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日军切断了根据地对外联络，电台成了唯一希望。陈深和李小男守着发报机，躲在山洞里，用 Morse 码传递 “日军化学武器部署”。

电池耗尽，他们就用手摇发电机，摇得手臂酸痛；天线暴露，陈深冒险出去调整，回来时浑身是雪，睫毛都结了冰。李小男把仅有的窝窝头掰成渣，泡着雪水喂他：“咱们得活着，活着才能让外面知道鬼子的恶行。”

终于，电波穿透封锁，延安收到情报。轰炸机群呼啸而来，日军化学武器库成了火海，陈深和李小男相拥而泣，泪水融化了脸上的雪。

日军投降消息传来时，陈深和李小男正在帮老乡重建被烧毁的房屋。识字班的孩子举着红纸跑过来，喊着 “鬼子投降啦！” 李小男把红纸贴在陈深脸上，红纸映着笑脸，像那年上海弄堂里的喜字。

他们回到上海，米高梅舞厅的废墟上长出了野草，76号成了 “抗战纪念馆”。毕忠良蹲在旧址前，看见陈深时苦笑：“你赢了，可这赢…… 代价太大。” 陈深没理他，拉着李小男的手，去看当年的钟表行 —— 老掌柜的孙子在那开了间书店，窗台上摆着支珍珠发卡，在阳光里泛着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