颊有点红。
泰格西“没什么，就说让我照顾好你。"
他眼神飘了飘，没敢看我，我有点觉得奇怪，旁边突然有人碰了碰我胳膊。
舒灏"那个......"
声音有点耳熟，我转头，看见舒灏站在旁边，背着他的貂饰挎包，手里捏着个皱巴巴的节目组手卡。
他今天没穿舞台上那件浅棕衬衫，换了件简单的白T恤，头发也没抓得那么翘，看起来比刚才台上乖了点。
只是眼神有点飘忽，嘴角抿着，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过来搭话。
柳言"怎么了？"
我笑着问。
他清了清嗓子，指尖在手卡上划来划去。
舒灏"双人合作赛，”
舒灏“你有想组队的人吗？"
我愣了愣，有点惊讶，又有点说不出的欢喜。
下意识往周围扫了圈，想找个熟悉的身影，可目光转了一圈，又不知道该停在谁身上。
吴嘉轩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正和shark低头说着什么，shark手里拿着个小本，看起来聊得很投缘，大概已经定了合作。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吴嘉轩点头时，目光轻轻往我这边掠了掠，我赶紧收回视线。
徐赢和翁杰站在舞台侧方，徐赢皱着眉戳翁杰胳膊，翁杰偏头听，视线却时不时飘过来，两人凑得近，倒像是早就商量好要组队，正为别的事争执。
杨博睿被邓典果勾着脖子闹，背对着我，嘴里还嚼着槟榔，含糊喊 "选我选我"，惹得周围人笑。
轻轻叹了口气，肩膀被碰了碰。
舒灏不知什么时候往前凑了点，脸上没了刚才那股拽劲儿，嘴角弯着个浅浅的弧度，眼睛亮晶晶的。
舒灏"别叹气啊，没找到也不用急，”
舒灏“你这么厉害，肯定有人抢着跟你合作。"
他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哄，像怕我不高兴似的，听得我耳朵有点热。
柳言"那你呢？"
我反问他。
柳言"有想合作的对象了吗？"
舒灏眨了眨眼，长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了扇，朝我wink了一下，嘴角的笑更深了。
舒灏"有啊…"
他声音放得有点低，
舒灏"我正在跟我想合作的对象搭话呢。"
我没反应过来，愣了愣。
柳言"啊？"
抬头撞进他带笑的眼里。
舒灏"就是她现在看起来有点小伤心。"
舒灏盯着我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眼神里的认真藏不住。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口水呛得我喉咙发紧，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原来他说的是......我？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接话，他突然往前一步，右手握拳放在腰侧，左手朝我伸过来，做了个很标准的王子邀舞姿势，脸上却努力装作一本正经。
舒灏"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舒灏“可以和我们小言公主一起完成合作舞台呀？"
那副故作镇定又藏不住期待的样子，看得我又羞又笑。
忍不住笑出声配合他，故意板起脸，学着古装剧里的老臣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
柳言"此事重大，容老夫三思......"
舒灏"还望君主深思，”
舒灏“在下一番忠心天地可鉴啊。"
他立刻接话，还拱手弯腰，逗得我脸更热了。
看着舒灏眼里的期待像夜晚星星闪啊闪，我没再扭捏，轻轻把手放进他手心。
柳言"好吧，就暂时允了你。"
他眼睛瞬间亮了，像燃起的烟花，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力道不大，带着股雀跃。
徐赢"言言。"
身后突然传来徐赢的声音，我回头，看见他和翁杰站在不远处，徐赢脸上挂着笑，可那笑有点僵，翁杰则皱着眉，表情不太好看。
徐赢"我们能聊聊吗？"
徐赢指了指旁边的空地。
柳言“等我一会儿。”
我跟舒灏说了声，跟着他们走到角落。
翁杰先开的口，表情比刚才缓和了点。
翁杰"刚才看你好像不太开心，”
翁杰“录到现在累了没。"
柳言"还好，不算太累。"
我摇摇头，总觉得他们俩气氛怪怪的，徐赢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
翁杰"那个......"
翁杰往前凑了凑，微微弯下腰，视线和我平齐。
翁杰"双人赛，你有想合作的对象了吗？"
我更疑惑了，刚才看他们俩凑在一起，还以为早就定了要组队。
刚想开口问，徐赢笑了笑，声音有点干。
徐赢"言言，”
徐赢“其实我和翁杰都想跟你合作。”
徐赢“如果你还没找好搭档，不如......"
翁杰"是哦言言，我想和你完成一首属于我们的歌"
翁杰脚尖点了点地，装模作样故意皱了皱眉。
翁杰"刚才我和徐赢还在争呢。"
柳言"争什么？"
翁杰"争谁跟你组队。"
徐赢接过话，往前凑了半步，微微弯腰跟我平视，眼里带着点无奈，
徐赢"我们俩都想找你，没谈拢，差点吵起来。"
我有点愣住了，这算什么？
阴差阳错吗？
柳言"那个......"
我挠了挠头，避开他们的目光。
柳言"米亚内啊，我刚刚已经答应别人了，”
柳言“我先入为主猜测以为你们俩已经......"
徐赢脸上的笑淡了，别过头看向别处，指尖掐着道具箱的边缘。
翁杰的表情也僵了下，随即扯了扯嘴角。
翁杰"这有啥，你别多想，是我们没提前说。"
过了几秒，徐赢才勉强挤出几句话，声音都有点闷
徐赢"这样啊......"
徐赢"那还真是有点不巧。"
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我忍不住打圆场。
柳言"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
柳言“谢谢你们愿意选我，我很开心！"
怕他们不信，还学着舒灏的样子，对着他们wink了一下，虽然有点僵硬。
徐赢拍了拍我肩膀。
徐赢"没事，就是有点小遗憾，来晚了一步，”
徐赢“不过，我们未来机会多着呢。"
翁杰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
翁杰"你跟舒灏好好搞啊，他实力不错。"
这时导演拿话筒通知："所有选手到选手席集合。"
我跟他们道了别，跑回舒灏身边，他正站在原地等我，见我回来，笑着问。
舒灏"君主考虑完了？"
柳言"嗯，准了。"
我被他逗笑，跟着他往选手席走。
泰格西已经坐在那里了，见我过来，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腾了个位置。
舒灏很自然地坐在我右边，刚坐下，就感觉左边的泰格西往我这边靠了靠，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我，眼神往舒灏那边瞟了瞟，像是在问"你们怎么凑到一起了"。
我偷偷拍了拍他手背，示意他专心，他才收回目光，却抿着嘴没笑。
组队抽选比想象中快，5pass选手优先组队，shark果然选了吴嘉轩，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沉稳一个灵动，看着还挺搭。
三人组wings选了泰格西，泰格西站起来时，手指轻轻碰了碰我胳膊，和我示意“我去了”。
轮到自由组队抽选时，第一个被抽到的居然是舒灏。
他自己都愣了愣，站起来时，耳朵有点红，走到舞台中央，拿起麦克风，看了我一眼，开口。
舒灏"柳言君主，”
舒灏“在下已经准备好了，”
舒灏“只等你来和我一起一统天下。"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和口哨声，我耳朵发热，捂着耳朵快步走上台，没理会那些打趣的目光，从他手里接过麦克风。
柳言"那从现在开始，”
柳言“我们一起打胜仗。"
说这话时，能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烫烫的，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选魔王还是选手对抗？"
导演笑着问。
我和舒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舒灏"打魔王啊！"
柳言“打魔王呀！”
魔王对抗赛虽难，赢了就能双双晋级，总比选手对抗赛输了全淘汰强。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我们俩笑着击了个掌，一前一后走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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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结束时天已经黑了。
选手们三三两两地往停车场走，我和泰格西站在路边等车，晚风吹得人有点冷，他很自然地伸出胳膊，轻轻搂住我肩膀，把我往他身边带了带，隔开周围拥挤的人群。
泰格西"言言，"
泰格西“如果…”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低的。
泰格西"如果陈一豪没有淘汰的话…”
泰格西“你会主动和他合作，”
泰格西“对吗？"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怅然，看得我心里有点酸。
是啊，如果陈一豪没淘汰，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他吧。
我们一起改了那么久歌词，他知道我哪里唱得好，哪里需要藏拙，默契程度更不用说。
见我不说话，他又低头笑了笑，那笑有点自嘲。
泰格西"我就知道。"
泰格西转头看我，眼里蒙着层雾。
泰格西"言言，”
泰格西“如果淘汰的人是我，”
泰格西“现在在你心里想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我猛地抬头看他。
泰格西眼眶有点红，平时总带笑的眼睛里，这会儿全是认真的受伤，像被什么东西扎了，疼得藏不住。
心里突然揪了下。
我想怪他 "别瞎说"，想告诉他 "你不会淘汰"，可看着他这副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是真的在意，在意我有没有把他放在心里。
我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皱着的眉，指尖蹭过他发烫的皮肤。
柳言"下次别再说这种话了。"
我拉过泰格西的手，攥在手心轻轻拍了拍。
柳言"你很厉害，”
柳言“真的。"
泰格西没说话，只是任由我牵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侧脸在路灯下显得很落寞。
车刚好来了，我拉着他上了车。
他一路上都望着窗外，眼神空洞，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落寞。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有点疼。
是因为我吗？
是我刚才和舒灏笑闹，让他觉得被忽略了吗？
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看着我们交握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把我的手整个包起来，暖暖的。
外婆以前哄我时，总爱摸摸我后脑勺，然后轻轻亲一下我的侧脸，那时候觉得特别安心。
现在长大了，早就没人这么做了。
我偷偷看了泰格西一眼，他还在发呆，睫毛垂着。
心里冒出个念头：这样做会有用吗？
纠结了半天，我轻轻挣开他的手，抬手，犹豫着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头发软软的。
泰格西身子僵了一下，转过头看我，眼里满是惊讶。
他的头发蹭得我指尖痒。
我没敢看他眼睛，深吸一口气，把侧脸轻轻贴在他颈窝，伸出胳膊，轻轻抱住了他。
亲吻太亲密了，我做不到，可这样靠着......应该也能传递一点温暖吧。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几秒钟后，才慢慢放松下来，抬手，轻轻回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呼吸轻轻拂过我耳朵。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肩膀慢慢垮了下来，之前那股低迷的情绪好像散了不少。
车窗外的路灯飞快地往后退，像串流动的星星。
我靠在他颈窝，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而泰格西在我看不见的角度，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发顶，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浅浅的、满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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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让这个魔童装一下聪明白切黑
可以把小言的这个行为理解成不想让对自己很好一直照顾自己的朋友因为自己而不高兴吧，所以决定这样做。
最近太累了，连更断掉了，现生事情太繁琐了，我的状态很差，很焦虑，这本的数据还一直不算好，可能后面会偶尔休息几天调整一下状态。
谢谢大家愿意支持《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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