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摸清了钥匙的位置，接下来就是怎么拿到手。陈深利用负责军火安保的机会，频繁出入影佐的办公室，假装检查安防设施，实则在观察环境。

“他的办公室有红外线报警器，晚上七点到九点会关闭维修。”陈深在纸上画着草图，“保险柜在书架后面，需要密码和钥匙才能打开。”

“密码我知道。”李小男从包里拿出个小本子，“上次跟他聊唐诗时，他说最喜欢王维，尤其是‘空山新雨后’那句，我猜密码是这句诗的字数，加上他的生日。”

计划定在周六晚上，那天毕忠良要去南京开会，苏三省被派去外地执行任务，是76号防卫最松懈的时候。陈深以“检查夜间安保”为由，带着两个心腹留在行动处，李小男则乔装成清洁工，混进大楼。

七点整，红外线报警器准时关闭。陈深用万能钥匙打开影佐办公室的门，李小男迅速找到《孙子兵法》，从书脊里取出钥匙。保险柜藏在《资治通鉴》的书架后面，她输入密码——“空山新雨后”是七个字，加上影佐的生日18980612，组合起来正好是12位数字。

“咔哒”一声，保险柜门开了。里面除了军火清单，还有份日军的“清乡计划”，上面标着要在三个月内扫荡江南的抗日根据地。李小男迅速用微型相机拍下这些文件，陈深则在门口放风，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走廊里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陈深压低声音，拉着李小男躲进衣柜。

门被推开，是影佐的秘书，他进来拿了份文件就匆匆离开。两人在衣柜里屏住呼吸，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陈深的手不小心碰到李小男的腰，她像触电般缩了缩，却被他更紧地按住——外面还有脚步声。

直到确认安全，两人才从衣柜里出来，后背都被冷汗浸湿。李小男看着陈深，忽然“噗嗤”笑了出来：“你刚才的样子，像偷东西被抓的小孩。”

陈深瞪了她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还不是被你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