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是意外！

路人甲“后来怎么样了？”

有人举手提问

罗渽民看着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罗渽民“后来？案子结了。实习生被判了刑，高层升职了。”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白妍。

罗渽民“但我总觉得，少了一块拼图。”

白妍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果然知道！他一定知道母亲的案子有问题！

讲座结束后，白妍借口去洗手间，绕到了后台。罗渽民正被一群学生围着提问，耐心地一一解答，侧脸在顶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她等了大概十分钟，学生渐渐散去，只剩下罗渽民一个人在收拾东西。他把教案放进黑色的公文包，动作慢条斯理，仿佛知道她在等。

白妍“罗教授。”

罗渽民转过身，看着她，没说话，像是在等她开口。

白妍“您是不是认识我的母亲”

白妍咬了咬牙，还是问了出来

白妍“讲座里说的案例，是不是和我的母亲有关？”

罗渽民的眼神闪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罗渽民“白妍同学，我只是在讲案例。”

白妍急切得摇头

白妍“不是的。”

白妍“案例就是和我母亲有关，她叫沈曼，曾经也是星垂礼学院的学生。”

白妍“罗教授，您也是我们学院毕业的吧？”

罗渽民沉默了片刻

罗渽民“白妍同学，你这是说笑了，我今年不过才26岁。你现在的年纪应该也19岁了吧？”

罗渽民“就算我们都出自星垂礼学院，可我也没理由认识到比我年长这么多的学姐呀？”

白妍闻言，眼里闪着泪光。

白妍“那你…为什么…”

罗渽民看着白妍这副模样，还是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那是一张泛黄的书签，和她母亲书里的那张一模一样，上面印着星垂礼学院的旧校徽，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

“法律是光，会照亮所有角落。”

罗渽民“这是你母亲的书签。”

罗渽民的声音很轻。

罗渽民“三年前我调查白家商业泄密的案子，结识了你的母亲。这是我在她的办公桌里找到的。”

白妍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看着书签上的字迹，和母亲书里的笔迹一模一样。

白妍“她不是意外去世的，对不对？”

白妍“案子也不是证据不足，是有人故意销毁了证据，对不对？”

罗渽民看着她，眼神复杂。

罗渽民“白妍，有些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白妍“那是我的母亲，我有权知道真相。”

白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白妍“是谁…？”

罗渽民“真相往往很残酷。”

罗渽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罗渽民“可能会毁掉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白妍“我不在乎。”

白妍攥紧书签，指尖泛白。

白妍“我不愿活在谎言里。”

就在这时，边伯贤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惯常的阳光，却让白妍脊背一凉。

边伯贤“妍妍，原来你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

边伯贤“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很自然地揽住白妍的肩膀，对着罗渽民笑了笑

边伯贤“教授，不好意思，我未婚妻可能太崇拜您了，有点激动。”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白妍想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

罗渽民看着他们，眼神平静无波。

罗渽民“伯贤同学似乎很关心白妍同学。”

边伯贤“那当然。”

边伯贤明明笑着，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边伯贤“他是我的未婚妻，我未来的妻子。”

他低头对白妍说

边伯贤“我们先走吧，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草莓蛋糕，再晚就不好吃了。”

白妍被迫跟着他往外走，路过罗渽民身边时，她听见罗渽民低声说

罗渽民“想知道更多，明天下午三点，法学院资料室。”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边伯贤立刻问：

边伯贤“怎么了？”

白妍“没什么。”

白妍摇了摇头，不敢再回头。

走出校门，边伯贤松开了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边伯贤“你刚才跟罗教授说什么了？”

白妍“没什么，就是请教几个问题。”

边伯贤“是吗？”

边伯贤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给她

边伯贤“好了，别想太多，吃颗糖心情会好点。”

白妍看着那颗糖，突然觉得很刺眼。她没有接，转身就上了自家的车。

白妍“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边伯贤没追，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手里捏着那颗没送出去的糖，脸上的阳光一点点褪去，眼底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边伯贤“把罗渽民明天下午的行程发给我……对，全部。”

白妍回到大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摊开手心，那张书签静静地躺在那里，母亲的字迹清晰可见。薄荷糖的清凉早已散去，只剩下满口的苦涩。

她不知道罗渽民是不是真的能告诉她真相，也不知道边伯贤会不会查到他们的约定，更不知道李羲承如果知道了，会做出什么事。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退缩了。